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一怔,打算含糊过去,“这样的好姑娘谁见了不喜欢,我自然不想她陷入贾家的泥潭。”
顾行迟也不深究,一本正经道:“其他的姑娘我不看在眼里,我只觉得你最值得我喜欢。”
甜言蜜语自然哄得人身心愉悦,可她也没想着全信。前世今生加起来她年纪也不小了,不会像个小姑娘轻易被迷的晕头转向。
“若你一人在家里觉得无聊,可以多请她来坐坐。”顾行迟又道。
无视了他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思忖了一会道:“陈潆那边还没有什么线索吗,此事解决不了,我总是不放心。熙和太过粗心又心无城府,我怕......”
“可是,听下面人回报,陈潆并未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亦没有接触什么特别奇怪的人。”
凤姐垂眸不语,过了一会道:“也可能那个人就在陈家呢,只是因为是陈家人,太过寻常,所以我们便理所当然的忽略了。”
顾行迟不忍看她忧虑,笑道:“我会再派人查的。”
凤姐轻叹,“只能如此了。”
顾行迟看了看天色,目光扫过平儿等人,平儿心领神会,带着一众人退下了。
顾行迟和她一同坐在贵妃榻上,手臂寸寸收紧,唇几乎贴到她耳朵上,温热的气息扫过。她一抬头,发现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了,这才放了心。本想推拒,却被他一下子扣进怀里。
她自然明白他这是何意。两人成亲一个月,正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时候,亲密之事自然少不了,但是今日——
“你快放开我。”凤姐挣扎着。
顾行迟手臂一松,以眼神询问。
凤姐掩饰性的咳了一声,“我今日身子不太舒服。”
顾行迟忙揽着她上下看看,“哪里不舒服,怎么不早说?”
凤姐见他紧张关切之意不似作伪,笑了笑,“没什么,过两日就好了。”
顾行迟不同意,“讳疾忌医可不好,我派人叫夏言蹊来。”
“别去。”
灯火通明,方才没看到她脸色有些苍白,这才发现好像真的是病了。顾行迟不悦,刚要叫平儿等人进来好质问一番。凤姐无奈道:“我说不用就不用。”
顾行迟看她许久,才恍然大悟。
“既然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切莫着凉。”言罢,便转身离去。
“哎......”
凤姐落下手,心绪复杂难言,因为这个,他就要走了吗?
这时候,平儿和香菱进来。平儿看看门外,“这么晚了,侯爷去哪里了?”
凤姐淡淡笑道:“他是侯爷,自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总不能只来我这里。”
说完这话,她就后悔了。她作为主母,怎地如此小家子气?暗暗唾弃了一番自己太过矫情,又道:“今夜侯爷应该不会宿在这里了,我们也准备歇息罢。”
平儿也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想宽慰凤姐几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凤姐拍拍平儿的手,以示安心。
她没忘记自己的目标,前世她是个善妒、恶毒的嫡妻,今生她要做个贤妻良母的。比起贾琏,顾行迟已经很好很好了。
她刚躺到床上,准备让丫鬟熄灭灯烛,就见顾行迟风风火火的走进来。
凤姐撑起身子,“你怎么又回来了?”
顾行迟没有思考她这话的含义,将一只碗端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
顾行迟微微别过脸,“我去问夏言蹊了。”
原来如此,她突然觉得心中那点不快烟消云散了。“原来你去夏神医那里了,我以为......”
顾行迟抬眸盯着她,“你以为什么?”
她连忙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去夏神医那里问这个,似乎不太合适?”
在所有人眼中,这是极为污秽之事,顾行迟是怎么做到拉下脸面询问此事的?
顾行迟作势要喂她,“没什么,小事而已。”
当然,他是不会忘记夏言蹊如何仰头大笑的,若非怕凤姐等不及,他一定要暴揍他一回。
凤姐将碗抢过去,“不用,我自己来。”
过了一会,顾行迟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平儿将率先将碗拿走,心情着实雀跃,“奴婢先退下了。”
庆儿在最后面慢吞吞的走着,平儿回头瞥她一眼,“庆儿。”
庆儿吓了一跳,“平儿姐姐有什么事要吩咐?”
平儿等她一起走到门外,将碗给了她,“以后,你就负责替夫人熬药了。”
言罢,不再多看她一眼。
庆儿愣在原地,平儿虽然是凤姐身边最得用的大丫头,但是待人颇为和善,从未对底下的小丫头颐指气使,可今日竟是这种态度对她。
翌日,顾行迟有事要办,是以用完早膳就出府了。
平儿问道:“夫人,身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
“侯爷对夫人真好,不知会有多少人眼红了。”
凤姐放下茶盏,笑着瞧她,“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总是针对庆儿,不是头发梳的不好,就是茶水太烫,她哪里得罪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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