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恰好伸手搂住她的腰肢,顺带轻吻在她耳边,“那可说不定,可能过几年,皇后给朕生个十个八个的,那朕可是要好好挑挑的……”
般若身子还往里头去,只到了底,再不能退了,才伸手去推开宇文护,“谁要和你生十个八个的。”
他的指尖却忽的滑进了锦被里头,往下些许,般若下意识□□出声,打开他的手,“你怕不是想做先帝,是让我先做先皇后吧?”
宇文护忽然笑出声来,只抱着她,也不再动手了,“哪有你这么娇气的。”
般若这才翻过身,离他咫尺间,“圣上,你若真的耐不住,臣妾允你,可以找旁人的,只是莫要留下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她轻声呢喃,这话,半真半假。
“啊。”她惊呼一声,软软地趴在宇文护肩头,也不知太过欢愉还是痛苦,“疼……疼。”她咬着唇,声音却再没适才那般玩味戏谑。
果真是,自作自受了。
日上三竿,正是懒洋洋的阳光入了内殿。
宇文护以手托着头,侧身躺着,瞧着尚还睡得稀里糊涂的皇后娘娘,“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爱权胜过自己夫君的女子?”
她闭着眼,似梦中呢喃,又仿佛,清醒的很,“臣妾心中,唯有陛下一人,哪有旁的。”
这话听起来虽然假,可怎么听怎么让人舒坦,宇文护嘴角抑不住的上扬,伸手拂过般若因汗沾在鼻尖的发丝,挽在她耳后,“这事我确实考虑很久,你二妹应与你说了,既是有得突厥的途径,自然不能放过,左不过,你我都怕被你这个二妹所骗,不如……”
他转移话题的确很快,这话题一转,那怀中女子睁大了眼,只听着他的说话,“你阿爹素来在边疆镇守,于突厥也有多熟络,倒不如,让你阿爹带兵镇压在北疆,一旦突厥有异,则可趁势取下?”
般若眯了眯眼,自然知道他的小算盘,无非是怕曼陀还有二心,如今让她阿爹去,总不可能自己女儿会害自己的阿爹,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苦差事,可对于独孤家来说,则是一个既保住兵权又不能被他人指指点点的主意。
“你阿爹年事已高,自然不适宜去北疆那地界,不过你阿善哥哥素来通晓兵法,也有勇有谋,就让他去,如何?”
可对宇文护来说,这已经算是一个大的让步了。
带兵待在北疆,自然是最稳妥的,既离开了京城是非之地,更能建功立业。
而宇文护,又把她阿爹留在京城,未曾不是以此来约束独孤善。
独孤般若心里清楚,可也知道,不能再与宇文护胡搅蛮缠,如今的宇文护,已是一国之君,再不能随意改变自己的心意,就如宇文盛所说,她来日荣辱都系在宇文护一人身上。
“般若,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想和你,分享这个天下。”莫名的,他忽然说出了这句话来,这是他一直所苦苦执着的,他不会忘记,也不敢忘记。
只是有时,形势所迫而已。
般若微微抬头,看着这个因在不断权衡朝堂与她之间而显得有几分烦扰的男子,不知怎的,想起昔日,她苦苦相逼,最后只落得那等结局,宇文护一让再让,终究还是,亲手杀了她。
她说不清是何等感觉,但却知道,宇文护很后悔,因而这一次,他还会再让。
但她不想是因为宇文护愧疚,一如对那个清河郡主的愧疚,而想要完完全全的,看到宇文护的心。
让,是因为,爱,不是因为愧。
“信。”万千言语,只辗转这一个字眼,“我自然信你。”
虎符有些沉重,般若尚记得昔日,她从宇文护手中将虎符夺过来的场景。
她于菱花镜前,好好把玩这块重逾巨石的兵符,在菱花镜里头,看着那个已穿戴整齐,束发俊朗的帝王,“阿护,你说,你这样,像不像勾栏院里,临走还要留下些嫖资的恩客?”
宇文护险些有些站不稳当,笑了回了句,“那这嫖资,也有些太重了些吧?”
般若站起身来,还未绾发,却衬得如寻常女子般,她从榻间将那鸦青色涡纹金缕带拿在手上,步履摇曳,站在宇文护身前,缓缓俯下身,双手将那缕带拉开,自宇文护腰后往前。
宇文护从未见过,般若做起女红的样子,还未细细打量那金缕带,却听得给他束好衣带的女子,有理有据道,“这样,就不重了吧?”
他一手拂过腰间暗纹缕带,一手握着般若柔荑,“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确实,不重了。”他眸光微闪,有如晨星一般的亮光掠过眼底。
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曼陀的三观
杨坚一家到随州去,是既定的事实,只是般若有些舍不得怀孕的伽罗,舟车劳顿的,惟恐伽罗吃不消,本希望伽罗能够留下待产,但只怕杨坚因此而有异心,加之,这本就是宇文护求而不得的。
他恨不得,把所有掌兵实权将军的至亲之人都留在长安,不然,只怕夜里睡不安稳。
恰好曼陀也在京城,于是宇文护大笔一挥,让这两位已嫁的郡主到宫中来小酌,可这小酌,自然是有别的大事。
曼陀是先进宫来的,她路记得倒是格外清楚,径直往凤仪殿来,雕栏画栋自不必细说,她却目不斜视,早没了昔年莽撞姿态,“郡主,圣上于殿下在里头午睡,让奴婢等入内禀报。”见皇后自然是不必再次通禀的,可宇文护在里头,曼陀连忙打理了衣衫,让秋词也瞧一瞧是否有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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