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笑眯眯的直接从她手上拿过去,打眼一看,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凤姐儿,你这是绣的什么?”
凤姐慢吞吞道:“香囊。”
柳氏笑的更厉害了,打趣道:“若是昭华戴上,一定很好看。”
凤姐将香囊抢过去,佯装生气道:“三婶知道我绣工不好,不说教教我,还拿人家取笑。”愣了愣,她又道,“三婶怎么知道......”
柳氏笑道:“你素日从不动针线,现下突然开始学了,不是绣给昭华又是绣给谁的?”
凤姐又绣了几针,实在是没有耐心,便丢到一边,气馁道:“不学了,就这样罢。”
柳氏轻笑道:“真不学了?你这样的绣工,昭华戴出去会丢人的。”
凤姐又重新拿起绣了一半的香囊,“我从小到大第一次给人绣东西,他应该感到幸运才是,还敢挑三拣四?”
“外面的人都传昭华惧内呢,他自然不敢嫌你的。”柳氏看他们两人感情好,也为他们高兴。
“咱家的内宅清净,许多人将都羡慕不来呢,只有二房......”
刚提到二房,丫鬟清霜就一路小跑过来,眉眼间满是兴奋,“夫人,二夫人又和二老爷吵起来了。”
柳氏赶紧放下针线,“怎么回事?”
“奴婢有个小姐妹在二房院里当差,只说是吵得很厉害,隐隐约约听见二夫人说,二老爷好像外面有人了。”
“天哪。”柳氏惊道,“外室?一个雪姨娘还不够,二伯又养了外室?”
清霜道:“到底是不是外室,奴婢也不清楚,只听见二夫人怀疑二老爷外面有人。”
柳氏摇摇头,“八九不离十了。说起来,二嫂也是命苦。当初拼了命的要嫁给二伯,为他生儿育女,拿出嫁妆银子给二伯用,二伯却不知感激,还喜欢寻花问柳,如今两人走到这个地步,真是作孽啊。我还是去看看二嫂罢。”
凤姐想笑,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罢,她就是想去凑热闹。
刚到了正屋门口,就从里面飞出一只茶盅。凤姐侧身躲了过去,只听身后传来哗啦一声,茶盏碎裂。
“这又是怎么了?闹出这么大动静,是想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吗?若是被御史知道了,参二伯一本不修其身,治家不严就不好了。”柳氏皱眉。
冯氏气呼呼道:“他既然敢做出这种事,就不怕被人参!为了所谓的脸面,他在外面养女人,还要我替他瞒着,我活的多憋屈!”
顾鸿一看凤姐和柳氏也在,脸色难堪极了,但他还是竭力掩饰。“胡说什么,哪有什么外室?不信你问问承泽,他知不知道?”
“哼,承泽是你的人,自然不会出卖你!”冯氏不依不饶,“快说,你将那个女人安置在哪里了?”
“你——”顾鸿指着她,“无理取闹!”
冯氏也不管凤姐和柳氏是不是来看她笑话的,扯着顾鸿的衣裳就一通乱捶,“我不管,今日你不将那个女人交出来,就别想走!”
“泼妇,泼妇!”顾鸿也拉扯自己的衣服,试图从冯氏手中抢过来。
冯氏失声尖叫,“我泼妇,我泼妇?我变成今天这样还不是被你逼的?你忘恩负义,你喜新厌旧,顾鸿,你太过分了!”
说着,继续和顾鸿撕扯着,丫鬟们都躲起来了,不敢去劝说。
柳氏原本是来看热闹的,谁知道这热闹太大了。她不好就这样离开,上前劝说道:“二伯,二嫂,你们快分开,一会被老夫人知道就不好了。”
冯氏冷笑道:“就是要让老夫人知道才好呢,让她评评理,看看她的好儿子做的都是些什么混账事!”
柳氏和凤姐相视一笑,有些尴尬,赶紧离开了。
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冯氏的怒吼声,“你还说你在外面没女人,你看看这是什么!”
原来,拉扯之间,从顾鸿袖子里掉出来一只香囊,而且绣的还是鸳鸯戏水。
冯氏更确定了顾鸿在外面养了外室,一定要让顾鸿说出那外室是谁。
顾鸿一张老脸通红,一下子夺过香囊,将衣服拢好,“无事生非,有失端庄。”
说着,就赶紧逃离这里。
“你——”
先是陷害凤姐失败,又是发现顾鸿养外室,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冯氏无法忍受,失去了理智。偏偏顾鸿还不知有错,她一气之下,追上去,拉着顾鸿的手就狠狠咬了一口,咬的流出血来都不肯松口。
顾鸿疼痛难当,目眦欲裂,“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
这时候,顾彦文一阵风似的跑来,被眼前的情景惊的目瞪口呆,“父亲,母亲,你们这是做什么?”
冯氏松开口,呸了两声,将血吐出来,指着顾鸿道:“我若不及时发现,你父亲就要给你添一个庶弟了!”
顾鸿抬着右手,疼的龇牙咧嘴,“当着孩子的面胡说什么?”
“怎么,敢做不敢当吗?要不要......”
“住口,住口!”顾鸿怒吼,“如果你想外人看笑话,就喊罢。若我倒了霉,看你脸上还有没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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