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冯途倒是没多失望。
帕格尼尼的曲子都是高难度，一般光是熟练都得一段时间，更别说还要抠细节找情绪点，能有这么个基础说明底子扎实，更何况这么突然就让人过来，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说明也是平时下过功夫的没荒废，小姑娘看着年纪轻轻，倒是挺踏实的，确实不错。
“基础很好，能力上没问题，情绪点方面掌握还有一个多月，可以练出来。”冯途笑着对许心暖说了一句，又偏了偏头跟孟宇然说，“小孟介绍的人果然不错。”
听到负责人这么说，俩姑娘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下，都挂上了微微地浅笑。
“冯老师放心，给您这边推荐的人绝对靠谱。”
“那另一个大提琴的你也帮我留意着。”
“没问题，这两天就给您信儿，绝对不耽误排练。”
“提成？”冯途问。
“这回可真不要，纯属友情推荐，暖暖我闺蜜，可不能挣她的钱。”
许心暖听了眯了眯眼睛，像平时一样咧开嘴笑了起来，看起来明媚可爱，冯途自己心里也感叹这姐妹俩感情真好，不是满大街的塑料姐妹情。
“那小许，你要是有意向加入的话，排练时间上可能得辛苦一点。”
冯途从桌上拿了一张排期表给许心暖，并解释道：“明天开始，每周一到周五晚上6点半到8点半有两个小时加排，周六休息，周日早上10点到下午5点也要加排，你看行吗？”
许心暖看着排期表，工作日晚上倒是没关系，8点半不算晚，出门就是地铁也方便。
只是周日……
春节前不提，反正她见不到韩文清。
春节后一直到3月14日公演，一个多月，周日还是见不了面啊。
但是这次的机会真的太难得了，她的本职工作真的没什么机会可以公演。
这种犹豫只在心里来回滚动了几秒钟，许心暖就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
韩文清说得对，他们以后见面时间多得是。
这么梦寐以求的机会，她不会错过。
冯途看这情况这么顺利，心里也舒坦，就多问了一句：“你们单位请假方便吗？”
许心暖抬头看着他，有些不解。
“是这样，公演前一周，我们这边的乐团白天正常工作也停了，主要就是最终的集中排练，还有彩排，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请上两天假。”
许心暖想了想，看了看孟宇然，比划了一句手语。
孟宇然心领神会，就做起了翻译。
“她说可以请年假，正好5天，不耽误事儿。”
冯途感叹这孩子可真上心，一年就5天年假，刚过完年就给请了，还是用在工作上，一年到头也没什么假期出去玩。
小姑娘这么痛快配合，他也干脆利落，直接拍板定了，还把兼职的临时合同给她看。
“临时合同，也是走个流程，你看看，没问题就签了。”冯途拿了支笔递过去，突然想起来什么，赶紧又补了一句，“对了，兼职费到演出后五天内到账，税前一万整，卡号要具体到开户的支行。”
一万！
居然还有钱？
是自己两个半月的工资啊。
许心暖感觉自己被幸福的炸/弹炸蒙了，特别惊喜，还故作淡定，但是拿着合同的手都激动地快要颤抖了。
就算没有这钱，她也特别愿意试试。
所以感觉这一万块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
太幸福了。
“呦，有人在啊。”
许心暖正飘飘然看着合同，门口进来一个大腹便便的、脸上还笑呵呵的男人，穿的西装革履，看着就很有钱的样子。
孟宇然和许心暖赶紧站到一边。
“吴总怎么来了？”冯途见了来人，心里也是一惊，赶紧引着上座。
青岛市知名企业家吴蒙啊，手下的文化产业不少都铺了全国，连电竞圈这种新兴的都涉足，成立了霸图俱乐部，十年了弄得有模有样，赚得满盆钵。
更何况他还是这次慈善音乐会最大的赞助商。
“也没什么事儿，就随便转转。”吴蒙看了眼站着的俩姑娘，问冯途，“你先忙你的，我也不急。”
“我这儿差不多了，乐团差个人，这姑娘是临时招聘的，正看合同。”
许心暖一瞧这架势，拉了拉孟宇然，准备先出去避避，等他们说完了再进来。
才刚走了两步，吴大老板就赶紧喊住人：“哎哎别走，不用，你们看你们的，弄得我跟个鸠占鹊巢的似的，一进门就把俩姑娘给赶出去了，说出去也不好听。”
这一下弄得许心暖和孟宇然面面相觑。
「这是谁？」许心暖偷偷打了字。
孟宇然看前面俩人已经自己聊起来了，就给许心暖发微信。
孟宇然：青岛有名的企业家，超有钱
孟宇然：而且还是韩哥的老板！
许心暖瞪大了眼睛，认真看着已经背过身的肥胖身体的男子。
韩文清的上司？
感觉……跟韩文清差的有点大啊。
许心暖：霸图老板啊？
孟宇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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