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生气了,可自己却再未吃过糖。
可是,与这不同的是,邝露从未在润玉处吃过糖蜜,也同他撒不得娇。然她依旧甘之如饴。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醉酒后的胡说八道……陛下他不会当真……也不会生气吧?”
她轻声说道,可觉得嘴里发苦,尤觉得难受。
无意间,地上又落下几滴水珠。
“邝露。”
邝露回头,看见润玉站在门前。
她起身,擦了擦脸,走了过去:“邝露在这里。”
润玉的眉头这才舒缓了些:“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陛下有什么吩咐?”
“………你怎么了?”润玉听见她的声音,皱眉问道,“莫不是哭了?”
邝露一惊,连忙展颜:“没有。不过是方才打水,撒了一地。”
润玉的眼眸仍旧是淡淡的绿,无神却璀璨。
他便点了点头,说:“我要自行修养,你莫要打扰。”
“是。”
看着润玉进了屋子,邝露便坐在廊上,看着眼前的青山绿水。
她寻了一处静辟处,依山傍水的建了一间竹屋。无人来访,寂静空幽,有的只有鸟雀合鸣,水流轻缓。
润玉定然是喜欢这般地方的。
邝露站起身,想到润玉凝聚灵力修养,差不多得到半夜,自己便也回房休息了会。
突的,结界被破。
邝露一惊,连忙起身去看。却见一个穿着青衣的郎君坐在屋子里,四处打量着屋子,还不由啧啧两声,以示嫌弃。
邝露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郎君转头,见她,便是一笑:“哎呀!邝露小美人!”
可见到邝露手中化出的破冰长剑,眨眨眼:“哟,这么多年不见,修为倒是长进不少。那润玉肯定也小气,我之前求着他给我这破冰长剑,他就是不给。没想到,竟是给了你。”
邝露收了剑,微微笑道:“彦佑君,怎么来此处?”
彦佑那处一大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笑道:“之前你俩的婚贴寄到我的洞府里去,可鲤儿傻,寻到这会儿才把婚贴给到我手上。这不,刚刚带着贺礼上九重天,才晓得你俩来凡间度蜜月,我这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人间来了!”
邝露瞧着桌上各种玩意儿,不过是凡间的小玩意儿。她挑起一个小孩子玩的拨浪鼓,嘲笑道:“鲤儿可不傻,明明是你居无定所,总是喜欢乱跑——而且,你这些贺礼,真是太贵重了。”
彦佑打着哈哈,摸了摸鼻子,笑道:“礼轻情意重嘛,何况我还送了这么多!对了!你夫君呢?真是不够意思,兄弟我还打光棍呢,怎的一声不响的就娶了美人在怀?润玉!润玉!润玉陛下!”
说着,就叫嚷起来。
邝露连忙拉住他:“陛下在修灵力!莫嚷!”
彦佑皱眉:“听说他受伤了?”
邝露点头。
“唉,他那么高的灵力,都受伤。所以说嘛——当个闲散仙君,多好!”彦佑笑道。
邝露只笑着摇头——仍是这般没心没肺。
一个多时辰后,彦佑瞧着定坐着看书的邝露,无聊的大叫道:“真是无趣!我受不了了!”
说着,便央着邝露随他出去走走。邝露不允,彦佑恨恨道那他就去打扫润玉去。
两人对峙下,邝露可抵不了彦佑的没皮没脸,只得随他去。
邝露便走到润玉房外瞧了瞧,见房门紧闭,想来他肯定还早,便给竹屋下了十道结界,还下了隐术,无人无兽能够误入。
“哎呀!谁能伤的了他啊!你别担心了!”彦佑瞧着她还在琢磨要不要再下五道结界时,无语的说道。
邝露白了他一眼,看了看没有漏洞,这才走了。
城镇上热闹,入眼都是繁闹之景。邝露虽曾下过凡间,却从未这般闲逛,加上彦佑说笑,邝露也缓缓觉得舒心,笑意不浅。
两人结伴,玩耍了会,倒是邝露兴致越来越高,只是彦佑在后面喘气跟着。
“我跟你说啊,待会我再带你去个地方,你就必须回去了,你也是厉害,走这么久都不累啊,真的跟你夫君好好说说,多久带你出来溜两圈……那魇兽他都放过,怎么妻子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咦?怎么了?”
突的,彦佑发现身边人突然停住步伐,愣在原地,面色惊讶。
沿着邝露的目光看去,也是大惊:“我去!那不是你夫君吗?!”
那白衣胜雪的玉面郎君缓缓从一家店铺走出,气度样貌皆是让人侧目。他虽眼瞎,却似能见到一般,又许是旁人无意识的给他让路,走的舒坦似是明眼人。
“陛下……陛下怎么在这儿?”说些,邝露就要上去。
彦佑却把她一把拉住:“干什么呢!真要上去啊?”
邝露皱眉。
“哎呀,你长个心眼好不好?如果,润玉是出来偷吃的怎么办?”
“偷吃?”邝露不解。
彦佑扶额无奈,只得给她解释偷吃是何意:“就是寻花问柳,沾花惹草,惹得深闺俏佳人变成怨妇……你想想,你现在是不是深闺的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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