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半世繁华(半壶同人)_浅浅步调【完结+番外】(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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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狠毒的宇文护,犹豫再三,才入了内。

  且见的般若一身绯红襦裙,靠在卧榻上,宇文迟趴在她身上,正有些困倦,般若一边与宇文迟闲话,一边轻轻摇着团扇,锦帕小心翼翼擦拭他额间细汗。

  正是夏日燥热,内室里头,虽置着冰但还是有些闷热,宇文迟奶声奶气的嘤咛两句,却困倦的睁不开眼,才半晌,连般若的话都没听完,就睡着了。

  直到宇文护走的近了,般若才瞧见,连忙“嘘”声示意,让他小点声,一边哼着小曲,轻轻拍着阿迟的后背,宇文护站在那儿许久,等阿迟睡的熟了,旁侧才有宫人上前,为他换下朝服,因天色燥热,后背汗湿,衣服褪下,才有几分凉爽。

  只一身中衣,宇文护也不再更便服,靠着凭几,翟扇轻摇,卷起他微凌乱的发丝,他随手取过适才送来,已被般若过目的奏折,领头的一个,就是独孤善的请驻守的奏本。

  独孤善本就是为了制约突厥,如今突厥即将对大周称臣,大周派兵驻扎,独孤善此为,自然是让宇文护有所忌惮,若真的让独孤善入突厥,只怕突厥也成了独孤家的小天地,何况,那即将继承突厥的,是曼陀的儿子。

  他微微眯了眯眼,又下意识看了看般若,般若似也察觉到了,轻声言语,“圣上做主就好。”

  宇文护能感觉到,如今忌惮独孤家的,不知何时,从只宇文护一个,已成了宇文护和般若。

  这种微妙的变化,本该让宇文护欣喜,可这变化,偏偏是在宇文迟已开始读《荀子》那一句“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开始的。

  “咱们虽舍弃了鲁达,可突厥还有不少以鲁达马首是瞻的,阿善驻守突厥自然是好,可不妨剿灭鲁达旧部的事情交托于他,屠戮突厥人,那自然,突厥人只会憎恨阿善,绝不会与其有所关联,待剿灭之后,圣上再下旨责骂阿善毁两国之谊,一石二鸟,岂不更好?”

  宇文护瞧着面前这个女子,竟有些认不出了,但这主意,却依旧还是那个杀伐果决的般若能想出来的。

  宫人蹑手蹑脚上前,将趴在般若身上睡得香甜的阿迟给抱了起来,乳娘在旁守着,入了偏殿。

  因阿迟一直趴在般若身上睡觉,因而般若薄衫倒被汗给浸湿,里头侍奉的,从柜子里头取出她素来在宫中穿的淡色暗纹的薄衫。

  隔着屏风,身姿若隐若现。

  宇文护本是与般若商量这“祸水东引”,将这将突厥内乱的事情引到齐国去,可如今这情况,却越发听不清,里头那人在与他说些什么,他只是“嗯”了几声。

  略微歪着头,恰能从那画着山水花鸟的屏风间隙之中,瞥见那一缕。

  也不知怎得,他忽想起汉成帝酷爱偷偷摸摸的去看赵合德沐浴,纵然已是自己的女人,可越是偷摸着,越有一番意趣,偏生还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不可得。

  这么一想,果真这世间男子,都有几分***。

  忽然,一阵惑人清香,他还未及反应,怀中已经温香软玉,虽是夏日,她身上却冰凉的如丝绸般滑润,冰肌玉骨,该是如此,他反手拥住,嘴角不由扬起,“可是又有事?”

  于他怀中的般若,难得的乖巧,趴在他肩膀处,越是夏日,她却越贴得紧,宇文护身子往后仰了些许,闷哼一声,二人都躺到地上去了。

  “热的难受,咱们出宫避暑去吧?”

  宇文护伸手摩挲在她的青丝之上,垂眸瞧着这个趴在他身上的女子,只觉得奇怪,不过只是避暑而已,何必这么乖巧讨好,“骊山吗?”他反问一句。

  “哪里都好。”

  宇文护细细思索,忽想起,今年又是采选的念头,他这才恍然大悟,若是帝后离京,自然能将这事情再拖上一年,“可突厥这些事情还未料理完,不如,今年便罢了吧?”

  般若抬起头,下颌搁在他胸膛上,她蹙着眉,柳叶弯弯,衬的她也有几分柔意,“别嘛。”

  那两个字眼,缱绻缠绵。

  帘幔轻摇,快至正午,偏生里头遮阳蔽日。

  “那皇后一人去避暑,可好?”

  般若不言语,只是睁着一双氤氲着水雾的眼睛看着宇文护。

  宇文护却不怀好意的言道,“你可知道,你说‘别嘛’,那两个字,好听的很,再说句听听?”他偏要学适才般若那声音,那“别嘛”的尾音拉的很长。

  般若却猛地起身,长袖一挥,旁侧置着避暑冰的白瓷器皿斜了斜,那比冰肌玉骨更要命的倾盆而下。

  宇文护惊呼一声,一跃而起,衣衫已是湿润,冰寒刺骨,他连忙拍着身上冰凌,恨不得抱着火盆来烤。

  “宇文护,我和你好说不听是吧?”她凤目嗔怒,已无适才那温柔小意模样。

  “好好好,避暑,避暑,成了吧。”他倒吸一口凉气,打了个寒战,连忙取过边上外袍,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很。

  他颇为惆怅。

  第114章 番外(十九)尚公主这档子事

  古往今来,最难做的就是皇帝家的女婿,更何况还是宇文护家的女婿。

  杨家的隋国公世子杨勇,看着自己弟弟无一官半职,只恐成婚之后在京城里头一句话都说不上,旁人驸马驸马叫的膈应人,于是将世子之位让给了这个在京城为人质,在他认知之中“受苦”良多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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