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知道也就好了……”
仁王雅治的目光在渡边阳菜脸上停留了一会,“这样啊……”这一次他没有阻止渡边阳菜的关门,他把身后的包背背好,不发一语地往回走。
宝生织音刚想追上去,便被一双手拦住了去路。
*
压着上课铃往教室座位上稳当一坐,仁王雅治回过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座位才把书包放好。上原老师微微颤颤地走进了教室,不时的两声咳嗽让同学们都不禁揪心,害怕这个老师是不是病得厉害。
“上原老师你感冒了就不要来啦!”前排的男生的话语发自肺腑地建议道。
上原老师咳嗽了两声,沉沉的声音让人不禁心安,“我不来藤原你就可以少交作业了吧?”一时间哄堂大笑,叫做藤原的那个男生爽朗地笑笑,手揉乱了头发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的样子,“上原老师还是一样的精明呀!”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不对。仁王雅治眯起漂亮的狐狸眼,心中腹诽不停。
土御门莲到哪里去了?而且看这个情景,怕是除了他之外就没有第二个人记得土御门莲的存在了。
不。
环顾了四周,仁王雅治像是抓到了什么一样,忽而狡黠一笑,势在必得的模样偷偷地露出了一个角。
他视线的那端是正为眼前所见所闻而迷茫不定的,有些慌乱不知所措的木下。
☆、VOL.40 咒语与随遇而安
[12月5日][总不可能半途而废。]【BE结局】
下课铃如期而至,木下茫然地把课本归置好,把下一节国文课的书从抽屉里抽出来。仁王雅治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他拿着一本素面的书,脸上看得出三分笑意的笑容堆置,“国文课之前出去走走吧~”
木下呆愣了几秒后意识到了可能是那件事情,二话不说就站起来随着仁王雅治往教室外面走。好在下课了的教室嘈杂一片,人人都专注于自己眼前的事情,讲着自己想说的话,没多少人注意到了这个不寻常的小插曲。
走到一处楼梯口,仁王雅治上下都确定没有驻足的人后眯起了眼,“你也注意到了吧?”
木下难得的严肃起来,脸都因为这个表情而微微紧绷,悠长的愁楚藏在她紧蹙的眉眼中,“今天……他们好像都不记得了土御门老师的存在,以及宝生的存在。就像从未出现过那样……”可以说她有点慌,好像一切都不受控制地走向了未知的洞穴。
当晨读时走进来的不再是那个温婉暖意的土御门莲,而是身形憔悴的上原老师时,木下脑中似乎有千千万万的碎片急匆匆地想要告知她什么,回忆里的片段成为了一段怀旧的磨砂影像,不真不切却和自己息息相关。这让她不由担忧起来。
仁王雅治这下子将所有线索都拼凑齐了,双手抱臂,“噗哩,我明白了。”
“明白了?!”木下失声地叫出来,这才讲了堪堪一句话就已经理清所有线索了吗?
“嗯。”仁王雅治颔首,往楼梯上轻松一靠,重量都压在了腰间,“你知道土御门莲和宝生织音是阴阳师吗?”才一天没有叫的名字,仁王雅治此时竟觉得这个字眼对他有点陌生。
木下听闻那两个名字,反射性地就摇了摇头,声音有些低落,“土御门老师?我只知道宝生是阴阳师,桃酱有跟我说过。”
“恐怕是土御门莲给所有知道他们行踪的人挑除了有关的记忆,而我们两个没有受到影响应该是因为宝生曾经亲自给我们施过保护性的咒语。而「长存」里的人说宝生织音她转学了,并且也不是很清楚的样子,那么如果我们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要找的就是土御门莲了。”
仁王雅治抛出了一长串的分析,脑海中突然映入了宝生织音道别时眼中盛入的光芒,那分明是泪意和毅然决然的掺杂体。
事情恐怕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仁王雅治捏紧了外套的袖口。
*
这边的宝生织音则是看着身前眼睛一圈已经呈现黛青色的土御门莲,忽然一句话也憋不出来了。自己的自作主张,完全是逞一时之勇,现在想想真是傻得可以。
土御门莲双手插|在口袋里,欲言又止,最后宝生织音看见他嘴张了又张,还是明显地放过了宝生,“去「茧」里面坐坐吧。”
「茧」,那座位于「长存」对面的概念书屋,同时也是土御门莲现如今赖以生存的家。
宝生织音当然是答应的。
没两步路就到了店门口,土御门莲边转动钥匙边问道:“你想好了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吗?”
“大概……就只能这样了吧。”宝生织音低着头看着地面上隐约可见的斑纹,跟在土御门莲的身后进了房间。
说实话,她真的不知道往后该怎么办。单靠现在的这种状态,接下来能干什么?别说是继续「长存」的事业了,就连生存这件事情也变得格外的艰难。
“我曾经允诺你的母亲,让她自由地飞翔。所以在这一项上,我遵从你的选择。”土御门莲很快地就倒好一杯热水放在了宝生织音的面前,苍白的脸上倏尔施展了笑颜,沉寂了够久的星辰般眼眸也终于点亮起来,“当然,想要重新选择的话我也一样支持你。”
宝生织音望着自己的手指没有穿透桌上的玻璃杯而陡然升起的一阵欣喜,她突然想起了关于鬼魂的某项定律又感到了一阵酸楚。偏偏同是本源的人体,是鬼魂状态下无论如何也触碰不到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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