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记住了,酒那玩意儿少碰。”
“好。”张云雷含着眼泪点了下头。
郭德纲得知了消息之后也从北京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换上了防护服站在房间里的郭德纲此时也没了在台上谈笑风生的样子。张云雷从出事以来,他就没睡着过觉。这孩子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把张云雷当成亲儿子看。白天他教张云雷本事,晚上他哄着张云雷睡觉。
这次的事一出,郭德纲作为德云社的大家长要稳住德云社一众弟子的心,稳住观众的心。要维持德云社的正常运转。还要处理这次的事情带来的舆论。
而作为张云雷的姐夫,师父。他更是无时无刻不惦念着这个贪玩调皮非得去阎王爷面前耍上一遭的孩子。他怕这阎王爷看上了孩子的本事不把孩子放回来,怕这孩子自己玩大了不想回来了,怕他要亲手送走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醒来了啊。”郭德纲走到了张云雷的床前,拨弄着张云雷的头发,就像以前他揉着孩子的头发给孩子鼓励和嘉奖一样。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张云雷哭了,他在爱人面前忍住了,在父母面前忍住了,却在这个从小疼爱自己教自己做人教自己本事的姐夫面前忍不住了。
他醒来的那一刻,所有的感觉全都归位,那强烈的痛感让他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恨不得立马晕厥过去。但是他看到了爱人,兄弟那激动的目光。
他看到最在意自己的外表的姑娘披头散发,脸上的泪痕洗刷了她的面颊,那眼下的黑眼圈在她白嫩的肌肤的衬托下十分鲜艳。
他还看到自己的兄弟在看到他醒过来的时候,高大的男儿哭的跟个小媳妇儿似的,脸上满是疲惫和担忧,那双腿累的直打颤。
所以张云雷咬着牙忍了下来,他不能再让他们担心了。可是当他看到这个在他人生中几乎比他父亲还要高大的存在,他忍不住了。
“这怎么还哭上了,是哪儿疼吗?没事儿啊,姐夫给你找医生,让医生来看看,让医生看看就不疼了。”自从倒仓结束回来了德云社,张云雷就没在郭德纲的面前哭过。这一哭,让郭德纲一直隐忍的泪水,也落了下来。
这个在人前精明能干的男人,此时也不过是一个为了自家孩子担心难过的长辈罢了。
张云雷从醒来到现在第一次说出了他疼这句话。
郭德纲赶紧按了床头的呼叫铃让护士给张云雷打了一针止痛,来的床的另一边拿刚洗好的手巾擦了擦张云雷的汗和眼泪。
“叫你不长记性又喝醉。”本来应该是抱怨责怪的语气却满满的都是心疼。
杨九郎站在后面,看着痛哭的张云雷,赶紧把头抬起来,不让眼泪流出来。
“翔子……”张云雷在止痛针的作用下稍微缓了一些,看到在后面的杨九郎,出声唤了一下。
“哎。”杨九郎赶紧凑了上去。
“对不起,让你跟着担心了。”张云雷看着这个他好不容易追到手的搭档,愧疚不已。
张云雷知道现在他的这个情况短时间内是回不了台上了,作为他的搭档的杨九郎自然也是回不去了。
“师父,给翔子换个搭档吧。”
“不行,除了你,我谁都不捧。张云雷我告诉你,你别想把我丢了。我杨淏翔是你想要就要想丢就丢的吗。”杨九郎没想到。 张云雷会这么说,他是那么不重情义的人吗。
张云雷听到了杨九郎的怒吼,“你得回台上。”
“杨九郎的搭档,只能是张云雷。你在哪儿,我在哪儿。你在台上说相声,我就在旁边儿捧你。你在病房里躺着,我就在这儿照顾你。我们俩是一体的,少了谁都不行!”张云雷之后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在ICU里杨九郎的那句话。事后杨九郎也确实做到了他说的那句,“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郭德纲看着两个小子,杨九郎倔强的眼神让郭德纲欣慰又心疼。
张云雷身边有杨九郎在,真的就是张云雷最幸运的事儿之一了吧。
之后的几天,张云雷在ICU待了一段时间直到病情稳定下来才转到了普通房间。当初事情的真相,也才在这个时候揭露出来。
那天,张云雷和几个朋友还有穿山甲一起去了一家小饭馆吃饭。因为张云雷的情绪那段时间一直不太好,所以也有借酒消愁的意思。
穿山甲因为要赶车,喝到半途就先走了。直到张云雷他们这面快散了场来了个电话。
“磊子,我有个包落在饭店了,你帮我送过来呗?”
“啊?啊,好。你等我找找啊。”这个时候张云雷已经醉了,整张脸在酒精的作用下一片通红,加上近视的原因,走路都有些踉跄。
“是那个黑色的行李包吗?”
“哎对。我在南京南站,你来了上二楼找我啊。”
“好。”
“张磊你这能行吗?”一个朋友看张云雷的步伐有点儿虚,出声询问。
张云雷摆了摆手,“没事儿,这才多点儿酒啊,没事儿。你们继续喝啊。”
“那你慢点儿啊,注意安全。”
…………
张云雷出了饭店打了个车就往车站走。饭店离车站有点儿远,好一会儿才到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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