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胖子感觉这是他人生中干得最憋屈的一场架,参与其中的小厮也感觉打的没意思渐渐停下了手。
冯胖子呼啦啦的带着一群小厮就这样留下满地的桌椅杯盘残骸,经过林白的身旁离开了。
“大少爷”,林新早已发现了站在一片的林白,看到无理取闹的客人离开后赶忙上前问好。
“做的不错,我们绝对反对以暴制暴。”林白说得很是大义凛然,接着又说,“账单别忘了整理好送到冯府,还有好好安慰一下邀月,别让人小姑娘吓出啥病。”
说完林白就上前一步,扫视了一番地上的残局,施施然离开了现场。
第二手准备也要做起来,一旦冯府没有赔偿的自觉那茶馆内又可以加一个小故事了。
周围已受过其苦的一帮子锦衣公子生生吓退了一步,自己一点儿也不想成为有缘茶馆说书人嘴下的主角。
一、点、也、不。
下午,针对冯胖子的一条龙服务就开展了起来。
先是冯府收到了一封帖子,里面只有一份时下京都最时兴的有缘杂技馆出具的损毁物品清单。当家人冯老将军一时摸不着头脑,还是管家知晓了外面的风言风雨后旁敲侧击的提醒下才转过神来。
“把这逆子给我带过来。”冯老将军一生军功伟岸,可惜年轻时对唯一的嫡子疏于管教,使其长于妇人之手,平日里纨绔不堪。冯老将军对这个嫡子也已经失望了,转而培养起第三代冯紫英了。
“世子一回来就去了老夫人那里。”老管家垂首回道。
“慈母多败儿。”冯老将军怒其不争的喊道。
冯府后院,越想越不甘心的冯世子撇下了明媒正娶的世子妃,径直去了母亲的院子--告状去了。
世子夫人习以为常的独自用起了晚餐,脸上无一丝波澜,只有在儿子来请安时才多了丝笑意。
“紫英,今日功课完成了吗?要好好听爷爷的教导,不要学你父亲。”最后一句话世子夫人几乎是贴着冯紫英的耳旁说的。
当晚,冯老将军又与冯老夫人就儿子的教育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我儿只是想要学那些文人雅士一样弄个红颜知己而已,这钱也花了是那什么杂技馆不守
规矩,砸了也就砸了,怎么我们冯家的面子也不给吗?”
“无知蠢妇,没权没势的能在长安街占据这么大一个地方开杂技馆吗?明早赶紧的把赔偿银两送过去,你儿子要好好约束,省得那天闯下弥天大祸。”
“好啊,冯老三,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吧,就是嫌弃我不是什么大家小姐。无知?那你就停妻再娶去啊。”
“你......你......,不可理喻。”
“怎么,当时饭都吃不上了还不是巴巴的来求娶我这个小户人家的,现在发达了你看不上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哼,不要每次都跟我来这一套,你儿子这几日就不要出府了,好好反省。”
“那不是你儿子啊?一口一个你儿子、你儿子,我可没有对不起你......”
可惜冯老夫人最后一句没有入了冯老将军的耳,气呼呼的冯老将军早已出了院子,去书房清净清净去了。
第二日,想当然的冯府没有奉上赔偿银两,冯老将军早已上朝去了,根本不知道准备去送钱的管家被老夫人借故扣留了下来。
等他下朝,长安街上早已流传开了昨日里冯世子强抢杂技演员不成,恼羞成怒砸了杂技馆的传闻。
一时间最先找上冯老将军的是亲家--牛国公府。
“老冯,你们府上可真不地道,我们老牛家的姑娘可受不得这种委屈,今日上午老妻已经把牛家姑娘接回府了。”同是武人出身的牛国公嗓门极大,占据着进进出出的宫中要道,一上来就劈头盖脸讲了这么一番话。
可怜的冯老将军根本不清楚发生了啥,再一看外面本该来接自己的管家没有到,心里咯噔了一下,莫不是昨天的事传扬开了。
冯莫也是冯老将军一族的,要称呼冯老将军一声族叔,眼见着冯牛两家要在宫道内争论起来了,为避免沦为所有人的笑柄赶紧上前打起了圆场,“牛世伯,我们去外面再详细商谈,别让其他人看了笑话。”
宫道上又恢复了平静,宫内百晓生--王安早早的就得到了这一消息,活灵活现的转述给了水漓听。
“这个小东西,本事倒真不小,哎你说小白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这种局面,众口铄金,这茶馆说书的要不是小白的人,我可还真是如鲠在喉啊。”水漓自言自语道,“还好这是小白的产业,我也就放心了。”
能看出茶馆说书人这一有力武器的不止水漓一人,经过了几次言语的发酵,有点见识的都知晓了舆论的作用,一时间长安街上的茶馆又新开了好几家,但总能立于不败之地的却永远是有缘茶馆。
当晚林白志得满满的进了宫,王安亲自将这位主迎了进来奉上茶点,就差拿个美人锤来敲一敲了。
“王安,今天这么殷勤可是有啥事啊?”林白故意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翘着二郎腿问道。
“哪里,哪里,伺候您是奴才的本份。”在林白面前王安的姿态一贯很低。
“咦,酸死了,去把晚饭端上了,今晚我要和灵渠好好庆祝一下,先烫两壶好酒来。”林白好爽的一挥手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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