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更加着急了,“说了这么半天,你倒是告诉我们是谁啊。”
伍名悲愤欲绝,“这个恶人不是别人,正是大景朝的太子。他见荆妻有几分姿色,便强行玷污了她,并威胁她今天再去。可荆妻是个刚烈性子,宁愿一死,也不愿被人侮辱,可怜我那么贤惠的妻子就这样被人逼死了。因为他是太子,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个世上还有公道可言吗?我绝不能让她枉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些话如同一道惊雷砸了下来,所有人都震惊了。
太子,居然是太子?太子什么美人没见过,至于去玷污一个鱼娘吗?
伍名大喊道:“我知道你们不相信,但我在这里发誓,若有一句谎话,天打五雷轰!”
说着,继续击鼓。
裴大人不知道外面的热闹,收拾好慢悠悠的升堂了,一开门发现这么多百姓围在外面,登时说不出话来。
伍名将事情的经过又说了一遍,当裴大人听见伍名要状告太子的时候,惊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大胆伍名,你竟敢诬陷当朝太子!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伍名对着众人冷笑道:“看,我说的没错罢,果然是官官相护,问都不问就袒护那些贵人。”
围观的人太多了,有义愤填膺的,自然就有起哄的。
很多看不惯当官的,都开始替伍名鸣不平,府衙内外吵吵嚷嚷,震耳欲聋。
“所有百姓都知道此事,你们这些当官的还明目张胆的维护太子,责骂受冤屈的百姓,大景朝还有没有王法了?”
“是啊,是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裴大人觉得头疼。
若一个两个的百姓还好处理,现在恐怕全京城都知道了,他怎么还能袒护太子呢?再者,事关太子都不是什么小事,他一个顺天府尹才不想接这个烫手的山芋。是以他想了想,决定进宫面见皇帝,这是皇帝的儿子,应该由皇帝管。
凤姐和顾行迟自然也听闻了此事。
“宁王做的?”
顾行迟笑道:“从弹劾太子的人,到太子强行占有鱼娘、伍名击鼓鸣冤,都是宁王安排的。”
凤姐笑了笑,“若是事情到此为止,毁了太子的名声,让皇帝更加厌恶太子,宁王做的是极为成功的,可惜……”
“可惜,他太急功近利了。”顾行迟徐徐道,“刚折损太子羽翼,使得太子挨了陛下训斥,接着又出了鱼娘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有人故意针对太子。只要露出一丁点破绽,宁王就会被太子反戈一击,太过急躁,得不偿失啊。”
“你不是和宁王站在一条线的吗,要不要提醒他?”
顾行迟笑叹道:“他特意设了这出局给太子,现在就在成功的边缘,怎么舍得放弃?我若劝他放弃,只怕他会说我太过谨慎、束手束脚、错失良机,倒不如先等等,若他失败了,于他而言也算是个教训。”
凤姐笑容有几分狡黠,“届时你想办法救他于水火,他自然会感谢你,以后对你言听计从,你还真是会算计。”
顾行迟低低笑了,“听你这话,好像我很坏一样。”
凤姐眼波一横,“难道你不是吗?”
宫中。
裴大人见到了皇帝,将外面发生的事告知了他。
皇帝的表情辨不清喜怒,好半天没有言语,裴大人有些站立不稳。
良久,皇帝终于开口道:“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不知是不是炭火太充足的缘故,裴大人觉得身上有汗流下来,“回陛下,臣不敢隐瞒,臣在审理此案之前,那个叫伍名的人就将此事嚷的人尽皆知了。”
也就是说此案必须有个结果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间皇帝就发怒了,大声道:“召太子进宫!”
张公公道:“是,陛下。”
张公公很会体察皇帝的心思,知道皇帝是要亲自审问了,是以吩咐去太子府的人顺带将伍名带来。
没过多久,太子就战战兢兢的进宫了。即便进宫前皇后已经悄悄派人传话给他了,可他一看到皇帝,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栗。
“儿臣参见父皇……”
太子刚进来,皇帝就扔过一块镇纸,“你这个逆子,又做了什么好事?!”
太子下意识一闪,镇纸擦着他的头发飞了过去。
康公公抬起眼又垂下。宫里宫外,也只有太子敢躲开陛下的镇纸、茶盏了。
太子两股战战,立刻跪下去,“儿臣……儿臣……”
“强抢良家妇女,逼得别人悬梁自尽,现在又闹得沸沸扬扬,将皇室的脸都丢尽了,你这个太子做的可真好啊。”皇帝怒极反笑。
太子跪伏在地,不言语。
皇帝怒火更盛,“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朕说的不对吗?”
“儿臣……儿臣不知何错之有,儿臣并未做过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母后说了,让他抵死不认,他必须听母后的。
皇帝有一瞬间的哑然,太子居然否认了?以前他一发怒太子就会吓得磕头认错,今天怎么如此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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