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可能这样做的就是庆王和宁王了。
皇帝指了指伍名,问道:“你们可认得此人?”
三人都看了一眼伍名,道:“儿臣并不认得。”
皇帝目光带着审视,“真的不认识?”
福王生怕皇帝骂他,第一个道:“父皇,看他的样子,不过是一介平民罢了,儿臣怎么会认识他?”
皇帝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很好。”转而又对伍名道,“你抬头看看这三个人,你认不认识?”
伍名一直低着头,闻言壮着胆子抬起头,快速看了三人一眼。
“可有认识的?”皇帝问道。
伍名点点头。
皇帝沉声问:“是谁?”
闻言,宁王心里咯噔一下。他之前不是这么吩咐伍名的,伍名怎么会指认?
一种巨大的不安笼罩着他,他的手在袖子里握紧了,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祈祷伍名不要指认他。
“是……是这位王爷……”伍名声音颤抖道。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却是宁王!
宁王的心猛地一沉。
太子心中大喜,面上一副无辜的模样,道:“原来是你!四弟,你为何要害我?”
宁王努力保持镇定,迷茫的道:“皇兄,你为何这么说,我不明白,我怎么会害你呢?”
太子抓到了宁王的错处岂能轻易放过,他大声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既然你不承认,那就听听这个渔夫怎么说。”
伍名看着宁王道:“我一开始虽不知道你是王爷,但我的的确确见过你,是你收买我威胁我,让我诬陷太子强占荆妻,逼得荆妻悬梁自尽,然后宣扬的人尽皆知。我为了保命,不得不答应你,去顺天府衙门击鼓鸣冤。可是我不愿犯这欺君之罪,只能在陛下面前吐露真相。求王爷饶草民一命罢,我家里还有上了年纪的父母,我真的不能做这种栽赃陷害之事。”
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磕头。
宁王心里又急又气,恨不得将伍名一剑杀了,可这时候,他必须保持理智。
他已经明白了,他是中了太子的圈套,不,准确的来说是皇后的圈套。从一开始伍名就是皇后安排的人,恐怕去太子府引诱太子的鱼娘也不是伍名的妻子。
皇帝直视着宁王,“你有什么话说?”
宁王直直跪倒,“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您不能只听他一面之词就给儿臣定罪。这么多年来,儿臣一直安守本分,怎么敢陷害皇兄呢?一定是有人构陷儿臣。”
太子心头畅快,冷笑道:“老四,你就别狡辩了,你那点心思难道能瞒过父皇吗?你这样巧言为自己辩解,以为父皇是那种昏庸之人可以任你欺骗吗?父皇英明神武,心如明镜,你别妄图蒙混过关。”
皇帝瞥了太子一眼,太子立刻住了嘴。
“你可有证据?”
“有。”伍名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玉佩,“当初草民和宁王接洽,假意答应他的时候,偷偷将他身上的玉佩摘了下来。若陛下还是不信,草民家里还有宁王给草民的金银和银票。”
张公公将玉佩呈给皇帝,皇帝自然识得这是宁王常戴在身上的。他捏着玉佩,一副风雨欲来之势,“宁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宁王下意识摸了摸腰间,果然那枚玉佩不见了,而皇帝手中拿着的正是他常佩戴的。
他心下一慌,“父皇,儿臣也不知道这枚玉佩怎么丢失了,可真的不是儿臣给他的。”
太子生怕皇帝相信了宁王,立刻道:“这可是你贴身戴的,自然是与你亲近的人能拿走。你若不是和伍名见过,他怎么能拿走你的玉佩?”
事已至此,宁王知道他一定要咬紧牙关,绝对不能认罪,否则他真的完了!
他声音悲戚:“父皇,儿臣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您是亲眼看到的,这么多年,儿臣一直安守本分,友爱兄弟,尊重太子,从不敢痴心妄想夺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儿臣身在皇家,皇子的身份对于有些人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威胁。即便儿臣表现的再不争不抢、淡泊名利,可有些人还是不放心儿臣,意图斩草除根,永绝后患。父皇,儿臣说句大不敬的话,您也是做过皇子的,自然能了解其中的弯弯绕绕。史上有多少皇子明明没有野心,却还是被赶尽杀绝,如今儿臣的境况正是如此啊。”
宁王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一半是做戏,一半是真的恐惧。
太子见宁王竟然将火引到他身上,当即沉不住气了,“宁王,你休要巧言令色。就算我要陷害,也该陷害庆王,至少庆王的母族是南宁侯府。可是你有什么,我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去陷害你?现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我强抢良家妇女、逼死人命一事,人人皆道我不配为一国储君,我至于为了陷害你将自己的名声都搭进去吗?”
太子难得在皇帝面前如此口齿伶俐而且言之有理,其实在场的几人都是这么想的,太子的确没必要绕这么大一圈陷害宁王。
皇帝望着宁王,眼神和语气一样冷漠,“宁王,你太让朕失望了。”
宁王惶恐极了,宽大的衣袍下,身体有些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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