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韦筱池泄了气。凭那张有五六分相似的脸,她就难以抵挡地想去关注他……
丁鲲见她沮丧的样子,忽然有些心生不忍。他想了想道:“不过,你说的并非毫无道理,朴佑民也不是全无嫌疑。我之前明明同他强调先去巡逻汗公馆后面的嵬尔山,他嘴上答应了,人却先去了海崖。还有那小女孩的反应,未免也太过强烈了些……只是,讲道理,我们也不能仅凭这些东西,就给他轻易定罪,是不是?”
“……”
见她仍不甘心地咬着嘴唇的模样,丁鲲禁不住又有些想笑。
他道:“话又说回来,你这几天要住的房间,正是盾牌酒馆最适宜‘观崖’的地方。虽然这是在游戏里,但并不妨碍我们好好品味这风景人事,享受这独绝无仅有的过程……”
“观崖?你是说我能在我的房间里看到嵬尔海崖?”韦筱池忽然来了兴致,她长那么大,还从来没亲眼过海浪撞礁石的模样呢!
“不错,正是嵬尔海崖……只是海崖虽美,我却并不推荐你站在岸边近距离观看……哦,就算你冲我露出这种表情也没用的。这几天天色不太好,风急浪高,靠太近了搞不好会出危险。况且,”丁鲲冲着一米开外韦筱池眨了眨眼睛,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暧昧,“‘距离产生美’,筱池女士,即使隔得远些,也未必会消减她自身的魅力呢。”
韦筱池被这一句话撩红了耳朵。连忙扭过头去,假装盯着路过的钟楼研究。但她知道丁鲲这只是在逗自己开心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她一面暗叹眼前这人的双商具高,一面也厚起脸皮回他道:“你说你脑子这么好,‘它’若是只让你当一个平民的话,未免也太大材小用、太无趣了,所以你一定是个有特殊能力的‘神’,对不对?嗯?警长先生?”
“像是‘身份’这种绝对底牌,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地就告诉别……”丁鲲抬头瞥见不远处,酒馆门上挂着的铁盾牌标志,说了一半的话顿了顿突然改了口,“我是预言家。”
“……你是预言家?你真的是预言家吗?”韦筱池完全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随口问了一句,丁鲲竟真的把自己的底牌交了出来。她疑惑地看着丁鲲,问道:“那预言家有什么功能?是预言谁会被杀死么?”
“感知死亡是女巫的能力。预言家又叫先知,是类似‘杀人游戏’中警察的身份,能在夜里选一个人查验他是好是坏的。但与警察不同,狼人游戏里预言家只有一人,如果我死了,那你们想在白天准确屠狼就只能靠逻辑或者运气看。”丁鲲的眼睛深沉似夜火,面上却俏皮地朝韦筱池勾着嘴唇。
“听上去,你还是个挺厉害的角色呢,”韦筱池也学着他的样子,冲他眨眼放电,“那你可要好好保护自己呀,警长先生!”
“喂!”丁鲲猛然拉了她一把,“别光看我,走路注意脚下。”
韦筱池一低头,酒馆正前方的地上,赫然是一坨……马粪?
酒馆前的马车旁,一只悠闲啃草皮的高大威猛枣红马,昂起脖子朝着两个人龇了龇门牙。
“……!!”
……
因为圣礼祭典的缘故,酒馆里并没有许多客人,但酒馆的老板仍然毫不吝惜地点亮了所有的灯,把整个酒馆照地亮堂堂的,令人温暖陡升。
韦筱池一眼就看见了正在跟奥尼警官喝酒的山崎苍。两人的酒桌上杯盘狼藉,地上还散落几个空酒杯。
见到熟人,韦筱池颇有些兴奋,刚想上前同两人打招呼,只见山崎苍朝自己看了一眼,然后眼皮一翻,扑通一声趴倒在桌子上,彻底醉了过去。
“……?”
奥尼听见声音,回头向丁鲲跟韦筱池问了个好,然后一仰脖子喝干了杯中的残酒,也跟着扑通一声趴在了桌子上,震天的鼾声随之响起。
“……?!”
韦筱池在一旁满头黑线,而丁鲲则惊讶地发现,杂货铺的阿玲也站在柜台前。
“呀,警长先生你们俩过来啦!”阿玲热情地同他俩招呼。
“你怎么还在这儿?伊莲娜呢?”
“伊莲去给班杰老叔灌‘绯红’去了,”阿玲伸手拍了拍一个身材宽厚的小胡子大叔,“而我正在向班杰老叔请教有关于养花的诀窍,整个沃夫镇可没有比班杰老叔更会养花的人了呢!我说的对不对啊,老叔?”
班杰明的脸上泛起红云,很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哈哈哈阿玲,过奖了过奖了啊,俺也只是闲的时候,爱好捣鼓些花草罢了!”
丁鲲也笑:“又到您采购粮食的时候了么?喝了‘绯红’走夜路,您也不怕出危险啊?”
“嘿嘿,俺路上不喝,办完事再喝。夜里出去,没有‘绯红’俺挺不住啊,警长先生!”
“那您路上多当心,近期好像有些不太平,可千万别因为喝多了‘绯红’再误了事……”
“——哎哟,是谁呀,是谁在叫咱的花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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