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汉乾摇了摇头:“现在我们从美国和国内买来的粮食主要都是要运往西伯利亚和察哈尔,没有多余的粮食给你。只能暂时给你六千吨,但是你要支持两个月,你能做到吗?”
李大夏咬了咬牙说道:“六千吨就六千吨,我再想想办法,熬过这两个月。”
“恩”席汉乾赞赏的点点头:“李副主席,你要知道,现在我们主要的jīng力就是在西伯利亚战场上,西伯利亚撑不住了,我们的防线就会一泻千里。到时候别说收复失地了,恐怕连蒙古,甚至察哈尔都将保不住。别看我们现在这么风光,可实际上却是危机四伏啊,他苏俄人输得起,他们输了大不了退回贝加尔湖以西,可是我们要是输了就会连老本都要赔进去了,所以现在一切的物资都要优先支援前线,你明白吗?”
“唉”李大夏长叹了一声:“我又何尝不明白呢,别看我是文职,可我也知道,现在我们察哈尔几乎全部jīng锐都集中在了西伯利亚,一旦有失,后果不堪设想啊。”
席汉乾笑了笑:“你明白就好,你只要能把这个‘河套大开发’工程搞好,到了明年我们的粮食就可以自给自足了,甚至还有富余,你可就是我们的功臣了。”
“呵呵,只要第一期三千里的工程能搞好,我们就可以松口气了。”李大夏也赞同的点点头。
就在两人正在商议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进来”
门开了,一名秘书处的秘书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稍微发福的脸上还带着些许慌张,黑色的中山装上还沾了些huáng土。他一进门就急着说道:“席秘书长、李副主席,我们到西藏去购买棉花的一队商人路过青海时和那里的人发生了冲突被马步芳给扣下了。”
“什么?马步芳把我们的商人给扣下了?”席汉乾和李大夏面面相视,这个马步芳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扣押察哈尔的商队,难道先前马鸿逵的例子不足以让他警醒吗?可是他们却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色胆包天这么一句话。
李继安是专门从新疆贩运棉花到察哈尔的众多商人中的一员,中年丧偶的他今年才续弦娶了一个年方二十的漂亮媳妇。李继安对这个媳妇可是宝贝得不得了,连出门做生意都不顾家人的反对硬是带在了身边。
他这么做一来确实是舍不得和媳妇分开,二来也有向旁人炫耀的意思在里面。
可是炫着炫着却出事了,得意忘形的他忘了一件事,青海可不是察哈尔,西宁更不是张家口,这里可是马家军的天下。
当他们从新疆路过西宁暂时停下来歇脚时,李继安正好出去办事,他那漂亮媳妇却被正在一门心思寻个由头拍自己老板马屁的马占英给看到了。想着那一百多亩良田想得头疼的马占英当即眼前一亮就命令手下把那名漂亮的小媳妇给硬生生的抢了过去。虽然李继安手下也有十几个带着枪的保镖,可他们那里是马占英这个地头蛇的对手呢?在上百支枪口的威胁下,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老板娘被人抢走。
当李继安回来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地上,第二天当清醒过来的李继安象发了疯似的到处寻找自家媳妇时,有好心的人就告诉他,抢走他媳妇的人是第三骑兵团的团长马占英,现在要找他的漂亮老婆只有到马主席的被窝里去找了,因为他的媳妇肯定是被马占英献给荒yin好色的马步芳了。
悲愤之下的李继安带上了几个保镖找到了马步芳的公寓,恩,结局是可怜的,他们几个连门都没进就被打了个半死。被打搅了兴致的马步芳大怒之下命人把李继安他们连人带货都给扣了下来,还命人带话给李继安的家人,想要人和货就拿钱来赎吧。李继安的家人接到消息后赶紧找到了察哈尔政府,最后察哈尔政府又把消息传到了远在宁夏的席汉乾那里了。
席汉乾和李大夏起初一听还真是下了一跳,可回过神来之后却是怒从心头起啊。麻辣隔壁的马步芳,现在苏主席不在,你还真是狗胆包天了,你丫的在青海欺男霸女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欺负到到我们察哈尔头上来了?还反了你了。
回过神来的席汉乾立刻吩咐道:“给马步芳发电报,让他马上放人,并且赔偿这名商人的损失,否则后果自负。”
正文第一百七十七章到青海练兵去(一)
第一百七十七章到青海练兵去
俗话说,什么样的长官带什么样的兵,这个文职系统也是一样的,席汉乾自打从多伦的民团开始就跟着苏童,苏大长官啥脾气他是一清二楚的,要是他在这件事qíng上糙jī了,让苏童知道后绝没他的好果子吃。反之,要是他挺直了腰杆,即便他吃了亏,他的老板也会替他讨回公道的。
青海首府西宁马步芳公寓
“马主席,这是察哈尔省秘书长席汉乾发来的电文,他要我们立刻释放李继安和他的老婆,并且赔偿他们的一切损失,限我们在十二小时内答复,否则后果自负。”一名参谋把刚收到的电文jiāo给了马步芳。
“什么,这个席汉乾算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勃然大怒的马步芳接过电文一目扫过后就把电文撕了个粉碎仍在了地上。
“去,把团以上军官都给我叫来,我要召开军事会议。”余怒未消的马步芳吩咐道。
“是”领命的参谋快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青海省的主要军官都来到了马步芳的公寓里,他们刚进公寓就看到了马步芳正yīn沉着脸坐在了大厅里。
“二叔,出了啥事了?您这么生气?”暂编骑兵第一师师长马彪惊讶的问道。
此时的马步芳还担任着陆军新编第二军军长兼第一○○师师长,青海省保安处处长,青海省政府代主席,西北“剿匪”第一路军第五纵队司令等职务。所以一般马家军里的人叫他什么的都有,比较杂。
马步芳“哼”了一声后说道:“察哈尔的秘书长席汉乾来电,要我们……”
马步芳把事qíng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最后才说道:“要是那个苏童在我还让他三分,可是这个席汉乾算什么东西,不就是玩了一个娘们吗,竟然要骑到老子头上了。哼,老子现在就是不放人了,我看他怎么办?”
“对,主席英明,那个席汉乾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秘书长,对您指手画脚的,咱们甭理他,看他能把怎么能怎么样。”一旁的马占英因为事qíng是他引起的,心里发虚,在一旁死命的怂恿着马步芳跟察哈尔作对。
可是旁边的暂编骑兵第二师师长马禄瞪了马占英一眼才对马步芳说道:“二叔,几车棉花能值几个钱,还有那个李继安您打也打了,gān脆就把他们放了吧。何必为了几个小钱和察哈尔闹得不痛快呢。”
“主席,不能放啊”马占英一听急了,连忙说道:“要放也至少的等到李继安的家人把赎金jiāo来了才能放啊。要不然有损您的威名啊”
“你闭嘴”盛怒之下的马禄开口就训了马占英句道:“你真的想和察哈尔政府开战吗?”
“怕什么,即便真的开战咱们也未必会输给他。他还以为咱们是马鸿逵这个软柿子,随他怎么捏都可以吗?”一旁的马彪听到这话不乐意了。
马步芳统军向来残bào,他统军一向是用宗教、和同族、同宗来凝聚战斗力的,凡是敢忤逆他的人他只用两样东西来教训他们,一个是他的马鞭,另一个就是人*皮灯笼了。在马步芳的的军营里有一个刑房,里面可是挂着数十条血淋淋的皮鞭和上百具人*皮灯笼,他就是靠这个来维持军队的纪律和士气的。
马步芳以“甘、河、回、马”(即甘肃人、河州人、回族、马姓)这四条为用人标准,核心权力采取父死子继,兄终弟及的封建继承方式,经数十年的发展,逐渐成为左右西北局势的军阀武装。所以马步芳的部队打起仗来都是悍不惧死,战斗力在马家军里是首屈一指的。
所以马彪听到马禄这话后确实是不服气。他对着马步芳说:“二叔,他察哈尔的人要是乖乖的把赎金jiāo来也就罢了,要是不jiāo的话,哼哼,我的书房里晚上可是还缺一个灯笼呢?”
马步芳听了的话后大笑道“好,彪儿的话听着解气,就这么回电给那个席汉乾,让他们jiāo出十万大洋出来,否则,就给那小子收尸吧”其实马步芳都不是贪图那几车棉花和那十万大洋,只是现在他还没把那个小娘们玩够就要把她jiāo出去,这对好色如命的马步芳来说如何舍得。
马禄听到这里暗自叹了口气,不过自家二叔都做了决定,他也不好在反对了,否则一顿家法是免不了的。
“欺人太甚无耻无耻之极”席汉乾气得脸色通红,把手里的电报紧紧地攥成了一团,手背上的青筋都涨大了几分。他还冲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小人,把人家的老婆给玷污了不说,还把人家的丈夫给抓了起来,现在竟然还要让人家拿钱来把人赎回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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