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油翁?从哪儿来啊?挺面生的吗?”城门口膀大腰圆的护卫语气蛮横的说道。
“官爷,小的是刘家村的,小孙女下个月就出门了,所以今天特意背了一罐油想要给她换个红头绳。”卖油翁缩着双手,谦卑的恭着身子,背上陶罐内的早上才熬的猪油还冒着热气。
“人家读书人说卖油翁都能把油从铜钱中间滤下去,你就给哥几个表演一下吧。王胡子把你酒葫芦拿过来。”
“官爷,这……这……”
“赶紧的呀!难不成还让我给你贴个铜钱上去?”
卖油翁不舍的放下了背上的油罐,扣扣索索的从腰带内扣出一个铜板,置于葫芦口,舀了半勺滚烫的猪油浇了下去,果真一滴都没有漏出来。
“哎,不成,太少了说不定是运道好呢?再来一次。”
猪油的香气在空气中飘散,守门的几个护卫眼睛发亮的盯着那罐子猪油,待会儿又能解个馋了。
卖油翁一脸的苦相,围观的进城百姓也面露同情与不甘,把酒葫芦拿过来的络腮胡子狠狠的瞪了围观的百姓一眼,手中的□□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下,卖油翁整个人抖了抖,哭丧着脸舀了满满的一勺又表演了一次,这一次酒葫芦已经装了八分满。
“嗯,技艺挺熟练的,是个卖油翁,把酒葫芦还我你进去吧。”
卖油翁不舍的盯着酒葫芦看了好几眼,直到络腮胡子又开始瞪眼才蹒跚着脚步离开,四周的百姓全都低着头愤愤然,可惜在几个守卫的冷哼下全都缩在一旁又规规矩矩的排起了长龙。
等离开了守卫的视线,卖油翁刘清才伸直了双腿快速的走了起来。
金陵城内第一富户薛家的西脚门旁,卖油翁叩响了大门,满脸讨好的和里头采买的小厮交谈着,在小厮收下了几个铜钱后才弯着腰进了角门,被引进了一旁的小屋。
山谷内,王安异常担心的中毒事件并没有发生,反而是主子与冯将军的刀伤奇迹般的好了起来。
嘿,这林家小哥还真是有点本事啊!看看这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把主子哄得多开怀,哎呦喂可不能这么把吃食塞主子嘴里,多不恭敬啊!
当然紧跟在水漓身侧的王安也只敢腹诽,此刻就连脸上的神情也不敢有一丝不赞同。虽然已经知道林白只是一个精通奇淫技巧的手艺人,但一开始烙下的印记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磨灭的。
当然这“真面目”也是林白主动暴露的,真的装神弄鬼难度太大,一旦手边的几个太阳能充电器罢工那一切都会被拆穿。
那还不如给自己摁一个手艺人的广泛称呼,古有鲁班锁今有林氏人。
“灵渠,这么烤味道好吧,其实这道名菜本来叫做叫花鸡,顾名思义就是用鸡作为主食材包裹着荷叶与黄泥烤出来的,不过山谷里有那么一大群鸭子却愣是连一根鸡毛都找不到,哈哈还好你两个下属能干,出谷前我和锦言可是连鸭子都抓不到了,他们居然还能采到湖中心的荷叶。”
“是林白的手艺好才那么香的。”
主子,宫里的御厨听到可是会哭的呀!
“那是,我可是厨艺小能手,无论啥材料给我我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正牵着学走路的林夏宝宝的锦言一脸无语,自家大哥怎么感觉越来越不靠谱了呢?难不成前几天稳重的伟岸形象都是错觉?
第7章 又见波澜
金陵城内风起云涌……
先是皇商薛家借着下人偷窃的名义好好处置了一番,连带着多年的老管家受到牵连全家都被发卖了出去,一时间跟着家主薛怀外出的随从小厮也来了个大换血,好些个生面孔被提拔了上来。
其次是已经隐隐抱团成一体的四大家族中的贾家因着祖籍也在金陵得了薛家的书信后,当日贾家两个老家主就派了亲信快马加鞭的赶至金陵处理家族事宜。
至于金陵城内的另一望族甄家,也影影绰绰的商议着什么事情,连日来上门送礼的、送信的、拜访的不知增加了多少,引得几个守门的小厮每日里眉开眼笑的琢磨着兜里的银子又多了多少?
甄府书房外,府中第一得用的大管家甄望亲自把守着,保证视眼可见之处无一活物;书房内甄家的三个当家人收敛了往日趾高气昂的神态,略显富态的身姿看上去倒也人模人样。
坐在太师椅上的则是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的青年,面容姣好,微微上眺的丹凤眼丝毫不显女气反倒平添了几分伶俐。
“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水泫把玩着桌上的白玉镇纸漫不经心的问道。
甄大老爷是这一代甄家的掌舵人,现任江南制织造局侍郎,眼前的青年水泫则是自家嫡嫡亲地外甥。
皇位新旧交替之际因着不占长不占嫡错失了帝位,若是当初能有今天的决断那整个甄家的境遇肯定是另一番局面了,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战战兢兢的占着上位者心腹的位置,时刻担心着被取而代之。
“王爷,都安排下去了,城门查得很是严格,绝对不会进了不该进的人。”
“嗯,本王的好大哥居然敢行如此大逆不道的刺君之事,作为臣弟捉拿违逆之人义不容辞。”
“王爷英明。”
“大舅,本王亦是你们的外甥,大可不必如此客气。”水泫很是温和的说道,但言语之间的皇家威严却一点儿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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