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凤姐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她自幼被王家假充男儿教养,帮着姜夫人管家理事。她母亲生前留下的嫁妆也悉数由她自己掌管,更别提出嫁的时候还有丰厚的嫁妆,她完全可以守着这些财产过舒服的日子。谁知道她前世哪根筋哪不对,要去放印子钱,结果被人发现了,又是一项罪名。
她今生不会再贪得无厌,也会牢牢守好自己钱财,王夫人别想再算计她的嫁妆。
六月的天,就像被火烤着,即便只去外面行走了几步,也是汗湿衣袖。
而凤姐‘心思郁结’,更没有心情出去了,刚好可以待在房间。姜夫人总是来开解她,劝她出府或者去园子里走走,免得闷坏了。但凤姐却表示没这个心情,姜夫人也只能放弃,私下里却又找了不同的大夫来为她诊治。
其实,她也不是不想出去,实在是外面太热了。
许是老天大发慈悲,第二日便下起了大雨,后来便是一连几日阴雨连绵,到了第四日雨才停下。
云收雨停,天气凉爽,凤姐终于走出了院子。
凤姐坐在亭子里,看着不远处的湖水。刚下过雨,碧空如洗,水天一色。荷叶密密麻麻,层层叠叠铺展开来,似一望无际,隐隐与天空相接。在荷叶的簇拥下,一朵朵荷花亭亭玉立,更显鲜艳粉嫩。
凤姐靠在栏杆上,百无聊赖,随意拨弄着一朵蔷薇。蔷薇刚经过雨水的浇灌,盛满了水珠,更是娇艳欲滴。忽听得‘啪嗒’一声,一滴水珠从柳叶滑落下来,掉落在她头顶,碎裂开来。
凤姐下意识摸了摸头顶,突然觉得有些气恼,一把扯过垂柳枝,瞬时间,雨水哗哗落下,打湿了她的衣袖。
她更加懊恼,不知和谁赌气似的,哼了一声,起身去石凳前坐了。
这时候,平儿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手中还拿着几包药,“姑娘,发......发生大事了!”
凤姐忽而抬头,“事成了?”
平儿点点头道:“今日原该是去济世堂为姑娘抓药的日子,可是我刚从济世堂出来,就看了一出热闹。”
因为凤姐病体未愈,所以一直吃着药。今日平儿名为抓药,实是去探听消息。她已经和罗夫人约定好了,若是有事,就将消息送到名为‘凝香阁’的胭脂铺,届时自有人去取。
今日平儿还未到凝香阁,就被一场闹剧惊到了。
大街上人流如织,车水马龙,茶馆酒肆林立,贩夫走卒无数,笑闹声、叫卖声不绝于耳,一派繁华盛景。
平儿刚下了台阶,就听到有人大喊,“都给我闪开,前面那两人是贼!”
只见五六个小厮装扮的男子,手持长棍,追赶着两个男子。一路上不知道撞翻了多少摊子,众人纷纷躲避。
平儿也差点被人撞倒,勉强站稳。
听见那几个小厮说追赶的是贼,所有人都义愤填膺起来,叫嚷着将小贼抓住。
被称为‘贼’的两个男子边跑边喊:“胡说,他们说谎,我不是贼,他们是要杀人灭口!”
这种情况下,自然无人相信他们,只有少数人觉得事有蹊跷。且看两人的穿着气度,不像是贼,倒像是谁家公子。
不知跑了多久,两个贼早已经精疲力尽,有人不想做贼的逃之夭夭,干脆伸出脚将两人绊倒了,后面的小厮自然追上来将两人辖制住了,还假模假样的向那人拱手道谢 。
“多谢了,我们现在就将这两个贼捉回去处置!”
两个贼兀自挣扎,骂骂咧咧,“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小爷我不是贼......”
一个小厮一拳打到他脸上,冷笑道:“你不是贼我们为何抓你,老实点,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不是贼,我是.......”
小厮又给了他几拳,“还敢说话!跟我老老实实去见我家主子,说不定会饶你一命。”小厮语带威胁,目光阴沉,含着几分暗示。
贼人不管不顾,大喊大叫,“你们明明是被我发现肮脏的事,还贼喊捉贼,真是无法无天,真当你们贾......”
“还敢说话!给我堵住他的嘴!”说着,一拳又要落下。
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大喝,“住手!”
第15章
“姑娘,您猜那人是谁?”
凤姐挑眉,“难道是罗御史不成?”
平儿眉眼弯弯,“还真让姑娘猜对了。”
当时罗御史刚下早朝,在回家的路上刚好遇到此事。他本就是个正直之人,喜欢管不平事,自然要出手制止了。
这一阻止不要紧,当看到罗钦青红交加的脸时,他面色变了几变,瞪着眼睛半晌没说出话来。
罗御史平素不爱和京都官员往来,那些小厮自然是不认得他,再看他身后朴素的马车,只以为他是几品小官,更不将他放在眼里,骂骂咧咧让他滚开。
话里话外,不把罗御史放在眼中。在罗御史看来,则是哪家的奴才狗仗人势,作威作福了。
如此一来,他更该管了。
罗钦一看见自己的父亲来了,自以为得救,大声呼喊着说是他发现了荣国府宝二爷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被追杀。
“哦,后来呢?”凤姐把玩着桌上的茶盏,颇为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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