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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九龙下了台,后边的张九龄追上他,问:“凌盼好几天没来了呀!”
“我知道啊。”
“她去哪了?”
王九龙脱了大褂,将大褂挂在衣柜上,说:“我给她发过weixin,她说她这几天不舒服。”
“你信?”张九龄倚在门框上,歪头看着他。
王九龙低头整理衣服,不说话。
张九南啃着猪蹄飘过,含糊的说:“她肯定看到那个视频了,所以不好过来,怕被人发现。”
王九龙揉了揉刚做的玉米烫头发,叹了口气,换上自己的衣服。
他走到角落,给凌盼发了一条weixin.
[封箱的时候过来吧,没事。]
凌盼看着weixin上的对话框,轻轻一笑。
她感觉心情一下子舒畅了许多,竟没有那么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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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号这天,凌盼准时坐到了观众席中,她穿了一件焦糖色的毛呢大衣,带着鸭舌帽。
丁淳订的票是第四排,他坐下来后,一直盯着那个纤细的背影。
演出开始后,因为今天是德云三队的最后一场,也就是小封箱,所以粉丝们都很精神,时时刻刻拿手机摄像头对着台上,而且前几天粉丝们在观众席也没有找到视频中的女主角,所以她们也慢慢放松了警惕,谁也没有注意到凌盼。
张九龄的单口说完,张九南和王九龙就在登台口候着了。
张九南眼尖,猛地拍了一下王九龙的肩膀,说:“哎哎哎,那个是不是你的妞儿?!”
王九龙白了他一眼:“你哪学的sao词儿?看见了。”
张九南揶揄地笑了笑:“呦呵,不否认啊?”
王九龙啐了他一口。
今天封箱,他们想弄个混搭,所以就让张九南跟王九龙来一段儿。
“下面请欣赏相声《找堂会》,表演者,张九南王九龙。”
轮到他俩,王九龙依旧是微笑着上场。
两人在台前站定,张九南把对王九龙揶揄的贱、笑带到了台上。
观众以为他是故意搞笑,但王九龙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王九龙故意不看他,对观众说:“我们给您来一段儿。”
张九南虽然也有一米七八,但站在王九龙身边,跟张九龄一样,总显得十分娇小。
他仰着头,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王九龙看了他一眼,张九南凑到他跟前,用《找堂会》的山东方言说:“忍不了就别忍了。”
台下观众哄堂大笑。
王九龙笑道:“哪儿上来这么一位?”
然后悄悄掐了他一下,张九南吃痛,立马开始入活。
凌盼看着他们两个人的反应,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第26章 二十五
小封箱最后一场是张九龄王九龙和张九南三个人的群口,他们说的是《切糕架子》。
三个人站在台上,让人看了就想发笑。三队的仨活宝凑到了一起,这相声得热闹多了!
凌盼笑看着台上夹在两个“捣乱型逗哏”之间一脸无奈的王九龙,着实有趣。
开场仨人闹了一会儿,正式入活。
张九龄说道:“今天是德云三队的小封箱,来了这么多好朋友,心里面特别的开心。为什么咱们哥仨一上来就说话都撞上了呢?”
王九龙问:“为什么呀?”
“咱们不应该光这么干聊天。”
“那您的意思是?”
“咱来一文字游戏啊。好不好?”
凌盼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张九南,忍不住笑出了声,另外两个人聊着天都快把他给忘了吧。凌盼看了德云三队的这么多场演出,也了解了张九南,被人称为“疯狗式逗哏”,她对他的表演风格也很喜欢。
不得不说,德云社都是活宝。
张九南见状,忙说:“那咱得来点儿不一样的。”
王九龙点点头:“那是,我们不一样嘛。咱们说关于自己的一件事儿。得说出,什么糊涂?什么明白?什么容易?什么难?”
张九南说:“哎呀,听着已经很难了。”
王九龙说:“这样,我举个例子。就拿我来说,我小的时候说相声,没有老师教,不明白,自己瞎说胡说,糊涂了。”
凌盼听他说的话,不禁想起王九龙小的时候站在西墙的大石头上,背着《同仁堂》的模样。胖乎乎的小男孩儿,那股子先生范儿学的倒挺像。
她轻笑一声,不经意间抬眼,与王九龙来了一个对视。
王九龙看着她的眼神中划过一丝笑意,凌盼心虚的垂垂眸子。
张九龄一副了然的模样,说:“那什么又明白了呢?”
“拜了郭德纲老师为师父,跟后台师兄弟儿一聊,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那什么容易呢?”
“我穿上大褂儿,站在台上说相声容易。”
“那怎么就又难了呢?”
“给各位明公逗乐了,难。”
身旁的两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张九南忙点了点头:“那我来二说。我呀,碰见一个卖、切糕的,卖、切糕的周围呢,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我糊涂了,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呀。后来我扒开这个人群啊,我才看清楚了,所以我就明白了。我吃下去这个切糕,容易,但是我掏出来这个钱给人家,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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