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本来是想在演出前给你的,你走的太快了,现在,你,你收下吗?”彼得跳了起来,举着花有点结巴的问我
“谢谢……”我伸手想去接过他手里的花,可是身体却不听我的使唤,我踉跄了一步差点一头栽到草丛里
“艾米丽,你还好吗?”
我觉得我好像被扶住了
头晕眼花,我又看见了那抹蓝色,像海底一样深的蓝色
“我还好,你扶我去礼堂吧彼得,我还要回…回后台。”今天是我开毕业音乐会的日子,我还有好多人要见,要……
一只手摸上了我的额头,然后就是一声尖叫
“天呐,你在发高烧!艾米丽,你得去医院!”
“艾米丽,艾米丽,你等我一下,我先去跟梅说一声,我马上回来送你去医院。”
“嘿,艾米丽,艾米丽?你别往下倒啊!!!!我我我我我,我不去找梅了,我先送你去医院啊,你坚持一下啊艾米丽,艾米丽??”
身体一轻,我觉得我好像飘在云里,仰着头,漫天的夜空黑沉沉的压着我可怜的视线。眼角处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滑下去了,头疼欲裂。
人生这么苦
什么时候才是过头啊
我失去了意识
☆、25只小叽居
我睁开眼睛看到雪白的天花板,闻着熟悉的淡不可闻消毒水的味道。我又一次在医院里醒来了。
不同的是,这次我不是因为受伤而住院的,我是因为生病住院。我来纽约以后这还是第一次因为生病住院,单纯的生病。手背上扎着针,淡蓝色的血管上已经有了两三个针眼。
我看过去,小护士局促不安的向我解释:“我,我扎针的时候太紧张了,对不起。”
我虚弱的用口型告诉她没关系。
给我换药的小护士很害羞,很友善。她告诉我,我已经高烧一天一夜了。说给我喂药根本喂不进去快我的主治医生都急秃了,最后没办法了才给我打了退烧针。说我能醒来真是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自己吃药了而不用再开吊针输液了。我看着吊瓶上的字母,慢吞吞的反应过来现在输的液是葡萄糖之类的营养液。说我的朋友今天来看过我,刚刚才走云云
我听着小护士说着这两天发生的事,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浑身酸软的连手指头都不想挪动
分明睡了很久,可我还是觉得好累。累的我连眼皮都不想睁开。
“艾米丽,艾米丽你是不是又想睡了?你又烧起来了,我去找医生。”小护士在我闭上眼睛后惊慌的喊了我两嗓子,然后摸上了我的额头
原来刚才的头发昏是因为又发烧了啊
还有,这个小护士长的这么好看,胸是真的平啊。这么紧的护士服居然连一个起伏都勒不出来,也是厉害了。
在杂七杂八的乱想中我又睡了过去
正式清醒,是在又一天的早上。
我醒的太早,早到护士们都还在值班位子上打盹儿。我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推着吊瓶架子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病房开始瞎溜达。
太阳金色光辉升起来把天边扎破露出蛋黄一样的形状,难道看到日出的景象。我在花园里随便一个椅子上坐下来。一点一点看太阳爬上山,爬上云,爬上天空最高的地方。
冰凉的液体从血管输送到我身体里,我很厌烦这种治病方式。我不喜欢有冰冷的针头在我身体里埋着,针埋进血管的感觉就好像我是个武器库,什么铁的,钢的尖锐的东西都可以放进我身体里保存。我觉得,这根细细的尖尖的针头正在伤害我的身体。
想着想着我就伸手拔了针,血液飙出来一点儿溅到手背上。我也懒得去擦。
大脑放空,我什么也不想,只有眼睛虚无的落在坚硬的地面。
“艾米丽,你醒了为什么要跑出来?”
我回头看,还是之前那个小护士。她手里拿着一个小毯子,从走廊那边过来。
“你怎么拔针了?”
“还难受吗?”
她拿出测量温度的仪器对着我的脑袋一通扫,瞬间感觉,我这不是在量温度而是拍什么脑ct。
美国测体温的方法就是这么的高科技,我在国内都是夹着温度计夹习惯了,这猛的换一种方式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身上一重,那个小毯子被小护士细致的糊到了我身上,她仔细的给我掖好了边边角角,才满意了“你已经不烧了艾米丽。回病房吧,这里太冷了,你穿的太少了。”
“我不想回去,我喜欢这里,我想坐在这里。”我毫无精神的耷拉着脑袋,不打算配合这个小护士
“这里很好,我不想回去。”我重复一遍说的话,执拗非常。这种幼稚的表现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不会有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就特别的想闹,想任性,想胡乱作。我该不会是病糊涂了吧?
我也不知道我喜欢这里什么,也许是喜欢这里有阳光?也许是喜欢这里的花坛和草坪?
“…好吧,那你只能在这里呆一小会,你病了两天没有吃东西,身体很虚弱。我就在这里陪你。”
小护士坐在我旁边
……
我想我知道我喜欢这里什么了,我喜欢这里啊,只有我一个人空荡荡的孤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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