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去疗养了,没有收到您的信,对于您的遭遇我感到很抱歉,不知我能否帮到您?”玛丽只是礼貌的询问。
“我想娶您,这话已经说过了,但当初一时冲动,根本没有想好这对您意味着什么,但现在,请您放心,如果您帮助了我,我发誓无论何时何地,您若需要我,我一定会尊重您、敬畏您,直到永远。”玛丽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紧张的男人,他一直注视着她,用那双让人不忍拒绝的双眼注视着她,情真意切,可是这未免荒唐。
如果玛丽还是那个待在朗博恩身体有瑕疵的女人,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但是现在的她有着太多的野心没有实现,她有太多的愿望没有实现,再她已经放弃了婚姻,准备一个人生活的时候,贝内斯特先生却再次承诺。现在的玛丽是完全不可能同意的,她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杨先生,牛津的课业。于是她再次冷漠的说:“我帮您并不是要求您做什么,如果您真的从此以后尊重我、敬畏我,那么请您不要再继续这样的生活了。”说完玛丽有些生气的想走开,可是却被贝内斯特先生抓住了双臂。
“抱歉,玛丽小姐,我冒犯了您。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生活,可是我总有还不完的债务,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如果您愿意,我可以将我的土地抵押给您。请您帮帮我,我已经不知道可以求助于谁了。”
他目光恳求,双手丝毫没有松开玛丽的意思,温热的触感隔着衣料传了过来,玛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瞪着贝内斯特,希望用自己的气势压倒对方,可是最终面对那双动人的眼眸,她还是妥协了,她对美色的自制力远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强。“我会和您的债务人谈谈的,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帮上忙。”玛丽说完,贝内斯特先生就放开了手,玛丽感觉自己的脸要着火了,好像是因为这夏日的伦敦。
回到酒店的玛丽跟班纳特先生商量了一下,她希望留在伦敦直到八月再动身回朗博恩,她说她实在不想离开伦敦图书馆,伦敦让她着迷。班纳特先生虽然觉得女儿反常但也没有在意,每个女孩都喜欢伦敦,比乡下地方更多的花边、裙子、帽子,更多的时尚聚会和各式沙龙,年轻人都爱伦敦,而他也巴不得玛丽多逗留一阵,因为只有他知道离开了自己那聒噪恼人的老婆是多么愉快的一件事情。再说了,丽琦现在也在伦敦的公寓待产,已经有八个月身孕的她一直都在伦敦居住,经过吉蒂的事情,达西先生非常担心因此住在乡下没有良好的医疗条件丽琦发生什么危险,所以他一直陪伴这夫人在伦敦生活,并顺便打理伦敦的生意。
玛丽通过信件约定好了和贝内斯特先生债务人见面的时间,她便和父亲一起去看望丽琦。为了保密,她在牛津上学期间根本没有和姐妹们联系过,她真的非常想念她们,尤其是吉蒂,她迫切的想知道她和孩子过的怎么样,那个被她亲手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小生命。
达西夫妇的公寓并不太大,毕竟他们的主要产业在彭博里庄园,这里不过是为了社交季买下的临时居所,接待客人多了就会显得局促狭小。因为丽琦的月份已经很大,达西先生便谢绝所有不必要的来访,免得打扰到妻子。不过自己的岳父和妻妹的到来着实不能谢绝,而且丽琦听说父亲和妹妹的到来高兴极了。
班纳特先生对于二女儿的爱比任何一个女儿的都多,丽琦怀孕后他的爱更加集中在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上,他有预感,丽琦这一胎一定是个男孩,健康快乐,他的外孙将会继承彭博里的庞大产业。班纳特家的孩子虽然无法继承他的朗博恩,但他们都会越来越好的。
两人到了公寓后,出来迎接他们的是达西夫人的女仆,她将班纳特父女引入了伊丽莎白所在的客厅,她看见他们进来,连忙站起身来迎接。
玛丽快步走上前去伸出了自己的双臂,和丽琦拥抱起来。“哦,我好想你和姐妹们。”
“天啊,你到哪里去了,我有好几个月都没有你的消息了。”玛丽和伊丽莎白一见面就有好多话想说。倒是站在一边的班纳特先生有点吃醋的说:“我真是白疼你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念你那可怜的老父亲吗?”
伊丽莎白松开了拉住玛丽的手,走到班纳特先生跟前,一边亲吻了他的面颊一边娇嗔道:“爸爸,瞧您说的,我这不是太久没有见到玛丽了吗?难道您连您女儿的醋都要吃吗?”伊丽莎白说完就捧着自己圆润的肚子抱怨道:“自从有了这个小家伙,我就总是觉得威廉把我保护太过,不让我见人。知道你们要来,可把我高兴坏了。”
伊丽莎白的面色非常红润,她完全没有临产孕妇那种浮肿的样子,倒是脸上更显得慈爱了一些,将为人母的喜悦溢于言表。她引着班纳特先生和玛丽说了好一会儿话也不觉得疲惫,反倒上了年纪的班纳特先生有点昏昏欲睡,本来他来伦敦就舟车劳顿,年纪又不如两个小的,况且丽琦一味询问玛丽的近况,一点也担心自己的老父亲,所以他听着两姐妹的谈话就开始犯困,没一会儿就歪在扶手椅子里睡着了。
见父亲睡着,两姐妹就更有话说了,伊丽莎白立刻唤来女仆上了茶点,玛丽不能跟她说一些牛津的见闻,只能说些情感上的不如意,比如她隐晦的提到有位男士之前和她一直有通信,可是近期都毫无回音,她有点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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