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筒已经坏了。”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位记者小姐,“我可以走了吗?”
记者们显然陷入了话筒突然被折断的恐慌。
我自认为也算是危险个性的持有者了,在这种情况下,想来只要还想活命的人都会主动让开道路放我进学校——现在是扭断话筒,指不定等会儿我一个不高兴就扭断他们的脖子了。
然而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
短暂的骚动后,被折断话筒的记者们不约而同地从摄影师们手上接过备用的话筒,争先恐后地将它们伸过来。我发誓如果不是我的表情不太好的话,说不定会有人直接把话筒塞进我嘴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想采访的话就去找本人啊,侧敲旁击地询问学生明明一点意义都没有。
如果不是害怕流传出“结城家的继承人在媒体面前动粗影响十分恶劣”之类的传闻的话,我早就直接把这些人手里所有设备都拧坏了。
“我要上课了。”我转过身背对着那些话筒,“麻烦让一下。”
真的很烦啊。
不光是想要拧他们的设备,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甚至不介意把这些苍蝇一样的记者的头给拧断。
说到底英雄的工作并不是这回事吧,为什么搞得跟什么明星一样?
浅金色爆炸头的男生臭着一张脸从旁边走过去。
那个人好像是A班的吧。我想了一下,然后抬手指了指少年的背影:“抱歉,我是普通科的学生,和欧尔麦特没有接触过……哦,那个人是英雄科A班的新生,有问题的话你们可以问他。”
被我指着的人黑着脸转过头。
我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臭女人你是想死吗”的意思。
老实说我觉得如果是在学校周边的话这个人绝对搞不死我,毕竟雄英的老师们都不是吃素的;反而是如果不把记者们的注意力转移一下的话,我可能真的要死在这些话筒下了。
拧断话筒一次还能说是情绪失控,拧断两次只怕我那便宜老爹要直接搞死我了。
记者们显然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比起普通科的学生,与欧尔麦特直接接触过的英雄科学生的观点确实更有价值一些。
趁着爆炸头少年被蜂拥而至的记者缠上,我贴着墙根,几乎是用滑的窜进了学校大门。
越过大门就是安全区域了。雄英的大门有特殊识别系统,没有学生证或者通行证的人试图通过校门时,警备系统会自动开启,将来人堵在门外。
话说回来,贴着墙根进校门确实是太怂了点,不过看在便宜老爹的面子上,我也没法搞出太大的动静,憋屈点就憋屈点吧。
“你倒是挺机灵啊。”
身后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
我扭过头,心操站在离我不到一米远的地方,从他歪歪斜斜的校服判断,这位看起来怎么都不太像英雄科的学生也被记者围堵了。
原来是无差别采访吗?我沉吟了一下。
“你会被那个英雄科的惦记上吧,”他往后指了指,顺着对方的视线,我看见爆炸头少年依旧在和记者们进行“同学说一下感受嘛”和“放开我我要上课”的游戏,“不怕被找麻烦?”
我打了个哈欠,“我自己就是个麻烦了。”
老实说我觉得心操人使这个人挺神奇的。一般人被我无缘无故打了看见我就算不绕道走也应该不和我说话,而他好像是跟我打熟了一样,连平时在走廊上碰到都会点头打招呼。
不过我对比我弱太多的人没什么兴趣,因此也就随他去了。
心操似乎哼笑了一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有自知之明算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吧,”我翻着右手腕将书包扛在肩上,左手插在校服口袋里,跟心操并排往前走,“我以为你会用个性把那些人弄走。”
“做不到,数量太多了。”对方几乎是马上就反驳道,“再说那样对我也没有好处。”
好像确实是这样。
个性发动的范围越广,对个性持有者本身的负担就越重。换做是我我也不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反正真的闹到学生没法正常上学的话,雄英会派老师来出面调解的。
从结果上看,我和心操都不是擅长找话题的人。所以在短暂的对话结束后,状况就变成了两个人并排往教学区走,可谁都没开口说话。
我也乐得清静。
一只脚踏上教学楼台阶的时候,我听见了身后不远处传来的爆炸声。
浅金色头发的少年以十分夸张的表情向我飞奔而来,他的手中闪着噼里啪啦的火光,因为他手上的爆炸声实在是太大了,我没法听清他到底在嚎叫什么,只能从口型判断似乎是“看我弄死你”之类的。
我花了三秒钟思考自己到底是躲开还是正面迎战。
在我思考的时候,少年迅速向我靠近,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个性带起的灼热气浪。
紧接着,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白色绷带就以极快的速度缠住了少年,在对方即将接触到我的脑袋时硬生生将他拽了回去。
“……应该是教师吧?”我歪着头问心操道。
“嗯……确实是英雄科的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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