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言做了,手指伸进去却被阻挡在外。
她说,“这很奇怪,”她很好奇,“麻瓜们告诉我密度大的东西会沉在下面,玫瑰沉在下面说明这个比玫瑰轻,可是它这样轻我却一根手指都插不进去。”
“魔法是不能用麻瓜的那种方式来解释的。”他温和的说。
“小姐,”他说,“这液体里的时间是永恒不变的,在它里面的东西就算是几百年也不会改变,而如果有人想要得到这朵玫瑰就要喝了它,可是喝了它就会走向死亡,”他看着她,用几乎是在乞求的口吻问,“这样好不好?小姐,你给我的东西……”
她捧着那只水晶杯,把它整个的往地上一摔,他错愕的还没有回过神来,杯子就已经在地上弹跳起来了,然而那朵玫瑰,那朵玫瑰依然被那种绿色的液体包裹着。
那种液体不仅保护它的内容物,也保护它的容器。
那只原本脆弱的水晶杯一点事都没有。
“它不像是液体,”她侧着头,“我以为如果把它换到一个大一点的容器里,或者直接摔碎容器后它会把玫瑰露出来呢。”
他错愕的看着她。
而她从他身边翻身下去,亲手捡起杯子,举在眼前仔细查看了好一会,终于把玫瑰还给他,“教我怎么做你刚刚的药剂好不好?”
她把杯子放回他的手里,说,“这是我给你的第一件礼物。”
不,不,不是的。
他几乎是绝望的想着,这不是一件礼物。
她把杯子摔在地上的一瞬间就像是摔了他的心。
她摊开书,问他,“为什么说喝了独角兽的血就会是一条半死不活,受到诅咒的生命?”
她说,“纯洁无邪,柔弱无助的生命真的存在吗?”
她笑起来,“他们说当你的嘴唇沾上它的血的时候你就会受到诅咒,有没有人想过用吸管喝一喝的?”
他喝过。
而且他相信那样的生命真的存在,那样的生命就在他的面前。
一头金发,一双碧眼,正捧着一本书来向他询问一个问题。
如果有人伤害她他会让那个人痛不欲生。
他就是她的那个诅咒。
他说,“我喝过。”他说,“如果是别人,我会告诉他凡事都有代价,但是对你,小姐,我不推荐你尝试……”
那个时候他的灵魂已经近乎什么都不是了,幽灵都比他强健,更何况十几年他都没有自己的肉身。那种感觉太可怕了。
你会是那样的脆弱和无助。
你会不惜一切代价只想去终结那种可怕的感觉。
但是那到底是一种诅咒,虽然不知真假,但是她不需要去冒险。
她如果想要不死,他们会有别的法子的,她不需要去喝独角兽的血。
她不会死的。
她一点事都不会有的。他下意识的搂住她,“你想要什么?小姐?”
他说,“小姐,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弄到手的,”他说,“你不需要自己去做。”
但是她微微笑起来,“我不会去喝的。”但是她突然很好奇,“好喝吗?是什么味道?”
太遥远的记忆了。他只记得是银色的,仿佛一小片水银的湖泊。
“不记得了,”他轻声说,“那个时候我太虚弱了,我甚至没有身体……”
她突然跪在他身边,用双手环住他,她是温暖的,也是任性的。她用额头顶着他的太阳穴,金发撒到他肩膀上,呼吸扑打在他的侧脸。
“可现在那些都过去了,是不是?”她低声说,“那个诅咒到底是否存在呢?”
要怎么说呢?
“在某种意义上,”他轻声说,“我或许已经不能被称为活人了……”
“嘘,”她轻声说,“你还活着呢,你在和我说话呢。”
他忍不住伸手回抱她。
她在他怀里。多好。
但是不过是那么一小会,这一切就结束了。
“我出去了。”她说。
她低下头吻了他的脸颊,孩子气的,“你不要伤心,”她说,“我只是觉得那个药水很奇怪。”她说,“我说了那是你的,你怎么处置都可以,而且你这样在乎我,你应该也不会介意我摔它一次,是不是?”
她用自己的脸磨蹭了他的,“你不用担心,”她说,“我比她要强一点,我至少有一根魔杖和一条蛇。”
这些不够的。
永远不够。
格林沃德给她的预言让他害怕到心慌。那个愚蠢的人自以为是的说了在她活着的时候,在他看起来她是会死的……
不,不,不,他讨厌预言!任何预言他都讨厌!
他应该像她一样不去听任何预言,他应该阻止该死的格林沃德说出他的预言!
他想着,却只是说,“记得门钥匙。”
他还记得自己和哈利波特之间的预言导致的结果,他越想反抗它它越快的成真。
他说,“我等你吃晚饭。”
她笑起来,“你看,我还有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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