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液体入口,辣的我眼泪要出来。我撇头擦掉眼中的水渍,余光却撇到餐厅里巨大的摆钟,指针正正好指在五点三十的位置上。
我盯着不停摇动的钟摆,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很快就要到休息时间了。可今天、第二局的第三个白天,还不曾出现过“牺牲品”!
……“它”不会好心地白送给我们一个平安日的。那么,是什么人即将暴毙?还是谁已然不知不觉死在了我们的眼皮底下?
忽的一阵风从窗缝里挤进来,撩动了餐桌上象征着光明与浪漫的蜡烛,吹寒了我因惊悚而渗出的一脑门子汗。
作者有话要说:
快进入案件了……可有人愿意给过去的狗血伦理剧or马上就要开始的简易刑侦剧留个意见或建议?
第33章 怵目
一顿好饭草草结尾。
我绷着伤腿,急火火连蹦带跳往楼上跑。直到看见房间里丁鲲安宁的睡颜,才渐渐安定下心,大脑也开始慢慢运转起来。
如果,那个“牺牲品”真的已经死了,最可能是出在晚饭时没见人的马里奥、菲利普,还有住在公馆外的艾伦、阿玲和山崎苍,五个人。
但如果,“牺牲品”还活着,那在今天仅剩的两个多小时里,任何人都可能以任何方式死亡……
哎,算了,不瞎想了。至少到现在,我跟丁鲲都还活着。
还活着就好。
“唔……”
趴在床上丁鲲忽然动了动身子,口中发出了浅浅的呻-吟。
我爆红着脸,瞪了他好半天才确定他是真的还在睡。
天哪,这不就是传说中夜黑风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暧昧情形吗!
我的小心脏万万受不了这等刺激!再加上刚刚喝了点酒,万一真做出什么丢人事来,我还是别活着了。
于是,我连原先说好的地板也不敢睡了,直接找到主人家另帮我安排一间。小五月把我带到丁鲲原先住的客房——我一看,这不就是我对门么!难怪白天丁鲲特意跑来埋怨我不去看他……
这间客房与公馆正门同向。与紧邻着沃夫山的小姐房间不同,窗外没有那一棵棵比楼还高的树随风雨招摇。再加上已经悄悄停歇的雷鸣闪电,一时间屋子里静谧极了,只有小五月铺床的声音和噼噼啪啪的雨声。
等等,“噼噼啪啪”的雨声?
我放下手中荧荧的油灯,跑到窗边一看,果然有扇窗向内大开着,雨水都潲了一地。哇,丁鲲生活上这么粗心么,下雨出门连窗都不关……咦,这是?
我捡起地上被水浸透的纸团,下意识地背过身子轻轻地展开。微弱的灯光下,辨读着上面模糊的字迹:
“下午六点,阁楼见。”
啧啧,瞧,叫我发现了什么——一封密信!还是刻意伪装过笔迹的信。这个世界,只有狼人之间才会在暗中互相勾结,所以这张纸必然是他们留下的!
想到这,我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纸条是准备给谁的?这肯定这不是给我的,我只是临时决定同丁鲲交换的房间,否则也不会捡到它。那么,这张纸条本来是打算交给……
“喂,你蹲在那里做什么呀?”小五月突然站到我的身后。
“哦没什么,我在擦地上的雨水。”我若无其事地把纸条在地上抹了抹,然后把糊成一片的烂纸团一个抛物线投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我的纸用完了,你那里还有干的抹布吗?”
“你怎么用纸擦水?……算了,看你笨手笨脚的样子,还是让开我来吧。”
我看她没起疑,便放下心来。侧开身,一边看她蹲在地上擦地板,一边假装不经意地问:“小五月,你们的公馆里是不是养了什么动物呀?就像是小猫或者小狗之类的?”
“动物?当然不可能有了。老爷他对那些毛茸茸的东西过敏,别说是猫毛狗毛了,就连灰尘都不行。”
“是么,我还以为在上面哗啦哗啦走动的,是什么动物呢。”
“上面?”小五月一愣,“上面就是间阁楼啊,里面只有些平时用不到的杂物,除了老爷关少爷禁闭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人去的。现在少爷正躺在房间里养伤呢,阁楼怎么会有人?你幻听吧。”
“是么……”我呵呵赔笑,千恩万谢地送走了这个不讨人喜欢的姑娘。
看了一眼钟表,已经过六点好一会儿了。
可我越是琢磨,越是抓心挠肺地想知道把这张纸条传给丁鲲的狼人同伙究竟是谁。脑子一热,便忘了今天还有一具下落不明的炮灰尸体,就瘸着两条腿偷偷摸摸地上了阁楼。
阁楼的门与房间的门刚好相反,门锁是从外面锁的。想来是为了关菲利普那个熊孩子的禁闭,特意改造过的。门上没有窗,我看不到里面,便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但是什么都没听到。
我紧盯着门把手,心砰砰地狂跳。
开门,还是不开?这是一个送命题。万一被发现,不是马上被灭口就是几个小时后在夜里被灭口。但如果不进去,我就得错过最重要的线索。丁鲲这个极可能是狼的家伙已经指望不上,我一个新手很快就会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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