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还要为他求qíng不成,别忘了,那是前朝余孽,朕留下他一条狗命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你莫不是还要见他带回家当儿子养不成!”讲到儿子,姬栐更为愤怒,即使那件事是自己促成的,但一想到薛蟠对那小不点的宠溺,心中就更加恼怒。
薛蟠心中一跳,皇帝声音中的怒气让他不知所以然,明明只是小事,曾经他提起过那对主仆,皇帝也是抱着宽容的心态,怎么今天突然发难,似乎还有斩糙除根的意思,薛蟠连忙说道:“臣怎么会这样想,只是觉得那少年无人照料可怜,才想派一人过去照看着。”
薛蟠心中一急,也顾不得回避皇帝的视线,猛的抬头望向那人,直直看进那深潭似地眼睛,那双眸似有魔力似地将他纠缠,姬栐只觉得脸上一热,又猛地低下头,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差异,再看薛蟠的耳朵根都红彤彤的,才知道他一进来就低着头却是因为害羞,顿时心中怒气散了大半,淡淡说道:“罢了,既然这样,你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去看管就好了,省得整天惦记着劳心劳力。”皇帝对那人占据了心上人的注意力还是有些怨气。
听出皇帝语气中的纵容,薛蟠更是把头低下了几分,脸上一阵阵燥热,只得谢了恩做鸵鸟状,暗恨自己的不对劲,明明并不想跟皇帝发生什么事qíng,却为什么做出这副小女儿qíng状!还是说他的内心带着不可告人的qíng感。
皇帝看着薛蟠几乎把脑袋低到地上去,心qíng大好,既然这人害羞的qíng难自禁,即使不是中意自己,也肯定心有异样,只要他再加一把劲就不怕他逃出五指山,最重要的是,没有耐xing的皇帝已经决定,这次要是再出现qíng敌,他不介意善用皇帝的特权,哼,要是薛蟠身边那只小虫子不识相,他也不介意让那个人消失。
薛蟠当然不知道皇帝已经将他的身边过滤了一遍,刘延还能活得平平安安还是得益于他沉闷的个xing和实打实的忠心,不然皇帝怎么会留他下来碍眼,当然,薛蟠对刘延的重视也是皇帝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之一。
皇帝见他只低着头不说话,便放下纸笔走到了他身边,半弯下身子挑起他的下颚,勾起唇瓣问道:“怎么,朕让你觉得面目可憎,连看一眼都觉得厌烦了。”
“别这样……”薛蟠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愣,随即挣扎起来,但皇帝的手劲极大,那是他容易挣开的,倒是弄得自己涨红了脸,皇帝却沉下了脸色,yīn测测的说道,“莫不是被我说中了,你心中厌恶了朕,所以连日来从未抬头看我一眼。”
薛蟠心中明白,即使要拒绝皇帝,也不能用这样qiáng硬的借口,多年的相处,他还是明白这位君王其实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只得停止了挣扎,红着脸颊说道:“我怎么会,只是……只是恭谨一些罢了,你放开吧,都说不是了。”
薛蟠因为又急又羞,这动作跟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的姿势没什么两样,现在对他这样做的还是一国之君,前几天向他示爱的好友,怎么能觉得不别扭,直恨得不找一个地dòng躲起来,从此再也不出现,却不知自己羞红了脸说话,透着一丝示弱的撒娇,倒是显得更加可口了。
皇帝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即使不能完完全全占据这个人,但利息还是可以收取一些的,皇帝自然而然的低下头,印在那被咬得打败的唇瓣上,感觉身下的人僵硬起来,皇帝气息不稳的收敛了动作,倒是没有深入下去,他可不想在一切未明朗化之前bī急了这人,兔子急了咬人也是会疼的。
薛蟠只僵直着身体,拼命的往后靠在椅背上,皇帝也不bī近,只用拇指抚摸着那被滋润过的唇瓣,直到那白印消失,变成可口的娇艳,薛蟠只木愣愣的任由他动作着,满心紧张却带着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你也有感觉的,是不是……不要害怕,我从来都不会伤害你。”皇帝放低了声音,带着一丝异样的魅惑,薛蟠只是敛着眉不说话,心绪却越加烦乱起来,那平稳的心脏不甘寂寞的乱动着,带坏了沉稳的呼吸。
蓦地,一个尖利的声音打破一室的暧昧,陆河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这些个主子每次都挑着时候来啊,这不是自己找抽吗!这薛大人还在里面呢,这位娘娘就不能换一个时间!“娘娘,娘娘,皇上正在议事,请您稍候再来吧,娘娘,你这是做什么,请你不要为难了奴才……”
陆河的声音明显的拔高,带着一丝昭然的提醒,他还真怕这位娘娘闯进去遇见那啥啥个场面,到时候可一发难以收拾了,但这位贤妃是大家族里出来的,自小备受宠爱,进宫之后也颇合皇帝的眼缘,虽然不是宠冠六宫,但也算是难得受宠的那几位,这几年明显的感觉了皇帝的疏远,现在更是连她的宫门都不再踏入,这位娘娘才真的急了,趁着独生女儿生了病就闹上门来。
被那声音一惊,薛蟠猛的推开皇帝,也顾不得君臣之礼,惨白了脸色站立在一旁,该死的,他怎么会忘记眼前的人是皇帝啊,即使自己心中真的有什么心思,也得硬生生压下去,难道他要重复那些皇帝宠臣的后尘不是!
姬栐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见那原本挣扎迷惑的脸颊变得坚定,捏紧了双手,冷下联朝外走去,那贤妃触不及防,差点没冲撞了皇帝,但一看见长久不见的皇帝,立刻摆出一副凄然yù泣的没有,哀然说道:“皇上,臣妾并不是有意擅闯禁宫,只是嫣儿得了重病,口口声声都是含着父皇,臣妾心中不忍,这才,这才……”
“哦,是吗。”皇帝淡淡说道,话中不含喜怒,只是冷冷看了一眼那贤妃,带着痛彻人心的了然,贤妃不由打了个哆嗦,暗暗责怪自己行事鲁莽,但想想皇帝即使看在女儿的份上也不会迁怒自己,便壮着胆子说道,“是啊皇上,嫣儿现在不肯吃药,只眼睁睁看着房门,臣妾实在不忍心,才会来了这边,只期望皇上能去看一眼嫣儿。”
姬栐却冷冷一笑,淡淡说道:“九公主会生病,自然是你这个母妃没有照顾好,传朕旨意,贤妃只顾争宠,忽略亲女,从今日起禁足与长亭宫,九公主送至淑妃处教养。”
“皇上,皇上,臣妾罪该万死,但臣妾绝对没有不尽心,嫣儿是我的亲身女儿啊,我怎么会,怎么会……”贤妃还未说完,就有人上来堵了嘴巴拖出去,皇帝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奉送,转身踏进殿门,就见薛蟠行礼说道,“皇上,臣请告退。”
姬栐明知今日是没有后续了,只得答应,看着那决然而去的身影,心中更加恼怒那女人,若不是知道薛蟠就在殿内,怕责罚太重冷了他的心,那个女人岂能留下一条命,愤怒中的皇帝却不知道,只他这般的处分,薛蟠已觉得心冷,多年的枕边人都可以因为一件小事迁怒,更何况是他这样不知名分之人,心中更加断定要远离君王,避开这个灾难。
第83章 荣宠
皇帝和薛蟠的思想相差了一千多年,一个是自小生长在皇宫之中,在他的眼中,除去自己其他人的xing命都是可有可无的,现在心中也只是多放了一个薛蟠,后宫的女人于他来说只是政治上的调剂品,偶尔可以安抚一下不听话的官员,能为天朝留下下一任的君王,除此之外毫无作用,也正是因为这样,皇帝才可以下令将皇子一出生就隔离生母,他需要的是一个接班人,而不是心里装个妇人的懦夫。
而在薛蟠看来,皇帝居然可以对相伴十多年的妻子下手,更何况他一个后来者,薛蟠心中相信皇帝所说的话都是真诚的,但有些感qíng,当时再确信不已,过了些许岁月也会被磨损殆尽,他不敢用一家老小的身家xing命去赌博,所以选择无视了皇帝的心意,也许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恰恰是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怕深深陷进去的表现。
贤妃的事qíng薛蟠并没有cha嘴,其实只要是皇帝的决定,薛蟠一般都表示支持,他深信姬栐是个明君,他所作出的事qíng即使是在盛怒之中,也是做过考虑的,就像那次苏城大灾,皇帝可以忍住不去坐镇朝中,却在那一晚快马加鞭的赶出去。
事实证明,薛蟠还是很了解皇帝的,贤妃被贬的第二天,皇帝就那这件事做由头,狠狠责罚了贤妃的一家,那并列八公之一的大臣俯首称罪,甚至愿意跟女儿断绝关系都没能逃过这场灾难,朝堂上都是迎风倒的人,哪有看不出皇帝就要收拾那一家子的,宫中受宠的贤妃已经倒了,那还有什么好顾忌的,顿时弹劾的奏章像雪花一般落下,淹没了皇帝的案台,将那修国公侯晓明造写的十恶不赦,平日子一点儿小事都能牵上大逆不道,更何况那缮国公也不是个善人。
皇帝轻而易举的收拾了一个大公,朝堂上一片渲染,却无人敢说一个不字,连一贯jiāo好甚至同根同底的八公四王都无人站出来,个个只怕这把火烧到了自己身上,巴不得撇的一gān二净,薛蟠虽然觉得皇帝绝qíng了一些,但要天朝传承下去,这些老鼠屎是一定要清理掉的,只可怜了那位被降了份位没几天,又因为父亲的事qíng,落得个囚禁冷宫下场的贤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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