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心操租住的公寓。
从雄英毕业后心操就从自己家里搬出来住了。按照他的说法,成年之后还跟着父母住会显得自己很没有用。当然,我还是在结城家住着的,毕竟我的身份比较特殊,就算我想表示自己可以独立并且要求搬出来,家里人也不会同意。
然而这并不能平息我的愤怒。我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前几年在网上很流行的那什么尖叫鸡,“……我喝多了,然后呢,你干了什么?”
心操丢给我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然后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呗。”
我抄起手边的枕头就往他头上丢去,“老娘看到的样子是什么样子!”
简单形容一下我和心操目前的状态大概就是,睡在同一张床上,不着寸缕。如果心操跟我说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的话,我反而会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有狗了。
房屋的主人又打了个哈欠,伸手就抓住了我丢过去的枕头,“早上想吃什么,我煮点粥?”
“随便。”我回答道,“等等,你别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
“我能回答什么啊,”对方显得很不耐烦,“你喝多了,我把你带回来,然后孤男寡女一张床就滚一起了呗。”
好像确实合情合理……个鬼。
于是我发出气吞山河的嘶吼:“心操人使我杀你全家!”
“我全家包括你,谢谢。”心操淡定地站起身,“算了,这都十点多了,早饭和午饭一起吃吧。”
“那我就杀了你之后再自杀!”
“下手轻点,我怕疼。”男人的声音平静得欠揍,“我给事务所打过电话了,你今天跟我一样都是休息,不想睡了就起来洗漱,我去叫外卖。”
“你刚才不是说煮粥吗?”
“我随口说说你也信啊。”
“……心操人使先生,你是狗吧!”
“结城纽绪小姐,我觉得你应该不想当母狗。”
不理会我的歇斯底里,心操直接去了客厅。
我坐在床上努力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情况。
昨天雄英普通科的老同学们搞了同学会,虽然转过班,但我和心操也勉强算是普通科曾经的学生,自然是收到了邀请。本来想着是去露个脸拉倒,没成想被原来D班的班长截了胡,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灌了整整两瓶。
其实被灌酒也挺正常的,我现在是属于事务所的内勤人员,偶尔也会需要应酬。可我忘了老班长跟我说啥了,反正就是当时情绪有点激动,不停地喝,喝到最后只能让心操把我扛回来。
心操不敢把我扛回结城家,大半夜的,就算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他扛着醉醺醺的我回去也肯定是要被便宜老爹捶爆脑壳的。
……虽然我觉得他把我扛回家,事后一样会被便宜老爹捶爆脑壳。
我插着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捋了捋,总算是明白了个大概。
捋完了事情,我伸手拿过心操丢到我手边的衣服也开始往自己身上套。别的方面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宿醉之后的头疼倒是特别明显。
果然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客厅里传来心操打电话叫外卖的声音。
我和心操都不会做饭。准确来说,心操是会的,但是他懒得做,而我是完全不会做的类型。反正结城家有专门的保姆做饭,我也没必要去学这种技能。
穿了衣服之后我直接去了卫生间洗漱。
这并不是我头一遭在心操家里过夜。洗手台上的杯子里放着两支牙刷,镜子旁边的架子上也挂着两条毛巾,连洗澡用的拖鞋也是一大一小两双的。
仔细想想就算我和心操真有啥事儿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按照便宜老爹的安排,我们明年开春就可以去领证了,要不是心操刚毕业没啥成绩,我俩可能早就住一起了。
然而我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便宜老爹。
他要是知道我就这么跟心操搞完了,估计得疯。
紫色头发的男人幽灵般出现在我身后,我甚至能够从镜子里看见他下巴上的胡茬。
我从镜子旁边的架子上摸了剃须刀往他怀里丢,因为嘴里含着泡沫,我的吐字并不是特别清晰,“……胡子给我刮了,看着闹心!”
他“哦”了一声,就站在我身后开始刮胡子。
剃须刀运作的声响让人觉得有些烦躁。我吐了嘴里的泡沫漱了口,又扯着毛巾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再抬起头的时候心操已经收拾完了,他也没走,就这么站在我身后,直勾勾地通过镜子盯着我的脸。
“我脸上有什么吗?”我又把毛巾盖在脸上蹭了几下。
“纽绪。”男人喊了我一声,又沉默了下来。我觉得他有点吞吞吐吐的。
“嗯?”
“我们结婚吧。”
“不是明年开春去民政局吗……还有,你空着手求婚是想娶谁啊。”
“等不到明年了。”对方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想现在就跟你去。”
我一脸懵逼地转过头看着对方。和记忆中比起来,心操好像长高了一些,脸部轮廓也没有学生时代那么青涩了。即使很不想承认,现在的心操也成长到了完全可以把我吊起来打的程度。
52书库推荐浏览: 与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