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予玲一下听出了蹊跷,心想我呸!又想把老娘关在这里。
魏大胡子想了想,答应了桑合。然后他掏出匕首,从石壁上割下一小断藤茎,扔给桑合:“自己绑起来吧,怎么也得意思一下。”
桑合接过藤茎,胡乱把自己的双手缠在一起,似乎是被人绑了一样。魏大胡子就装模作样把他押了出去。魏大胡子跨出别扭藤的那时候又回过头来,狠狠摆了摆自己的脑袋,把胡子皱到鼻子上,做出一个凶残的表情。然后用明晃晃的大刀指着陈予玲和肖云说:“老实给我待着!”
他们被刀逼得后退一步。等魏大胡子和桑合出去了,肖云一摆手,把双手背到身后:“算了吧,回去替仙止孝敬孝敬他老母。”
他转身穿过昏暗的洞道,回到璀璨明亮的厅堂里,又慢悠悠的给魏月倪沏好一壶茶,踏着晃悠悠的悬浮楼梯上到二层,把茶摆到魏月妮的笼子面前:“我跟仙止兄弟一场,叫您一声妈也不为过。妈,您喝茶。”
结果魏月倪淬了他一口:“呸,少哄我,你不是我儿子!”
肖云愣了一下,呵呵笑道:“哟呵,老太太,您是假清醒呢还是真糊涂?”
魏月妮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立刻狂躁的吼起来:“这不是酒!我要酒!”说着她把手中茶杯举高,狠狠朝肖云脚边砸过去。
碎片溅得到处都是,肖云惊得跳起来,心里骂了句娘,他本想指着老太太鼻子大骂的,但那毕竟是个疯子,又是仙止的母亲。他只好蹲下身去,嘴里嘀咕着“我的老妈哟,您脾气真大!”然后他老老实实把那些碎片拾起来,还伸手过去把笼子边上的碎片也收拾干净,免得魏月妮伤到自己。
但是魏月妮忽然扑到笼子边上,抢过去一块碎片,在自己手指上来回乱画,把十个手指头画的血肉模糊。她摧残自己的手指,情绪反而渐渐温软下来,开始摇头晃脑的自言自语:“小东西,小东西,吃饱了让我出去。嘘,不要告诉他们。”她反复念这句话:“小东西,吃饱了带我出去。”
接着,楼下的陈予玲惊叫起来:“你们怎么来了?”
肖云心想谁又来了?就听见余连沙和二厨的声音,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来找桑合的!”
肖云从二楼探出脑袋来:“哟,这下热闹了!”
二厨立刻捂着嘴哭起来:“肖云哥哥,呜呜呜......仙宝死的好惨,魏大护法把他斩首,还割下顶发!”
“哎,”肖云叹口气:“我知道,我知道。都是魏大胡子跟桑合的阴谋。你们真不该来这儿,门口守着一株别扭藤,进来了就出不去!”
“也许,”陈予玲莫名其妙的冒了一句:“也许有二厨,我们就可以出去。”
“你有办法?”肖云问。
“嘘!你听那老太太一直在嘀咕什么?”
“疯言疯语!”
陈予玲摇摇头:“我看她也不那么疯,她想出去。我一直在琢磨,洞口有别扭藤,魏大胡子为什么还要把她关到笼子里。一定是魏月倪找到了打开别扭藤的方法。魏大胡子才需要多加个笼子来关她。”
然后陈予玲又问二厨:“你不是会障眼法吗?”
二厨点点头。
“你能把沙沙变成桑合的样子吗?”
二厨又点点头。
余连沙很高,二厨走到过去抓住他的肩膀,把他往下使劲摁了摁,让他蹲了个马步,把脸正对着自己。然后她对着连沙的脸念咒语,连沙才闻到二厨吐纳的呼吸里有股莲花的清香。二厨低下头,余连沙都忍不住追着她的呼吸而去,往前伸长了脖子。二厨伸手去怀兜里掏出那张轻柔的丝帕,右手结成一朵莲花,左手两指轻轻掂起,丝帕渐渐笼罩浅浅流光,把这个油腻污垢的厨子衬托的像个仙女,连沙又看的出了神。丝帕忽然被指尖挑起,挥舞到连沙头顶,轻轻落下。连沙胡子拉碴的脸,立刻在流光之下变得模糊起来。二厨继续念着咒语,流光又慢慢退却,一张与桑合一模一样的脸浮现出来。
陈予玲仔细打量这个桑合:“太不可思议了。”接着她走过去在连沙耳边嘱咐了好几句,然后点点头说:“看你的了。”余连沙摇摇晃晃上了阶梯,走到魏月妮的笼子前面。
“母亲!”他试探性得唤了一声。
魏月倪本来坐在地上垂头晃脑的,听了这声呼唤,忽然定住了,慢慢回过头来。一见是桑合,她立马笑逐颜开的扑过去:“儿子!又长高啦!”
余连沙“嗯嗯”两声,赶紧问她:“母亲,你知道怎么从这儿出去吗?”
“你不知道怎么出去吗?”
“我当然不知道,外面守着一株别扭藤,进来就出不去了。”
“别扭藤?别扭藤!”魏月倪忽然压低声音,把脖子缩起来:“嘘,别让他们听见。我这里养了好多小宝贝,专爱啃那别扭藤。你把笼子打开,我让小东西们去把它咬个稀烂!”
“怎么打开?这笼子打不开,您先把我弄出去,我再想办法来救您。”
魏月妮眯起眼睛看了看余连沙,然后低下头又一个劲儿的摇脑袋:“怎么打开这笼子?你说怎么打开这笼子?怎么打开这笼子?”魏月妮像陷在这个问题里出不来,来来回回问这句话,不再理会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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