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米的距离在平日跑起来也就是不到三十秒的功夫,但是赵全友可不知道后面的几名士兵能不能牵制鬼子三十秒,因此现在每快一秒钟都可以称之为救命的时间。
当赵全友和两名士官跑到距离那栋房子还有七八米的时候,后面的枪声突然哑了。心知不好的赵全友一声大喊:“快趴下!”说完拉着身边的两人一个虎跃就冲进了前面的墙角跟下。
果不其然,三人刚刚扑进墙角里,日军的机枪子弹就跟着扫了过来,威力qiáng大的子弹把身边的砖块都打烂了十几块。
“糙,老子又捡回了一条小命!”赵全友使劲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三个靠在角落里的人相互看着对方灰扑扑的脸蛋,都呵呵傻笑了起来。
“靠,现在要是有一颗烟雾弹该多好啊,也不用这么láng狈了!”一名士官感慨的说道,这是这话换来的却是四道鄙视的眼神,你丫这不是废话么,要不是大伙的烟雾弹都用光了,何至于如此láng狈啊。
“好了,现在我们来分工吧,李下士你从这栋房子左边绕过去王中士你从右边绕过去,你们都掩护我。我上房顶,咱们三面夹击,把鬼子的机枪gān掉!”
“是!”
两人领命走开后,赵全有从一个角落里慢慢的爬上了房顶。东北房子的屋顶盖得还是挺结实的,赵全有这个百来斤的壮汉上去后也没有把它压塌,爬到屋顶后,赵全有从房檐的角落里从上往下看到日军的这个机枪掩体盖得真是隐蔽,各个击死角都兼顾到了,别人从稍远点的地方根本就没法打中他们,下面的一名机枪手正作着九二式重机枪还在朝着前面拼命倾吐着火舌。旁边的一名弹手却在紧张的供应着弹在他们附近还躺着一名不知是死是活的日军。
“好小子,刚才追着老子打,一定打得很慡吧!”赵全有气哼哼的举起了手里的索米,不假思索地瞄准了日军的机枪手就是一梭子扫了过去。
“咄咄咄咄
一阵清脆的枪声响过,日军的机枪手一声不吭的倒在了地上,头盔也被威力qiáng劲的子弹打飞到了一旁。
一旁的弹手立刻不假思索的扑到了机枪的旁边,就要接过同伴手里的‘钢枪’,可惜钢枪没接成,钢弹倒是很快接到了。没等这名日军的弹手扣动扳机,赵全友的子弹又钻进了他的胸膛。赵全有在屋顶仔细观察了一会,肯定了里面再没人出来后,才从屋顶爬了下来,挥手叫上了几名士兵跟了上来。
当六人冲进了这个机枪掩体后发觉在日军这个机枪掩体的后面还有一栋小房子,现在小房子里寂静无声,什么动静都没有。赵全有六人对视了一眼,各自都检查了一下枪膛里的子弹后慢慢的朝前面摸了过去。
当他们摸到屋子外面时,赵全有打了个手势,姓李的下士立刻冲了过去一脚就把给踹开了,露出了里面的小客厅,小客厅里面是三个相互guī缩在一起的一男两nv。
姓李的下士上前询问了两句后出来报告道:“长官,这是一家三口子,他们都是本地人。”
“是吗?”赵全有皱了皱眉头看着一家子,提起了索米走到了他们面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命令道:“你们都把头抬起来!”
三名吓得有些guī缩人战战兢兢的抬起了头,这是一对年约四十长得有些富态的中年夫妇,他们的身边guī缩着一名年约十六七岁眉清目秀的少nv。他们穿着的都是传统的东北百姓的服饰,看起来和本地老百姓也没什么区别,但是赵全友就是觉得仿佛有什么不对劲。
赵全有向他们询问了几句之后也并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时,旁边的几名士兵也感觉到了长官的异样,都围了上来,手里的枪都指向了他们。
这时姓李的下士走了过来问道:“营座,我刚才都问过了,没什么问题啊,都是地道的东北本地口音。”
“恩!”赵全友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又转过头去面带笑容的和那名少nv聊了几句,李下士和几名士兵面面相视的看了几眼,心想,难道长官看上了这家姑娘?可是长官已经有媳妇了啊,他的那名俄罗斯媳妇可是比这名姑娘漂亮多了,还是长官想换换口味讨个二房?
“恩,好了就这样,没事了,我们走了!”赵全有和那名姑娘聊了几句后就站了起来把打开,然后笑着和那名姑娘鞠了个躬大声说道:“沙哟那拉!”
那名少nv也怔了怔后不假思索的对着赵全友鞠了个躬,嘴里也赶紧说道:“哈依!撒哟那拉!”
这句话一出口,一屋子的人脸è全都变了,一时间,“咔嚓咔嚓!”的上枪栓的声音不绝于耳!六支黑的枪口都对准了屋子里的一家三口!那名中年男子看着面è变得惨白的nv儿和妻子,也只好无奈的举起了双手!RA!~!
正文第三百九十一章我也要当兵
着瘫坐在地的一家三口,赵全冷冷的笑了,把枪对准了那名中年男子,“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瘫坐在地的中年男子一听到女儿脱口而出的日语后就知道完了,心里绝望的他也就没了那份侥幸的心里,一五一十的把实qíng全都倒了出来。
众所周知,日本曾经一度想把华夏东北作为它的殖民地,并把移民华夏作为日本的基本国策之一。日本当局把日本移往中国的移民叫做“开拓团”或者“垦乡团”。据不完全统计,日本在侵占华夏东北期间,共派遣“垦乡团”八百六十多个、两百六十万多人。日本在东北实行的移民政策,可以分为试点移民、武装移民和国策移民三个阶段。
移民从一九零五年开始,一直持续到“九一八”事变。日俄战争之后,由于日本取得了胜利,夺取了南满铁路,因而建立了南满铁道株式会社,并在铁道两侧建立“开拓团。”用日本人自己的话说就是:“为了铁路的安全营运,维持沿线治安,以开发产业、文化为目的,使日本人定居。”
这一家人人就是日本所谓的“垦乡团,中的一户,由于来到华夏已有多年,东北话也说得很顺溜了,差点就把赵全他们糊弄了过去。
问清楚了事qíng之后赵全也没有难为他们,只是命令两名士兵把他们送到了后方,等待他们的将是漫长的修路、挖矿等漫长的劳动改造,的生涯。
看着两名士兵押送着那一家三口向外面走去,李下士有些佩服的问赵全有,“营座,你是咋知道那一家有问题的,我听他们的口音和长相都没啥问题啊,您怎么就看出来了呢?”
赵全有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们这此笨蛋,没看到那一家三口身都很gān净,身没有什么伤痕,没有受到什么nüè待吗?尤其是还有两名日本娘们,你也不用你脑子好好想想,那名日本小娘们长得还是挺水灵的,要是他们都是咱们华夏人的话,那些小日本会这么好心放过嘴边的ròu吗?”
“哦对啊!”李下士猛的一拍大腿,“还是长官厉害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
“好了,甭废话了,前面又传来枪声,咱们先过去看看!”没理会这个蹙脚的马屁,赵全有一摆手,带着几名士兵朝着前方摸了过去“。
此时整个辽源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处大战场,到处都是枪声和pào声。百姓们都guī缩在家里,惊恐的听着外面不断传来的枪pào声。
在城东的一个简陋的茅糙房的门前,一名被剪得坑坑洼洼短头发的农家小伙子正和一名年迈的老大娘在门前争吵。
“娘!你拉着我gān啥,咱们的人打回来了,我要去gān了那些小鬼子!”小伙子憨声憨气的说道。
老大娘着急的说道:“你个混小子,现在他们是在打仗啊,你以为是和二壮他们去跟人打架呢?那可是要死人的!娘可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谁来给娘送终啊!”说完老大娘就哭了起来。
小伙子看到老娘一哭了顿时就焉了,手里的锄头也“嗒”一声掉到了地。
“娘啊,您忘了我爹是怎么死的吗?他们是被那此日本垦乡团,的人给活活打死的啊!凭啥咱家祖祖辈辈的传下来的良田被那些小鬼子给占去。凭啥把我爹给打死啦?凭啥!”
小伙子越说声音越大,急的老大娘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你个二嘎子,你就不能小点声吗?要是让旁边垦乡团,的那户人家听到了,把田都收回去不让咱家种,咱们明年吃啥门”
下伙子一听火气更大了,“那几亩田本来就是咱家的,凭啥不让咱种?娘,小日本现在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了,您没听说吗,现在是察哈尔的苏长官派兵打过来了,小鬼子们都被苏长官抓去挖矿修路去了!您还怕啥?”
老大娘伸出手指戳着小伙子的脑门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啊你,难怪人家都说你是个二嘎子,现在仗还没打完呢,你知道谁输谁赢啊?你就这么急巴巴的赶过去,苏长官的队伍要是退了回去小鬼子还不得跟咱们秋后算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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