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顾老夫人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凤姐放下心来,她真的希望这个孩子是个女儿。
顾琼琚也好奇的盯着凤姐的肚子看,似乎要看出花来,时不时还问一些古怪的问题。
柳氏黑着脸将她拎到一边。
看着几人说说笑笑,冯氏愈发觉得心慌气短,回到碧秋院就派人将顾鸿叫了过来。
原本顾鸿正在尤二姐那里温存,听闻大房有孩子的消息忙赶了回来,刚好和冯氏派去的人打了个照面。
冯氏盯着顾鸿从门口过来,恨不得在他身上凿几个洞。她当初是脑子坏了,才会见了顾鸿一面就要死要活的嫁给他,如今她是彻底发现,顾鸿只有一张脸能看,和他过日子会将自己气死。
可现在后悔也晚了,她能依靠的还是顾鸿。
顾鸿一进来,冯氏就劈头盖脸道:“王氏有孕了你知道吗?”
若非是因为这件事,他才不想回来看冯氏这张渐渐老去又阴沉的脸。
顾鸿撩袍子坐下,“此事连宫里都知道了,我怎会不知?”
“若王氏怀的是个哥儿,那顾家还有我们二房什么地位?”冯氏冷声道,“过了三个月胎就坐稳了,到那时候想动手也难了。”
天越发冷了,外面树木萧索,寒风冷冽,拍打着窗纸,屋子里却是暖如春日。
顾鸿挨着炭火取暖,手边放着火炉和茶壶。闻言,他撩起眼皮,“你有什么办法?”
冯氏一噎。
如今庆儿被凤姐顺水推舟送到了二房,她还能收买谁呢?无论如何,凤姐身边几个丫鬟是不会背叛她的。
其实,她憎恶凤姐不只是因为觊觎大房爵位,更是因为嫉妒凤姐。她的丈夫风流好色,不敬嫡妻,凭什么凤姐能得到顾行迟的全心全意呢?凤姐也就罢了,毕竟还年轻。柳氏不再年轻了,为何还能让丈夫一心一意的宠爱她呢?
这样一对比,顾家三房,只有她过的最不如意,她自然心气难平,巴不得所有人都和她一样成为怨妇。
冯氏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不让大房有孩子,可是没几日,她就没这个精力想这个问题了。
因为,她得知了尤二姐被安置在何处了。
冯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说,那个贱人在何处?!”
跪在下面的小厮是冯氏陪房的儿子刁同。
刁同瑟瑟发抖,“在梨花巷......”
冯氏拍案而起,“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人就在你眼皮子底下,现在才找到?”
刁同又磕了一个头,不敢看冯氏,“是小的无能......”
“你是如何发现的?”
刁同道:“小的在针线房有个相好,她去外面采买布料的时候,看到有个丫鬟和布店的老板娘很相熟,想来是常去的。她说起了自家奶奶有孕,特来采买布料,而且买的都是最好的。临走的时候,老板娘唤她顾二奶奶。我那相好留了个心眼,就悄悄尾随过去。那丫鬟进了门后,里面有人道,‘老爷刚从侯府过来,快去准备午膳’,便确定了老爷将......将那个外室安置在了何处。”
冯氏心一沉,甩袖坐下,“看来老爷很在意她,藏的严严实实,生怕我害了她。”顿了顿,她目中寒光四射,“你说什么,那个贱人有孕了?”
“小的相好是这么说的。”
冯氏抬手砸了一只茶盏,“贱人!”
冯嬷嬷怕她气狠了,劝道:“夫人,你可别冲动,若是您动了她,老爷定会恼恨您的。”
“他有胆子养外室,还让外室有了孩子,怎么没胆子被我发现?他做了恶心事,还让我兜着?就算我教训了那个贱人那又如何,谁也挑不出我的错来。就是老夫人知道了,责骂的也是他!”
冯嬷嬷道:“那您的意思是......”
冯氏深呼吸几口,猛然起身,“刁同,带上人跟我去梨花巷。”
刁同去打听了,顾鸿现在没在尤二姐那里。
冯嬷嬷试图阻拦,“夫人,使不得,使不得啊。您再好好想想,兴许可以用别的手段解决呢。”
“哼,我若再想想,孩子都要生出来了。我已经忍了好久了!”
言罢,便让刁同带上人出了侯府。
冯嬷嬷急得跺脚,但又不能让老夫人知道。想了想,吩咐丫鬟道:“快将此事告知二姑娘和四公子去,快点!”
她自己也不敢耽搁,快步去追冯氏。
尤二姐这几个月来,日子过得很舒坦,面色红晕,白里透红,身体似乎还丰腴了三分,却是更得顾鸿喜爱了。如今她怀了身孕,虽然不能和顾鸿做亲密之事,但因为她的善解人意和温柔体贴,顾鸿还是舍不得她,即便什么都不做,每月还是会来她这里住几日。
这样的生活,她很是满意,唯一不满意的,是顾鸿还没有提起何时让她入侯府。孩子生下来也是要入族谱的,若是顶着外室子的名声再进侯府就不好听了。当然,最主要的是,她自己想成为侯府的姨娘。
既然顾鸿迟迟不提,那么只有她自己想办法了。
但她没想到,她还未行动,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尤二姐正坐在屋内给顾鸿做衣裳,突然,听到有人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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