轻微的刺痛,我的手很想抽回来,然后这一点小心思被捕捉到了,医生看了我一眼,“艾米丽,积极配合你才能早点回家,否则我只能多给你打几针了哦。”他语调平平的威胁我
悻悻地点头,然后狡辩:“我知道。”在配合啊。又没有反抗。
果然,无论经历过多少次还是无法习惯啊
一整套繁琐的检查下来,两个多小时都过去了
我穿戴好自己的衣服,在镜子里确认过仪容仪表后才出来
“斯塔克先生。”
我一出门就看见他,他的脸上挂着很难琢磨的那种笑容,有点儿奸诈,又好像藏着秘密,眼睛里都在发出光芒。很狡黠的表情。
我:“您有什么事吗?”他看着我的表情实在是太诡异了,我差点想摸摸自己的脸,看看是不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喊我托尼就好,emmmm,艾米丽,你最好确定固定的时间来检查,定时,才是最稳妥的方法。我个人建议你一个月来两次,当然,按照这个频率的话,很多的不必要的检查就可以忽略不计,这样既可以缩短你检查的时间同时也可以最大程度上的保证你生命体征的平稳。”他的手指在空中一画,然后我的身体检查报告就生成了。
“一个月来一次的话,没问题,只是检查的内容就要更全面了。我看你不是很喜欢那些仪器昂?”他翘起小指头摸了摸自己的胡茬
真是突如其来的骚气
“我得考虑考虑。托尼。”
“没问题,你尽管想,想好了就给我打个电话。”
他毫不吝啬自己的私人号码被我占用的神态,总让我觉得这背后有什么阴谋……他—这么闲的吗?
心里的怀疑肯定是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也太蠢了。所以我用很正常的样子对他点了点头:“再见托尼。”然后头也不回地错身走过
“再见,艾米丽。”他念最后一个词的时候尾音上扬,落到我耳朵里又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加快脚步
他这是想干嘛?突然散发荷尔蒙?怎么回事?
我的满腹疑问在走到电梯口时得到了解答
我看着迎面而来的彼得·帕克,顿悟了。我这是被套路了。
我说今天怎么托尼还特意站在门口堵我呢,就那么点小事我完全可以跟他的助手哈皮沟通的。合着在这里等我呢。
彼得他穿的特别的正式,西装,领带,甚至还摸了发胶。也不知道是谁教他这么穿的,哦,是托尼。小男孩还特意选了个能衬托出他英俊脸庞的背景,他站在光里,凝望着我所在的方向,眉目里尽是深情。我看看身后,托尼他钻进了实验室,不出来。再看看身前,彼得牌拦路虎,嗯,来者不善,鉴定完毕。
我垂下眼睛,隐去心里的起伏。然后缓步走过去,近了,更近了。我注意到彼得因为我的靠近而情不自禁的微张开嘴巴,他全神贯注的看着我,棕色的眼睛里泛着深沉的情绪几乎要把他的瞳仁染成黑色。他的嘴巴夸张地咧开,未成型的a音几欲喷薄而出,他想要讨好我,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讨好,所以就变成了这幅笨拙的样子,又滑稽又可怜。我的大脑在一瞬间就判断出来彼得的情绪。可我不觉得他这样滑稽,一点也不。
我有些心疼彼得,他不知道自己在撞一座冰山。而我注定不能给他什么回应。
擦身而过的时候我没有躲避他的目光,相反,我直直的迎着他的双眼,用冷硬的、无情的眼神,与他对视。我想象着自己的眼睛变成一把利刃,然后挥出去。果然,彼得在这把利刃下退缩了。他像是无法承受我的冷酷,慌张的移开了目光,再不看我。
以为这一秒是漫长的,可现实却截然相反,这一秒是飞快的。
如果刚刚是一场战役,那么我已经赢了。
赢了又怎样呢?我没有丝毫胜利者的快感。有的只有心脏处被捅了一刀的血肉模糊的疼。我走出去几米,终究还是心有不忍。
也许冷处理不是让他死心的好方法,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小男孩还不放过我,怕是拖的时间越长他执念越深。
我不知道他对我哪来的这么深的执念,徒手爬高层、溜门撬锁、站街堵人,什么不好他学什么。那么多青春靓丽的甜心,他怎么不多看看呢。
我说:“天很冷,要不要去喝热一杯咖啡?”
“要!”小男孩受宠若惊的看着我。这傻孩子,我只是请他喝个咖啡就开心成个样子,真是个孩子。
彼得下午一放学就来了复联大楼,他被斯塔克先生按着换了一套散发着美金味道的西装,然后就被领到走廊上当雕像。
他耳边都是斯塔克先生的话:“就站着这里不要动!这里的光线好极了,可以把你漂亮的小脸蛋照的像从圣光里走出来似的,多完美的角度啊,你就这么保持着,艾米丽出来前你最好一根头发丝都不要晃听见没?”
人不晃他能做到,头发丝他可管不了啊。当然这句顶嘴被他好好的装在肚子里,没有说出口。
说真的他其实很紧张,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艾米丽说话。他总是这样,一见到艾米丽就手足无措,根本说不出话来。他简直逊爆了。当艾米丽检查完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彼得的腹稿还是没有成型。他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脑子里只有斯塔克先生的告诫:“你要冲她微笑,微笑懂吗?不是嘴巴咧到耳朵根上的那种傻笑!当她向你走过来的时候自然的跟她点头,然后询问她“嗨,艾米丽,好久不见你好吗?”这样,不要太刻意。放松一点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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