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我杜景涛什么时候扔下过自家的弟兄了。”电台里传来了杜景涛的喝骂声:“好了,别废话了大家都到我身边来,运输车都开到中间来,步兵不要下车,打开she击孔,摆开阵势,我们要让这些土匪看看,什么是枪林弹雨。”
剩余的七辆坦克和三辆装甲输送车在杜景涛的指挥下面对着骑兵过来的方向排成一一排,pào塔都指向了前方,而六三式装甲车里面的步兵则纷纷打开了身边的she击孔,一只只枪口从里面伸了出来。
杜景涛看到这些兵们虽然是初次上阵,毫无经验,有的甚至是惊慌失措,但是在自己的命令下依然能挺身而出保护战友。心里暗暗点头,他们都是好样的,不比自己原来部队的老战友差。只要这些菜鸟们拥有了这种品质,经过了这场战火的磨练后他们都能成逐渐成长为一名优秀的装甲兵。
“好敌人靠近了,大家各就各位,装填手上车顶掌握M2机枪,驾驶员和pào手掌握另外两机枪。”说话间,马家军的骑兵已经来到了距离坦克不足六百米的距离,有xing急的马家军士兵已经在马背上胡乱开起枪来。
这些初临战火的菜鸟装甲兵们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感受着地面的震动,即便知道自己身处在厚厚的装甲里,心中也不禁有些打鼓。有些人甚至脸色都开始发青,握枪的手也开始有些颤抖。
看着蜂拥而至的骑兵,杜景涛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残酷的笑意对着手里的送话器缓缓的说道:“大家听我命令,预备,开火”
“哒哒哒……”早就等得不耐烦的装甲兵们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一时间坦克定上架设的M2十二点七大口径重机枪那沉闷的声响和七点六二毫米的轻机枪在加上装甲运输车里传来清脆的迦兰德步枪的声音,组成了一副震耳yù聋的jiāo响曲。
一道道火光从坦克或装甲车上向马家军的骑兵们喷洒过去,犹如一把电锯在房屋里乱扫一通,原本气势汹汹飞驰而来的的骑兵队伍那齐整的队形仿佛就像是被人咬了一个口的苹果,顿时多了一个大缺口。
地处偏远的马家军们凭借着彪悍而凶猛的骑兵在西北这块贫瘠的土地上纵横驰骋了半个世纪,从满清后期开始,他们把一个接一个的对手用马刀或者马枪打到在地,凭借的就是jīng湛的骑术和jīng准的枪法。
可是今天,无往不利的他们碰上了一支由钢铁组成的战阵,骑兵们悲哀的发现他们she出的子弹打在那些钢铁怪shòu的身上后最多只是闪了个火花,连个印都没能留下。而他们**出来的火舌却把自己和同伴们打得血ròu横飞。
看着一匹匹战马被被重机枪的子弹打出了一个个碗大的dòng口后还被巨大的动能扯得向后翻滚,马上的骑兵在半空中坠落下。比较幸运的骑兵则是被重机枪打中头颅,然后像个会爆裂开的西瓜变成了漫天的血雾,痛快的就去见了他们的真主。比较倒霉是被大口径子弹连续击中腰部整个人就直接变成了两截,当上半身落在了地上粘满了无数的沙土时还会在地上吃力的爬行,而后又被后面蜂拥而至的同伴们的马蹄踏成了ròu泥。
策马在队伍后面督战的马占英何时看到这么一种惨烈的景象呢?在他以往的战斗生涯中,他的骑兵们总是凭借着战马那快速的机动xing,锋利的马刀和苦练出来的犀利枪法,让一个个对手在他的面前哀嚎。可是今天,他第一次发现他视为无敌象征的铁骑却是这么的脆弱,他们在敌人的枪林弹雨下纷纷的倒地不起,而自己she出去的子弹却不能伤到对方的分毫。
“分散,大家快分散开”马占英嘶哑凄厉的嗓门大声的响彻在战场上。
说实话,马家军不愧是一支经验丰富的骑兵队伍,虽然是第一次碰到由钢铁怪shòu组成的防御阵型,乍一jiāo战就吃了大亏,但是丰富的战斗经验立刻就驱使他们下意识的分散开来。在阿訇们(军官)的指挥下,骑兵们自发的分散成了一个个小队向前面的目标包cao而去。
要是有人从天空中网下看的话就会发现,原本象一个箭头的骑兵队伍在很短的时间里分散成了一张大网,逐渐的把只能呆在原地不动的坦克和装甲车们包围在了中间。在包围的同时无数道火舌都在向中间的目标倾吐着金属的弹雨。
看到对方的骑兵们改变了阵型,向自己包抄而来,听着子弹打在装甲上叮叮当当的碰撞声。杜景涛却丝毫没有办法,谁让他们无法移动呢,但是他也不慌张啊,只要自己再坚持几十分钟,大部队就会赶到,到时候有这些王八羔子的好看。
正文第一百八十一章到青海练兵去(五)
第一百八十一章到青海练兵去(五)
“真主至大”
“冲啊啊”
马家军的三千骑兵在马占英的带领下向前锋连那十几辆战车发起了一波又一波cháo水般的攻击,可是前锋连就象一块坚硬的礁石般伫立在那里,任凭多大的风làng也丝毫不能让他动摇。
此时前锋连所有人的念头就只有一个,‘she击、she击,再she击’
“啊”的一声闷哼,杜景涛发现原本pào塔上打得正欢的M2大口径机枪哑了。装填手的身子也瘫了下来,他抱住了装填手一看,只见他的胸口多了一个小圆孔后面却多了一个拳头大小的dòng口,墨绿色的军装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黑色。
“cao”杜景涛一声咒骂,是达姆弹,这群ròu日的马家军竟然敢用这种明文禁止的东西。
心中满是悲愤的杜景涛放下了装填手,窜出了pào塔的盖子,双手抓住了重机枪用力一板,M2重机枪又开始怒吼起来。
M2的发she速度并不快,实际she速只有二百到三百左右,但他具有活力qiáng劲、弹道平稳、she程很远的优点,它的有效she程达到了一千八百米。是一种可以对付低空飞行的飞机、薄皮装甲车的好东西。现在拿来对付骑兵那简直是碰一个死一个啊。
但是现在骑兵们是围着前锋连是在四面八方的进攻,前锋连要同时应付几个方向的进攻,火力事毕要分散开来。而且pào塔上cao作重机枪的人员开枪时要露出半个身子,目标明显太大,不一会杜景涛发现又有几个pào塔上cao作机枪的人员中弹倒下。
为了减少伤亡,杜景涛命令所有的坦克都关上顶盖,凭借着坦克内部的两挺轻机枪来阻敌。
一名彪悍的马家军骑兵高呼着“真主伟大”的口号冲到了一辆坦克的旁边,嘴角发出了一声狞笑,跃马扬起了马刀,冲着坦克的pào塔用尽全力就劈了下去。他敢肯定,凭借着他祖传的这把宝刀,一定可以把这个用铁皮包裹的马车劈成两段。
但是事实是残酷的,他只听到了“当啷”的一声,这名骑兵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传了到了手上,不可置信的他低头一看,这把祖上传下来的宝刀竟然断成了两截。虎口也被巨大的反震的力道给震裂了,鲜血正在从虎口处快速流了出来。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qíng的他不由得愣在了当场,可惜这里是战场,容不得任何的犹豫和迟疑。正在他发愣的时候,一颗从装甲运输车的she击孔里she出来的子弹击中了他的胸口,巨大的动能把他掀了了一个跟斗直接摔倒了地上。
呆在装甲运输车里的步兵们从来没有感觉到打靶的感觉是如此之好,装甲车里那十二毫米厚的装甲给了他们足够的保护,而那狭小的she击孔也也成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把子弹she进来的。这种只有自己打别人,而别人打不找自己的感觉不要太慡哟。
在后面督战的马占英看到自己勇敢的士兵们踏着尸体铺成的血路,一路冲到了那些战车的前面,他们用刀劈、用枪托砸,有的甚至把手榴弹扔到了那些战车的上,可是这一切的努力都如同打水的竹篮,到最后对方什么也没伤着,而自己三千多人的骑兵团却在短短的二十分钟多里伤亡了大半。
绝望之下的马占英面如死灰的坐在瘫坐在马背上,嘴里喃喃的说道:“真主啊,难道您放弃了您的信徒了么?要降下这样的妖怪来惩罚我们。”
此时在两里开外的马禄正举着望远镜观察观察着前面的战况,仗打到了这份上,他就知道马占英的三团完了。即便现在他下令撤退,三团也剩不下几个人了。
咬了咬牙,马禄转身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命令pào营,决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立刻对准敌人的战车开pào。”
“是”骑在马上的传令兵立刻打马飞奔而去。
“什么?让我们立刻开pào?你有没有传错命令吧,那里还有我们的弟兄啊,要是大pào打了过去,死伤最大的不是那些汉人,而是我们这些真主的勇士啊。你知不知道,传错了命令是要杀头的”刚刚转移好阵地的pào营营长乍一听到这个命令,激动之下的他一把抓住了传令兵的衣领,厉声喝问。
被人抓住了衣领,差点呼吸不过来的传令兵一把挣脱了pào营营长的手,恼羞成怒地说道:“我不知道,反正师座就是这么下命令的。我会不会被杀头那是我的事,不劳你cao心。可是你要是违抗军令,那么祸事就在眼前,你自己看着半吧。”说完,传令兵一跃上马,就立刻加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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