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自从自己开始休学死宅,轮班作为近侍刀的哥哥们……家政技能似乎都快要锻炼成ex了啊。
身边穿着深色短袖校服的黑发少女像是猫一样跪趴在沙发上,抱着橘发少女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腹部蹭来蹭去,发出了哀愁的、带着哭腔的、软软的、可爱到让人忍不住想先欺负一下的撒娇声。
“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麻生大、老、师——”
这个姿势无论是在面前稍微有些距离的桌面上放下茶杯还是一直端着似乎都有些不方便。今日近侍刀山姥切国广体贴的从身后侧递来托盘,花音顺势便将茶杯交给了这位有些沉默寡言的哥哥。
从小到大,在她面前,这位私下里喜欢披着破床单隐藏自己的刀剑付丧神很少会披他的斗篷。
因为在少女的面前,他不单单只是一振刀剑,更是一位兄长,一位要足够稳重足够可靠足以让妹妹安心依赖的兄长——又怎么能那么胆怯呢?
即使审神者告诉过他,他不是赝品……可是,那些书本上记载的历史,真的就是正确的吗?
没有被送去极化过的山姥切国广无法确认这一点儿,但是……内心多少会有些许期待。
他是一振足够锋锐的刀,他足以为自己的实力自豪。
但是……
【出身真的那么重要吗?】
面对同样一无所有、却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能力走到这一步的审神者,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肆意的表达自己内心的卑微——那是对自己的否定,同时也是对少女一直以来的努力奋斗的否定,就像是在说“出身决定了一切”这么过分的幼稚的话语。
所以,就算山姥切国广还是在为自己可能是个“赝品”这件事而自卑着苦恼着,也下意识避免了在这样的审神者面前流露出那般沮丧的真实。他为自己真正的性格感到苦恼而不解,偶尔也会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强硬的套着“山姥切国广一定要自卑”这样僵硬的设定而活着一样。
他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某些违和的错位,却缺乏打破的契机与方向,似乎某些重要的东西被混混沌沌的遮挡了起来,难以碰触,无法挣脱。
山姥切国广在沙发背后定定的注视着少女的发旋,而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客厅,准备去整理一下杂务。
主人在的地方就是本丸的核心——虽然不是天守阁,但是这个现代化的公寓,在他们这些刀剑付丧神的眼中,俨然已是和天守阁同等地位的建筑了。
——
解放了双手的花音像是抚摸着什么可爱的小动物一样,轻轻地揉着腿上另一位少女的发丝。
“有了男朋友不是好事吗,花火?”
黑发少女正是花音小学时期便开始成为闺蜜的友人——安乐冈花火。
说是闺蜜,其实从初中起大家分开后,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和新的交际圈,除了一些节假日想起来聚一聚,加上她又忙得不像是这个年龄的女孩儿……虽然不清楚其他几位闺蜜之间的关系是否淡化,但是只凭着网络信息交流来了解大家近况的她,即使随时都会向她们打开自己的家门,却也不明白彼此之间的距离是否已经疏远了。
“可是我……只喜欢哥哥啊!”
安乐岗花火发出了苦恼的哀嚎。
她嘴里的哥哥并不是亲生哥哥,也不是血缘关系上的兄长,而是邻家的小哥哥、她如今的班主任——钟井鸣海。
花音以前去安乐冈花火家玩的时候,那还是个少年。
温柔而干净的、有些孤独感的、很普通的少年。
在她和花火成为朋友之前,没有父亲的花火和没有母亲的钟井鸣海相遇了。
如果只是小孩子气的、长大后一定会一笑而过的“我以后要嫁给这个哥哥”这样的念头也就罢了,花音没想到花火竟然会执念了这么多年。
——就像是她曾经说过的“我长大后一定要嫁给清光哥哥”一样。
如果要穿上白无垢的话,身边陪伴自己、牵着自己手的那个人一定是加州清光——这对于花音而言,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实,她完全想象不出来会有第二个人选的存在。
但那不是可以染上情.欲.色彩的爱情,而是与“白无垢”相称的神圣而温情的漫长陪伴,是可以握着彼此的手、从天光乍破走到暮雪白头、不离不弃的婚姻契约。
这是最适合她与清光的、最亲昵且忠诚的相处方式的……极限了。
如果是清光,身为男性与对主人的占有欲,花音不确定他是否能接受这样纯粹到毫无性.爱.因素的模式——这是一种算得上残酷的不公平。
所以她不再提过、甚至一直以来直截了当的做出了“我绝不会结婚”的宣言——不去拥有就不会想要越过理论上本该消失的界限,哪有结婚了却不彻底占有对方的道理呢?
所以,穿着白无垢牵着清光的手的场景,只能存在于一个少女最单纯的幻想之中。
因为她真正想要占有彼此的、想起来就会遏制不住兴奋的那个人……
无论是曾经喜欢过的赤司征十郎,已经分了手的爆豪胜己,还是那个从不曾也不该亦无需以爱意装点的表内俱污的人渣,她都无法想象自己嫁给那些人——尤其是最后那家伙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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