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有种！”老杨恨道，“为刘念找补打抱不平是吧？找我们出气是吧？”
陈一凡笑意更浓，却下意识把刘念撇开，就像当年出事后刘念急着把她辩白好一样，“和刘念有什么关系啊，我们早就分手了。杨总公司崩盘以后，消息也迟钝了不成？”
老杨咬牙切齿，“刘念不出面，我确实奈何不了他，但现放着个柳青阳呢。你们明德这么小的集团，一时衰败还能反转，更何况我叱诧江湖这么多年？你站在依仗上嘉集团我的确动不得，但我不会轻易放弃的，哪怕破产，我也要毁了柳青阳的地产做垫背！”
陈一凡冷笑，“悉听尊便”四个字在舌尖打了个转却说不出口。哪怕鼎力要为难刘念她都不害怕，但柳青阳……她真的不想再把柳青阳牵扯进来了。
稳了稳情绪，陈一凡嫣然一笑，“当然可以。但我希望你能清楚，你对柳青阳出手一分，我就制裁你十分。打对垒磨时间我们宁德是不怕的，反正三大集团的财力和资本有多雄厚你是最清楚不过的，我也不怕，大不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只把话放在这里，你可以试试。”
老杨气的直哆嗦，“陈一凡，你简直是个魔鬼！”
陈一凡笑的更放肆了，“我当然是魔鬼，那也是你们逼出来的。老杨，一年前你骗地明德几乎破产时，笑的那么放肆，可曾想到了今天的狼狈不堪？”
老杨那头只剩下了激烈的喘息声。
陈一凡又补了一刀，“我要是你们，就会学聪明一点。趁现在还没有太难看，也不用挣扎了解散集团回家养老吧。你这些年辉煌也够了，钱财也攒下不少，够你余生养老了。说句简单的，你这一辈子也不亏了。”
老杨的声音怨毒起来，“不亏，当然不亏，我当然不会让自己的人生惨淡收场。”
不知道他还想耍什么鬼招，但不重要，这简直太痛快了！陈一凡恨不得振臂高呼三声“爽”，但还是稳重地端起了总裁的架子。
陈一凡笑喊，“春雨，帮我倒一杯咖啡！”
没有回应。
笑意是掩藏不住，陈一凡推开门嗔怪道，“春雨学会偷懒啦？我知道你在外面，装听不见可不行啊？”
春雨果然站在外面一动不动，甚至都没回头去看或者回应陈一凡，只有一张俏脸雪白一片。
陈一凡终于觉得不对劲，多走了一步踏出门去，却看见刘念一身旧日的打扮，拿着公文包和电脑，赫然站在门口。
第46章 归来
“一凡，我回来了。”
刘念笑的温和，口气自然地仿佛他只是出去散步回来。
陈一凡怔住，看着春雨有些失态地跑出去。
陈一凡有些慌乱地坐在一边，语气戚惶，“为什么回来？”
刘念上前两步，却始终没有靠的太近，“我明白你的想法，也从来都不想逼迫你。你要成长，要自由，你要什么，我就可以给你什么。我知道你不愿意看见我，我可以默默注视不出现在你的眼前。但是一凡，我真的放心不下。哪怕知道你足够强大，我也还是不放心，也不忍心你一个人挑起这么大的集团。”
“虽然确定了和三大集团的合作，但他们老奸巨猾，你和他们相处几天后就会觉得如履薄冰举步维艰。更别说还有个没死透的鼎力集团，老杨为人偏执极端，人品不好，要是狗急跳墙，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事来。”刘念话语虽然轻柔温和，但逻辑上步步紧逼，“一凡，我坐不住了，我无法再假装淡定地看你一个人拼搏。现在，无论是你还是宁德，都需要我。”
陈一凡定定地看着刘念，半晌才扯出一个虚浮的笑容，语音酸涩，“大总裁，我怎么觉得你比之前更霸道了呢？之前我还能找到话题怼你回去争吵几句，现在你说的我哑口无言，根本无法反驳。”
“你根本不需要反驳我。”刘念口气坚定，“我们的合体，才是正确的。”
“或许吧。”陈一凡笑了笑，终于下定决心一般站起来打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挽出一个标准的笑容，“里面的东西都在原位，我没动过。刘总，欢迎回来！”
刘念终于放下心来，笑容变得甜蜜起来，张开双手想要拥抱，“祝我们合作愉快。”
陈一凡摇摇头轻轻推开，“同事而已，不要搞得这么暧昧。”
刘念挑眉，“还有，我也要住在公司宿舍。”
陈一凡立刻翻脸，“不行！”
刘念好整以暇地笑，“我回来了，就是公司员工。你能住得，我为什么不能？”
陈一凡狠狠瞪着他，“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刘念转过身去放下公文包，“搬家公司下午就到。”
陈一凡急了，“你听不懂我的话吗？你知不知道现在宿舍里住着的不只是我，还有春雨！你明知春雨对你……”
话音突然终止，陈一凡满脸通红地闭上嘴，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这么大，这么着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着急。
刘念怔了怔，笑容突然放大，带着无限的愉悦，“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这么大脾气，原来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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