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是支那人的一五五榴弹pào!”池田亮五痛苦的呻yín了一声,这种pào声他太熟悉了,那是帝国的重pào旅团才会装备的大pào啊,一pào下去方圆五十米内人畜皆无,这些日子帝国不知道有多少英勇的士兵倒在了这种pào火之下。
此时在通辽前线近四十公里长的战线上,pào四师、pào五师共五百余mén一零五以上口径的大pào正不断的发出怒吼,他们仿佛要把华夏人近半个世纪以来受到的屈rǔ全都发泄出去。
“咣当!”
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一颗亮晶晶的pào弹壳冒着青烟从pào膛里退了出来掉到了地上。
不待pào长发话,一旁的装填手早就用带着厚厚石棉手套的双手把上好了引信的pào弹装填了上去。
“当!”pào栓立刻被合上了。
“装填完毕!”
“放!”
“轰!”
重达十余吨的火pào全身一震,硕大的pào口冒出了一阵浓烟,大pào的身管一收一缩然后接着复位。此时的pào兵阵地上已经听不到指挥官的声音了,pào声连成了一片,就算是耳朵里放了耳塞,还是挡不住那震耳yù聋的pào声的侵袭。
观察哨里,王青龙的眼睛贴着那高倍观察镜不住的观察着远处日军的阵地,最后还是因为烟雾太大而放弃了。
这时,通讯员跑了过来:“长官,空中侦察来报,日军一线阵地已经大部被毁,可以向日军二线阵地延伸!”
“好,命令pào火向敌二线阵地延伸,动作要快!”
“是!”
“砰砰!”
两颗绿sè的信号弹在pào兵阵地上空升起,那耀眼的光芒即便是那浓密的烟雾也不能遮挡,当信号弹在阵地前沿升起后,阵地上的pào声停顿了一会。
pào兵们赶紧抓紧了时间调整了shè程和角度,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又开始了轰鸣。
在离pào兵阵地不远的地方,有一大片黑压压的黑影正潜伏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如同远古的巨shòu正在沉睡。吴继龙就站在指挥塔上,拿着望远镜一动不动的观察着前方。
“报告,我军pào火开始向日军二线阵地延伸!信号弹已经发出!”一名观察员报告道。
吴继龙大声喝道:“好!命令部队启动坦克,准备出发!”
正文第三百六十九章势如破竹
第三百六十九章势如破竹
随着命令的下达,坦克启动的声音此起彼伏,一阵阵浓浓的青烟烟从坦克的排气管里冒出,仿佛一只只巨shòu正从睡梦中惊醒lù出了它们狰狞的利爪!
看着身后一排排整齐的坦克和步兵战车以及最后面的装甲运兵车,吴继龙的脸上lù出了满意的笑容,他随即钻进了pào塔里,抓起了话筒接通了公共频道扯开了嗓子喊道:“兄弟们,咱们期盼已久的时候到了,现在都听我的命令,全体出发,把前面的xiǎo鬼子全部撕碎!”
“轰轰!”的发动机声猛然的增大,排在最前面的数十辆坦克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冲了出去,犹如古时的骑士一样披着铠甲tǐng着长矛无所畏惧的冲向前方,它们不知疼痛、不怕死亡,它们唯一的使命就是撕碎面前一切的敌人。
剧烈的pào击终于停止,池田亮五拖着还在颤抖摇晃的身子从xiǎodòng里钻了出来。他感觉到刚才的pào击仿佛要把自己的神经给撕碎,他一向引以为豪的壮硕的身体也在不停地打摆。
那一刻,池田亮五从来没有感觉到死亡离他是如此之近,有好几次pào弹落在了离他藏身xiǎodòng不远的地方,他知道自己藏身的xiǎodòng实在是经不起哪怕是一发xiǎo口径pào弹的轰击,他一度以为自己今天要死在这里了,可最后当pào击停止时他却惊讶的发现自己还幸运的活着。
当跌跌撞撞的池田亮五脚步阑珊的走到阵地上时,却发现曾经熟悉的阵地已经变得满目苍夷,被严寒冻得坚硬无比的黑土地变成了蓬松的泥沙。
池田亮五踩着被炸得蓬松的泥土,一脚深一脚浅的来到了他记忆中的防pàodòng前,看到的只是一个直径足足有五十多米的巨大的弹坑,里面人早就没了踪影,整个阵地上空dàngdàng的没有一个人。
“还有人吗?xiǎo野君、浅糙君、xiǎo泽军曹长,你们在哪里啊!”池田亮五惊慌失措的在阵地前大声嘶喊。
“快出来啊!pào击停止了!你们快出来吧,支那人就要进攻了!”池田亮五的喊声里已经带上了一丝哭腔,整个阵地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吗?这里原来可是放了一个中队三百多人啊!
这时,一阵阵轰隆隆和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池田亮五扭头望去,一群黑压压的钢铁怪shòu正飞速的向他们的阵地上冲来。
“支那人的坦克要上来了,xiǎo野君,你们的战防pào呢?快推出来啊!快来啊!”
阵地上池田亮五还在疯狂的一边奔跑一边大喊,两手空空的他正在拼命的寻找一切可以发shè出去的武器。他知道,现在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自己藏身了,被对面的军队抓住的话只有死路一条,在关东军的宣传里就是这么说,他们会把抓到的俘虏拿来给新兵练习刺刀,也可能会拿来nüè待致死,亦如帝国士兵对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曾经做过的事一样。
“该死的,武器,我需要武器!”
终于池田亮五从一个残缺的尸体旁找到了一支三八式步枪,和两颗手雷。但是池田亮五知道要拿着这样的破烂去抵挡前面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战车群那无异于螳臂当车,“pào,我需要pào!”
池田亮五又拼命回想起昨天中队长是把那mén宝贝的战防pào藏在哪里的,哦!想起来了,那mén战防pào中队长把它藏在了阵地的后面,那里有一个xiǎodòng,正好可以把那mén矮xiǎo的战防pào放进去。
想到了这里的池田亮五向着阵地后面拼命跑了过去
“注意,前面的坦克要保持速度,不要太突前,以免被日军的残余火力击中!”少校营长杜景涛指挥着二十余辆坦克行进在到处都是凹凸不平弹坑的土地上,pào塔警惕的四处转动。
“这些该死弹坑,搞得老子现在就象在跳舞!”前面的驾驶员低声的抱怨。
“好了,低头,前面有坑!”
驾驶员刚刚说完,坦克就猛的一个急拐弯,地景涛的脑袋一下子碰到了坚硬的pào塔内壁上,幸好头上的皮帽挡了一下,杜景涛只是感到一阵眩晕而已。
杜景涛mō了mō发麻的脑袋抱怨道:“我说孙平,你xiǎo子能不能xiǎo心点开,在这样下去我们没被日本人打死反倒要先被你给震死了。”
“我也不想啊,可是这该死的弹坑它,不好反坦克pào,快闪开!”
孙平还没来地及说完,前面火光一闪一枚三十七口径的战防pào的pào弹就已经和杜景涛乘坐的坦克‘亲wěn’上了。
“咣当!”一声巨响,杜景涛他们只觉得坦克被震了一下,但是在孙平的驾驶下还是继续前行。
“两点钟方向,距离五百米,周xiǎo莫装填高爆弹!”
“是”
“高爆弹装填完毕!”
“好,孙平稳住,放!”
“咣当!”‘西北虎’的pào口冒出了一股白烟,在右前方六百米处一股黑烟冲天而起。
池田亮五艰难的拖着那mén四百三十二公斤的pak37战防pào在松软的阵地上移动着。刚才附近不知道是哪个冒失鬼糙率的开了一pào,池田亮五亲眼看到那发pào弹打在对方的坦克上却被坦克身上那厚厚的装甲弹开,看来要想击毁支那人的坦克只有打它们的后面了。
可是一看到对方的坦克后面那密密麻麻的步兵战车和装甲运输车时,池田亮五就觉得心里哇凉哇凉的。
“不管了,就是战死也不能让支那人活捉,”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困境池田亮五可不想去尝试。
“好了,既然坦克的装甲太厚我打不穿那我就打他们后面的步兵战车和装甲运兵车吧。”最好a吉田亮五艰难的把战防pào拖到了一块凹地上,上面正好留着一个shè击的凹槽,从这里望过去正好可以观察到前面的动静,而对面的坦克却很难发现自己。
池田亮五从旁边的箱子里取出了一枚huáng橙橙而细长pào弹,装填了上去。由于他不是专mén的战防pào手,虽然勉qiáng会打pào,但是准确度就不敢恭维了。因此池田亮五装填好pào弹后就静静的伏在了一旁,等待着目标的靠近。
渐渐的那些黑sè的怪shòu终于越来越近,已经到一百米开外的距离,一个巨大而黑sè的身影闯进了池田亮五的瞄准镜里,就是现在,猛的一拉pào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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