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yù求不满的皇帝一声低吼,却还是罢了手,在那脖子上狠狠啃了一口,恨恨说道,“以后让你连本加利的还回来。”又带着不忿引着那唇舌共舞了一回,才愤愤朝着寝宫后面的池子去。
第75章 误会
等皇帝陛下泡了一会儿冷水澡,打着寒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人大大咧咧的占据了龙chuáng,正搂着一chuáng镶嵌着金龙的锦被睡得好不舒服,他以前也曾跟薛蟠一块儿睡过,但这个人一贯睡相不错,哪像现在这般生龙活虎。
走到chuáng边,见薛蟠一张脸因为酒意被熏得更加粉嫩,倒是不像是少年的肌肤了,尤其是刚才一场烟雨过后,薛蟠整个人都带上了一种餍足的慵懒,看得chuáng边的人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这样毫无防备的躺在男人的chuáng上,应该说这个家伙没有防备心理,还是为自己取得了这人的信任而骄傲。
姬栐到底是没有再做些什么,倒不是他不想,只是太怕擦枪走火了,薛蟠是个自尊心很足的人,姬栐很明白,要是两人真的不明不白的就发生一些事qíng,整个人难说不会对自己失去信心,为了一夜付诸一切,毁掉以往建立起来的qíng谊,皇帝怎么会做这种亏本的生意,替他稍微擦了擦身体,也不敢戏弄,美人在怀,还是自己最中意的人,姬栐觉得现在还能控制住自己,将来他都可以留下一个跟坐怀不乱一样的名声了。
散去一肚子的旖旎,姬栐撑着一只手侧卧在薛蟠身边,伸手抚摸着他长长的发丝,薛蟠的头发很黑黑亮,但还是那种细柔的发丝,似乎用力一拽就会可以全部扯断似地,但有给人梳理头发的经验,姬栐心中知道,手中的发丝是很柔韧的,一大股在一起的时候绝对不容易扯断,就像薛蟠的人一般,看起来似乎很温和,骨子里的拗扭劲头谁也比不上。
耳边是均匀的呼吸声,那带着酒香的气息熟悉而温和,姬栐忍不住将他揽到自己怀中,让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显然,人的身体比被子舒服太多,薛蟠很快就抛弃了之前紧紧搂在怀中的杯子,伸手抱住姬栐继续呼呼大睡,还很满意的蹭了蹭新的抱枕,发出小猪似地呼噜声,逗得皇帝扑哧一笑,一贯的冰山面孔还怎么维持得住。
似乎是被那笑声打扰到,薛蟠扭了扭身子,将脑袋往姬栐胸前一塞,索xing像只卡拉似地双手双脚都缠住身边的人,这才含着笑意再次安安稳稳的睡去,姬栐忍住笑声,他可不想再把这个家伙吵醒,要是再来一次扭动,他怕控制不住自己shòuxing大发,伸手抚了抚那人娇艳的红唇,叹了口气,将锦被拉起来盖住两人,在那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才合眼睡去。
相拥而眠的两人当然不会知道,殿门口的地方,可怜的老太监陆河战战兢兢的敛首站在那儿,大大的袖子中还藏了一瓶宫中秘药,支着耳朵听着里头的声响,却没有一丝动静,刚开始还能听见细微的声音,最后连那点声音都没有了,陆河不知道自己该感谢宫中的chuáng都分外结实,不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还是感叹皇帝陛下不够凶猛,居然没能让那薛大人啥啥,哎,看来袖子中的东西明天不一定用得上啊,皇上平时看起来挺健壮的一人,这时候怎么会……明明已经很久没有去后宫了啊,难不成,真的像那几个兔崽子说得那样,皇上才是底下的那位。
陆河蓦地打了一个哆嗦,想了想薛蟠比皇帝矮了半个头,明显也没有皇上健壮的身躯,还有那副温和的xing子,怎么说历经百战的皇上都不该栽在薛大人手上啊,哎,难道这就是造化弄人,难不成他明天要把袖子里的东西给皇上而不是薛大人。
薛蟠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头痛yù裂,当然,这是宿醉的后果,薛蟠只觉得头就要裂开来似的,心中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醉了,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不过那桂花酿喝起来跟果汁似地,没想到后劲这么大,再想到昨天自己居然昏头到了夜闯后宫,还在宫中大醉一场,心中一个寒颤,立刻清醒了不少。
薛蟠这才注意到自己身边还有一人,微微仰起头,就能看见那人如雕刻版的硬朗侧脸,平时总是冷冰冰面无表qíng的脸色因为睡眠而显得温和不少,那是一张让人无可挑剔的脸孔,即使是看过许多电影明星的薛蟠,也不得不承认,这份容貌气度绝不是旁人能超越的,但是,这些都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皇帝怎么会睡在自己身边。
头再一次疼痛yù裂,薛蟠撑起身子打量四周,暗叫一声该死,看看这龙chuáng这五爪金龙的锦被,还有不远处那被随意丢弃的龙袍,除了皇帝的寝宫还能是什么地方,薛蟠不知道该庆幸自己没在其他人面前丢脸,还是痛恨自己居然荒谬到睡到了龙chuáng上,一时间觉得头更痛了。
拉开被子装备下chuáng,薛蟠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似乎被人整理过,但显然整理的人不是那么在行,系的歪歪扭扭的,薛蟠吸了吸鼻子,只觉得空气中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即使已经很淡,却还是能闻出来,那是男人的麝香味,薛蟠蓦地一震,猛的扯开自己的衣裳,低下头仔细看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什么红印什么的,一切正常,白皙的肌肤还是白皙的,没有多出一些不该有的东西,薛蟠松了口气,忍不住伸手擦了擦一头冷汗。
幸好没有发生那种荒谬的事qíng,要真的是在酒醉之后上了皇帝的chuáng,最重要的是那皇帝还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薛蟠叹了口气,拉开被子准备下chuáng,却蓦地发现自己的衣裳还是昨天那一身,身边人的衣裳却已经换过,他明明记得姬栐昨天穿的是一套紫色的内衬,今天却变成了白色。
薛蟠只觉得一瞬间脑海中的神经绷了起来,颤颤巍巍的伸手想去拽开皇帝的衣襟看一看是否如自己想象的那般,却在快要触及那肌肤的时候蓦地被那人抓住了手腕,薛蟠一对上那双深潭似地的黑色双瞳,刹那间有一种心神都被牵引的感觉,薛蟠蓦地转开视线,却瞄见那人胸前被衣襟包裹的地方似乎透出一丝红色。
一想到脑海中的猜测,薛蟠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呆愣在chuáng边,就这样一身衣衫不整的半坐着呆看着还侧躺着的人,姬栐如何不知道薛蟠眼中的震惊,却不知薛蟠这是发现了什么,难道知道了昨晚的一切,那他会怎么想,觉得难以接受,觉得恶心吗!
姬栐蓦地发现,因为昨晚的失控,即使已经过了一夜,薛蟠的脖子上赫然还印着几个深红色的齿龈,在那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更加夺目,带着一种禁yù的诱惑,但是现在,皇帝想的只有怎么毁灭证据,幸好薛蟠低头是看不见自己的脖子的,只要他亲近的人不说,不会被他察觉。
薛蟠原本还是猜测,他想来喝酒很有节制,鲜少醉过,自然不知道自己的酒品如何,但一想到自己憋了很久,在酒jīng的刺激下,还真的指不定就会gān出以下犯上,禽shòu不如的事qíng,再看姬栐一副yù言又止,眼中带着一丝痛苦,薛蟠心中一阵阵发凉,捏紧了拳头问道:“我……昨晚做了什么?”
姬栐是何许人也,从薛蟠一连串的脸色变幻中就知道他绝对没有发现,即使一些事qíng发生了,也绝对不是自己原先担心的,立刻换了一个温和的表qíng,淡淡说道:“你酒品很好,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qíng,再说,我们是生死之jiāo,即使发生了什么事qíng,我也不会责怪你。”
这句话在薛蟠听来,等于是直接判了他死罪,他居然会对姬栐做出那种禽shòu不如的事qíng,眼前的人却为了两人的友谊而将一切隐瞒下来,居然想要当做什么事qíng都没有发生过,薛蟠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能当做一切如同从前,但看着皇帝眼底深处的苦涩,扯开一个笑容说道:“那就好,我昨天大意了,居然喝得大醉,幸好现在时辰还早,不会误了早朝。”
姬栐微微一笑,依旧侧躺着看着薛蟠说道:“时辰还早,你若是累了就在休息一会儿吧。”
薛蟠看着chuáng上的人,他不知道皇帝是经过多久的挣扎,才能压下昨晚的事qíng,只觉得满心的愧疚和懊悔,姬栐见他不回答,便撑着身体想要起来,却发现被薛蟠压着睡了一晚,半边身子都麻了,一下子没注意又跌倒在chuáng上。
“你没事儿吧。”见姬栐居然起不了身了,薛蟠脸上带着一丝慌张愧疚,连忙上前想扶起他,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放了手,坐在一边讷讷说道,“你若是身体不舒服的话,还是再躺一会儿吧,我看天色还早,不急在一时。”
姬栐有些疑惑薛蟠为什么隔了一夜起来,对待自己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但见他眼中似乎没有排斥和厌恶,只是疑惑并没有追问,顺势躺了下来,让半边身子慢慢纾解,见薛蟠还是呆愣愣的坐在那里,忍不住说道:“文起,再陪我睡一会儿吧。”
薛蟠觉得万分别扭,又怕自己拒绝伤了姬栐的心,便顺着他的话躺了下来,却拼命离皇帝远一些,两人一时无话,半晌,姬栐才开口问道:“文起,你怎么了,这样生疏?莫不是还因为昨晚端惠的事qíng而责怪与我,当时,我确实不知真相,才会乱点鸳鸯谱,不过也是我害了你,若是你心中因此责怪我,我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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