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楊亨燮 (…)和許聃(),他们与金日成的堂兄弟是竞争关系。姑母方面处于压倒xing优
势。 金日成的后妻金圣爱(…)和金日成的表姐金申淑(…)[楊亨燮(…)妻子],金
诚淑(…)【許聃()妻子】来自同一个村子,但是关系很坏。金正日排斥金圣爱(…),
支持两个表姑(金申淑(…),金诚淑(…))。金常柱(…)在和金申淑(…),金诚淑
(…)两姐妹的斗争中失败,他手下许多人后来自杀了。金达贤(…)是金日成舅舅的孙
女婿。1967年8月,平壤发生了百年不遇的大洪水,应该说是平壤历史上最严重的一次洪水
灾害。我之前觉得大堤(距离金日成综合大学很近)可能决口,就领着学生们加入堵漏大堤
的工程中,但是中央指挥部认为太危险,命令我们撤回。回到办公室后不久,只听“咣”的
一声,大堤决口了。再晚一步我们恐怕就都被水淹死了。 大堤决口之后,整个平壤一片汪洋。
我担心在农场劳动的学生,请求军队支援。但是整个农场已经全被水淹了,水面上只能看到
屋顶。我很心痛,但是不得不撤退。令人高兴的是,后来学生们爬在他们养的猪身上生还了。
按照金日副首相的指点,理论问题就用理论解决。我又写了文章解释相关问题,与其说是想
改变我的命运,不如说我想申辩。我苦苦思索到底我错在何处,茶饭不思,妻子都开始担心
我的健康。 我还改变了对教师和学生们的态度,我更经常的在宿舍过夜,与学生们一起吃饭、
运动,晚上一起生火取暖。巡视宿舍,看到有的宿舍没有打扫,我会拿起扫帚帮他们清扫。
我还帮同学们擦皮鞋。回到校长室,通常已经黎明十分,我再接着写关于阶级斗争和无产阶
级斗争的文章。 包括党中央科学教育部长和组织部大学指导科科长在内的调查组进驻大学,
集中检查之后,召开了党员扩大会议,对我这个大学校长进行集中批判。我首先进行自我批
判,然后教职员对我进行批判。 许多学生党员也参加了会议,会议上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
事qíng。一位哲学系5年级的学生,也是大学学生委员长,作了声援我的发言, “我们校长不
是那种人”。
在当时的气氛下,声援我是不可想象的事qíng。一位研究生猛烈的批判我,接下来又有女
研究生批判那位研究生,“同志,当年你听校长的讲义,感动的留下眼泪,现在却反过来批判
校长,你还有良心吗?” 我与其说高兴,不如说立场很难堪。虽然我知道那些勇敢的学生们
家庭成分没有任何问题,在大学里也没有问题。我还担心他们会受到迫害。 为了报答他们对
我的信任,我决心一定要解决理论问题。可是,思来想去,依然迷雾重重,看不到出口。时
间继续一点一点的过去,那年冬天的一个晚上,我正在校长室思索,进入梦乡,又突然从睡
梦中惊醒了。神奇的事qíng发生了,那一会的功夫,迷雾消散,我发现了一丝曙光。马克思主
义也同意这样的观点:人类一开始并没有阶级,将来阶级也会消亡。所以,阶级只是人类社
会发展进程中短暂出现的一个现象。既然如此,怎么能以阶级为中心来看待历史呢?应该以
人民为中心来思考历史。 斯大林的个人崇拜和独裁使无数人遭殃,但是,他打的旗号确是“为
了无产阶级利益”;中国的文化大革命破坏文化,迫害知识分子,竟然动员“红卫兵”,而且
依旧是在“保护劳动阶级”的名义下展开的。在文化大革命中,对毛泽东的个人崇拜发展到
了极致。 金日成虽然嘴上说反对中国的文化大革命,史实确是:朝鲜在反对文化大革命的口
号下,金英柱和金正日展开了激烈的权利斗争,斗争的结果则qiáng化了对金日成的个人崇拜。 与
中国不同,北朝鲜没有可以展开文化大革命的对象,不可能开展文化大革命。但是,对我进
行批判,肃清宣传系统的一部分gān部,北朝鲜的反修正主义斗争可以说是中国文化大革命的
缩小版。金日成曾经召集革命学院的同学们训话,“你们绝不能成为huáng长烨那样的修正主义哲
学家,huáng长烨只会到处引用别人说过的话,他是一个教条式的哲学博士”。听到这些,怎能不
让人联想到红卫兵呢? 我同意要解放无产阶级,建立平等的社会。但是,一味qiáng调只有无产
阶级才具有创造xing,甚至进行斯大林独裁和中国文化大革命似的权利斗争,是我不能赞成的。
我认为,全人类的根本利益才是最重要的,阶级利益绝对化,是马克思主义阶级至上主义思
想的表现,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理论是马克思主义反人道的表现。 我认为,社会主义追
求阶级利益,是一种阶级利己主义。阶级利己主义到最后又会演变城领导的个人利己主义。
再接下来,又会演变成对领导个人独裁的崇拜。
符合人类利益,改变全人类的命运才应该是努力的方向,哲学的使命应该是为全人类的
发展指明方向。 那一瞬间,我从马克思主义中完全跳了出来。 1968年末,我开始将以人类
为中心的历史观体系化。到1970年10月,共写了100页纸。 对我的批判发生在1968年。
那之后的一天早上,我在门前的院子里见到了同住一个小区的组织部副部长。他对我说,“原
来秘书室的人都走了,党中央考虑,这样对领袖权力不利,所以正在重新判定huáng校长的错误,
您再等等,会有好消息的。” 那场对话之后没几天的一个晚上,我接到了金日成的电话。听
着金日成的电话,我很紧张, “同志长期在我身边工作,我相信,你具有革命的世界观,所
以让你做了大学校长,是想让你独挡一面。现在我依然认为你的革命观没有改变,但是怎么
会写那些胡乱文章呢?文章在社会上影响不好,让大家产生思想混乱。” “我很抱歉”
“抱歉?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党中央决定重新启用原来秘书室的同志们。我知道你丈人
的事与你无关,朴胜玉5也重新回大学上班吧。” 我说不出别的话,金日成又说了些其它无
甚紧要的事。 从那之后,金日成每次演讲都会把我叫过去参加,他还常常深夜打电话给我询
问关于演讲稿的意见。我不能不感动,忠诚的辅佐金日成同志是我唯一的生路。 1968年12
月31日,我正巡视学生食堂,党支部指导员跑过来告诉我说金正日来了。当时我正得病,衣
服穿的也不正式,但是没有时间耽搁了。金正日在门口对我说,“校长抓紧时间,领袖和首长
们都等着您呢”。 我随着金正日进入了金日成所在的房间。论文事件之后,这还是我第一次
正式与金日成见面。金日成笑脸相迎。崔永建和金日也很高兴的欢迎我。那天的宴会是新年
宴会,本来我并不属于参会对象,但是金日成突然指示要我参加。 我不知道是谁说服了金日
成重新启用我,在秘书室包括我在内一共四个人,我在学校,另一位从教育相退职又复职,
室长被发配到地方,这次也回来了。另一位被安排在社会科学院,但是没能回来就死了。那
次事件之后,秘书室成为一个单独的部门,不少人在那里上班。
5译注:即huáng的妻子。
1970年10月初,我以汇报对自己错误的认识和反省成果为由,要求面见金日成。10月
20日,金日成早上在办公室会见了我。那天是周日,我讲了三年时间里为了修正思想所做的
努力,以及关于马克思主义的最新认识和金日成主体思想的本质的哲学判断。 我说想将主体
思想哲学化,金日成很满意,他说,“那么以后,校长你只要挂个名,专心研究你的哲学事业
吧,现在和我一起去一趟学校。”我与金日成一起逛了大学一圈,jiāo流了关于大学教育的问题。
一个月后,1970年11月,第五届党大会上,我发言后金日成讲了一个小时,对我给予很高
的评价,金日成说我的错误只是理论错误,为了改正错误,我做出很大努力。 这是很破例之
举,后来会议的领导机关选举中,我从候补委员提升为正式委员。1971年初,我带领两名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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