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桓仙道:“陛下,灵枢元君到底来历不明,如今又动作频频,不得不防啊!”
润玉眸光一厉,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此事,你全当不知,也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
青桓仙一怔,急道:“陛下,元君分明是有不臣之心……”
“住口!”润玉厉喝一声,道,“她从来都不是本座的臣子,何来的不臣之说?”
“陛下!”青桓仙痛心疾首地说,“陛下难道要为了一女子,断送了祖宗的基业不成?”
“祖宗基业?呵!”润玉苦笑,“她若是喜欢,送与她又何妨?怕只怕这煌煌天界,人家根本不看在眼中。”
青桓仙不解:“陛下这是何意?”难道,是他误会灵枢元君了?
润玉道:“虽然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可本座却知晓,她看不上这天帝之位的。所以,你不要做多余的事,免得误了她的正事。”
青桓仙犹豫了片刻,终是应诺:“是。”
待青桓仙离去,润玉独自沉思许久,这才收拾了心绪,若无其事地来到了栖梧宫。
裴淼难得不以甘露待客,而是取出了一坛陈酿多年的美酒。
润玉奇道:“今日怎么想起来喝酒了?”
裴淼笑道:“你若要兴师问罪,有酒在此,我正好用来赔礼嘛!”
润玉瞳孔一缩:她知道了!
他不由得为了裴淼的手段心惊:这才多久,她便有了这般的势力?
他相信,青桓仙绝对是查到之后第一时间便去向他禀报了,可是裴淼前后脚便知晓了这件事。
“淼淼说笑了,”润玉暗暗抹了把冷汗,“你又有什么值得我兴师问罪的?”
淼淼看了他许久,发现他竟然是说真的,不由有些惊奇:“你就真的不想问问?”
润玉温柔一笑,道:“我只知晓,淼淼总不会害我的。”
他说的是真心话,却也未尝没有以退为进的意思。奈何裴淼脑回路异于常人,听他这么一说,便道:“那我就不说了,还省了我解释的功夫。”
润玉:“……你高兴就好。”
裴淼失笑:“开个玩笑。”而后,她神色一正,道,“正如你所查到的那样,我的确是与妖、魔二界有些牵扯。不过你放心,我只是要收集一些特别的材料,还有些别的事,不会危及天界的。”
润玉问道:“材料?可是要为我疗伤用的吗?”
“有一部分是,还有我自用的。”裴淼说着,忍不住蹙了蹙眉,叹了口气。
也不知怎么回事,她的伤已经治了这么多年了,却总也不能好。她几乎用尽了一切办法,也才勉强止住了痛楚,对于伤势的帮助,只了了而已。
她一皱眉,润玉便觉得心疼,担忧地问:“怎么了,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裴淼叹了一声:“你是我的朋友,这种事情,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然后,她便将自己的伤势始终难以痊愈一事说与润玉听了。
润玉听完,自然是担忧不已。但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在最隐秘的内心深处,潜藏着的却是措不及防的惊喜。
——若是你的伤一直不好,是不是就不会离开这个世界了?
因着心头这点隐秘的想法,润玉几乎羞愧地无地自容。但若说后悔,却是没有的。
原本,他是做好了拿自己开刀,情愿永远半死不活,也要留住她的打算的。
只因除此之外,他也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可用了。
他已经明白,自己的境界与裴淼差得太远,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弥补得了的。
如今,得知裴淼的伤势难以痊愈,润玉才真正开始考虑,在想尽一切方法帮裴淼疗伤之余,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
如此,又是百年,润玉查遍了天界六万三千道禁术,也始终没有一种能于裴淼有益的。
而裴淼在用正常的方法行不通时,也终于重新梳理起了从前收集的种种异术。
结果,治她自己的方法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一个给润玉做后期调养的。
裴淼的异术与润玉的禁术虽然都属于不为世俗所容的术法,但其中的区别却大了去了。
润玉所习的禁术,大多数都要靠损耗自身来达到目的,往往还得不偿失;
裴淼的异术则不然,异术之所以被归于非道,就是因为它损人利己。
而于润玉有益的那一条,便是以特殊的方法汲取集生灵的生气,以矿物调和之后服用,就能增加所谓的天命仙寿。
对于自己耗费了诺大心力,却为他人做嫁衣这回事,裴淼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
她气得一把摔了记载这异术的玉简,一挥手,不远处的落星潭便掀起了滔天水浪。
恰逢润玉处理完了政务寻来,见她满面怒气,不由问道:“怎么了?”
裴淼正烦他呢,闻言横了他一眼,留下一句:“你准备一下,三日后为你疗伤。”便拂袖而去。
润玉又无辜又委屈,却又无处可诉。
偏在此时,青桓仙匆匆而来,朝他禀报了一件不知是好是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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