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想了想,“最好是那种家境殷实、人口简单、品行端正、样貌端方的男子,你想一想,你有没有认识的?”
顾行迟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她,“你最近很喜欢给人做媒?”
凤姐嗔道:“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
顾行迟忙哄道:“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我希望你多想想我,不要将心思浪费在其他人身上。”
凤姐横他一眼,媚意顿生,“救人救到底,我不过是想顺手做做好事罢了。你不知道,荣国府二姑娘说好听点是性情敦厚,说句实话就是胆小懦弱。因为她父亲欠了孙家五千两银子,明知道孙绍祖是什么德行,还想将迎春嫁过去,若非孙家被抄家,他将迎春送过去做妾也有可能。我想,与其看着迎春被她父亲卖掉,还不如帮她找个好人家,至少能安稳的过一辈子。”
顾行迟看她温柔小意的模样,心下一动,缠绕着她的手指,“好罢,既是你愿意帮这个忙,我留意些便是。不过,你这样帮她,是和她交情很好吗?”
他觉得凤姐现下和贾家人感情并不深厚,贾家有好几个姑娘,怎么独独关心迎春?
凤姐笑道:“从前未出阁的时候,时常去荣国府和几个姐妹说笑玩乐。”
“时常?”顾行迟抓住了重点,“为什么时常去荣国府?”
凤姐:“......”
对上他幽深的眼神,她一下子明白过来,拍了他一下,“你又在想什么?”
顾行迟慢吞吞道:“是不是因为贾家二姑娘差点成为你小姑,所以你这么关心她?”
凤姐哑然了。
几年前的醋了,怎么现在又想起来了?
凤姐白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就不能当我是心地善良?”
顾行迟垂下头,“哦。”顿了顿,他幽幽的叹了口气,“我听说你们自幼相识,青梅竹马来着。”
顾行迟正等着她来哄哄他,少倾,听到了巧姐的哭声。凤姐忙过去将巧姐儿抱起来轻声哄着,又让人去叫奶娘来。
顾行迟抬头看看屋顶,表情颇为惆怅。
今夜顾朝雨又是独守空房。
从皇帝寿宴回来那天,太子大部分时间都歇在太子妃处,似乎打定了主意让太子妃尽快生下嫡长子。这次太子是难得的坚定,就算顾朝雨使出百般手段,太子都不动摇,只是安抚她一番,继续去找太子妃。
顾朝雨心中着急。太子想要太子妃生下儿子,可她不想啊。她一直觉得自己比太子妃受宠,会比太子妃早生下儿子,可没成想太子竟然变了心。若太子妃抢先一步生下儿子,她该怎么办?
她心中烦闷,过了几日就回顾家了。
顾朝雨一进入碧秋院,就看到冯氏阴沉着一张脸,在审问跪在地上的丫鬟。
“母亲,谁又惹你生气了?”顾朝雨快步走进屋。
冯氏摆摆手,不耐烦道:“下去罢。”
丫鬟低着头跑出去了。
冯氏揉了揉额头,“你怎么回来了?”
顾朝雨原本想诉苦来着,可看见冯氏也是愁眉不展,临时改了口。
“许久不见母亲,想您了。”
冯氏拍拍她的手,眼尾出现丝丝褶皱,“还是我的女儿贴心懂事,不像那个不省心的贱人总是惹我生气。”
顾朝雨道:“尤姨娘又仗着父亲的宠爱给您脸色瞧了?”
冯氏冷哼一声,“她敢?也不看看我女儿是谁。”
“那为何母亲如此生气?”
冯氏拍了一下桌子,“那个小贱人又有身孕了!”
顾朝雨端茶的手一顿,抬眼道:“只要父亲去她那里留宿,有孕很正常罢?”
冯氏叹道:“我的儿,你不知其中内情,她本不该有孕的。”
顾朝雨讶异的挑眉,“母亲何出此言?”
“告诉你也无妨。”冯氏靠近了她些,低声说了什么。
“什么,绝子药?”顾朝雨难以置信的看着冯氏,压低了声音,“您怎么能这么做?万一被发现了,父亲和祖母一定会大发雷霆。”
“那又如何?”冯氏不以为意道,“他可以宠爱那些贱人,我就不可以用些手段保住自己的地位吗?难不成我要看着二房再多几个庶子庶女给我添堵,亦或者分你哥哥的家产?”
冯氏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可顾朝雨着实不敢相信冯氏会这么狠心。
“许是父亲在吃下那药之前,尤姨娘就有了身孕。”
“她还真是好运气。”冯氏不屑道,“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配不配生下老爷的骨肉。”
顾朝雨道:“母亲打算如何做?”
冯氏冷笑道:“有了前几次的教训,你父亲很看重尤姨娘这一胎。听闻尤姨娘有了身孕高兴地要跳起来似的,还专门寻了有经验的婆子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西跨院也加强了戒备,生怕我要害了她。你父亲以为他这么做就能确保万无一失吗,只要我不放弃,尤姨娘这一胎就别想生下来。”
顾朝雨知道不能劝冯氏放弃,只能提醒她做的隐秘些,别留下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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