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黄药师去救人最后一个人都没救回来,但是,高绛婷也一句没有多问,看到黄药师回归,简单地问过他需不需要休息之后,二人便再次投入到了一教一学之中。高绛婷能够感受到随着自己拨琴的动作,渐渐融入到琴弦、琴音之中的乐声,虽说黄药师这般的音攻之法十分耗费心力,但是,她的身体虽然孱弱,却也并非连这点劳神都受不住,更何况她又不是学了这法子去江湖上与人争锋斗狠,不过是想自保一二罢了,又怎会至于透支心神?
而这般能够明显的感受到自己一点一点强大起来的感觉,便是高绛婷也不由地找到了一二久违的成就感,那便像是她小时候学会第一支琴曲一般的喜悦,着实令人欲罢不能。
高绛婷越练越是熟练,虽然其中的攻击力道、覆盖范围、内力大小还无法控制的太过精细,但是,大体上的释放方式,高绛婷却是在短短的一个时辰内学了个通透,剩下的,不过是勤加练习罢了。就连黄药师也不由为高绛婷的天赋而感到叹为观止,若非高绛婷的根骨实在先天有所不足,黄药师自己便要忍不住倾囊相授了。
不过好在,在高绛婷推拒了一次之后,黄药师便冷静地按下了这个想法,毕竟,说到底,高绛婷能够那么轻易地学会这音攻之法,还是得益于她的琴道功底,但凡关于琴的感悟,高绛婷皆是手到擒来,不然,你若是让她换了黄药师的碧玉箫来用音攻,只怕,便是她的进度可能也不慢,但也绝对不会似用琴这般天赋绝伦。而且,高绛婷的身体也确实是一个硬伤。
黄药师看着随着高绛婷的音攻之法不断进步而渐渐苍白下来的脸色,即使高绛婷的眼睛越来越亮,精神头也越来越好,但是黄药师也依旧是狠心地叫停了高绛婷的演奏练习。
便是高绛婷的自制,也不由得没好气地埋怨地瞪了黄药师一眼,但是她毕竟也知晓黄药师是为了她的身体考虑,倒也是乖乖地收了琴音,略一歇息之后,便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听黄药师的话与他一同返回客栈中休息了。
而就在此时,树林中突然传来一阵翕动。高绛婷不由好奇地向那片树丛中望去,黄药师却是似乎早便知道了那处有什么,不满地皱起了眉头,目光不善地扫向那处,问道:“你怎么还追过来了?”
冯蘅见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也不敢继续隐藏,立刻探出头来,小声解释道:“我,我是来找恩公的,这林中危险,小女子实在不敢独自行动,还请恩公好人做到底,送我一程可好?”
冯蘅见黄药师似有不耐之色,当即高声为自己争取道:“请恩公放心,您只需将我送到最近的城镇之中便可,到时候我便自己雇人离开,绝不耽误恩公的行程!而且,我身上还有些银票,亦可送与恩公做报酬!”
黄药师皱起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他像是缺那点钱的人吗?他是嫌她麻烦啊!这些富家小姐最是麻烦了,虽然这位姑娘没有那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看起来也十分知书达理,可是,走江湖的谁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麻烦的事情便是见义勇为,先不说救了一个人之后还需要为他处理多少后续,单说那被救之人的报恩有些时候就不是报酬,而是麻烦!若非高绛婷所求,他是断断不会沾这种麻烦事的。
他方才转身就走便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却不想这姑娘竟然还真在这山林之中再次找到了他,啧,真是孽缘啊!
正当黄药师这边颇为烦躁之时,另一边高绛婷看着冯蘅那般柔弱却又刚强的样子,心中已是起了恻隐之心。毕竟她一个弱女子,刚刚被劫匪劫持之后还能够如此冷静地为自己的生存求一线生机,这般的心性与她们秀坊自立自强的姐妹们又何其相像?高绛婷一时心软,便上前安抚道:“妹妹莫怕,这歹人都已被打跑了。”
说着高绛婷又不由转向了黄药师,不太好意思地请求道:“黄兄,不知可否……”高绛婷说着自己便不由地脸红了,她自己没有能力救人,麻烦黄药师去救便算了,如今还要麻烦他第二次,便是她有心救助冯蘅,也不由为自己慷他人之慨的举动而感到羞愧。可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冯蘅这么一位与她们秀坊姐妹如此相似的女子丧命在这山野之中啊!
黄药师一看高绛婷的脸色便知她想求些什么,黄药师倒也知道高绛婷心思纯善,若是换了往日他必是不愿与这般天真的人相交的,但是,谁让高绛婷是他的知音呢?
黄药师无奈地长叹一声,转头打量了冯蘅片刻,大概也是看出了她并非是什么纠缠不休的人,黄药师便勉强地点了头:“行吧,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客栈了。二位,还恕黄某冒犯了。”
高绛婷与冯蘅顿时喜笑颜开,便是黄药师一手揽上了她们一人,二人也没太在意。甚至还喜滋滋地忽视了黄药师互相攀谈起来。
“多谢姐姐为我求情,姐姐与恩公还真是伉俪情深、神仙眷侣啊!”冯蘅感叹道。
高绛婷不由顿时红着脸,反驳道:“妹妹说笑了,我与黄兄不过是知音罢了,怎会是那种关系?”
冯蘅也不由一愣:“你们竟然不是?”
高绛婷斩钉截铁地应道:“自然不是!”
冯蘅心中顿时不知是该忧还是该喜,喜得自然是黄药师与高绛婷不是一对,她可能还有机会,忧的也是黄药师连高绛婷这般美人,甚至听上去还是知音都看不上,那她又哪里能得他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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