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苑,林白早已换好了寝衣,在看到水漓这幅大受打击的模样后关心的上前问道,“灵渠,出啥事了?你爹又出幺蛾子啦?”
林白独特的嗓音唤回了水漓的神智,想着父皇的威胁与眼前灵动的身影,一时真不知该如何决定。
“要不要我再帮你一把?让茶馆讲些偏心的故事或者在国师府再搞票大的?”林白得不到水漓的回应,只好先把自己能做的说了出来。
水漓一把抱住小白,根本不敢赌这一把。要是父皇真的不顾天下民意偷偷处决了林白,这天下可没有林白的师父回来救人啊。
“没事,只是去请安,我们安置吧。”
就这样吧,再让我拥抱你一夜,再让我拥有你一次。
这一夜情事过后,林白早已累的昏昏欲睡,而出了大力气的水漓则不舍得浪费这最后的一夜美好时光,拇指一遍遍的隔空描绘着小白的轮廓直至天明。
早朝几家欢喜几家忧,起先贾府是被幸运女神光顾的家伙,皇上当朝宣布要将府上的大姑娘接进宫先去伺候皇后娘娘,这……这离被皇上宠幸还远吗?
不过这种愉悦未持续多久,皇上陆陆续续的又颁布了一些旨意,都是纳人进宫的。相比下来,贾元春是唯一一个伺候人的宫女,其他人家的女儿最少也能得个才人的名号,一时之间贾府既悲又喜。
这次广纳后宫,最远的是远在金陵的甄家姑娘,得到的位份也是最高的,一进宫就是四妃之一,一时间宫里宫外年轻女子不知扯碎了多少手帕。
但要说最懵的绝对是林白,一早醒来没得到亲亲爱人早朝回来后的早安吻,倒是得了这么个“好消息”,可真是活久见。
正当林白走到书房门口想要质问时,却意外听到了那主仆二人的一段对话。
“主子,林主子还在睡呢?奴才会做好工作的,不会让主子忧心这些事。”
“嗯,吵起来了也难看,这阵子让国师府的人关好门户,等那些美人进宫后就已成定局了。”
“奴才明白。”
“下去吧,好好伺候,毕竟林白身上的秘密可大可小,泄露了可不好,还是圈在身边安心。”
即使水漓最后这句话说得很是小声,但一门之隔的林白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这一刻之前林白从未想过事情的真相是这么的残忍,是怕自己为他人所用?是怕自己还藏私了?是怕自己会率领农民推翻地主起义……
果真自己一个傻里傻气的小孤儿是玩不过古人的勾心斗角。
书房内,水漓坐在椅子上极力克制想要上前把小白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欲望,满脸的狰狞与无奈,掐着手心的指甲甚至滴下了丝丝鲜血。
一旁的王安心疼的忙分开主子的紧握的拳头,但嘴中却不能发一言,直到确认林主子出宫后才敢拿着医药箱自己处理主子手上的伤口。
何苦呢?伤身又伤心。
林白坐在马车上心思却已不知飞去了哪儿,等到了国师府不等小全子咋呼就将书房的门反锁了起来。
太可怕,要逃,要逃得远远的。潜意识里林白这么告诉自己。
林府内,锦言早已听到了朝堂上广纳后妃的旨意,早就在书房内转起了圈圈。
大哥可怎么办?
“大哥。”在看到密道尽头那个失魂落魄的身影后,锦言几乎哭了出来,就算是在谷内过着有这顿没下顿的日子里,大哥都没有这么难受过。
“锦言,我要走,走得远远的。”
“嗯,我们一起走。”
“我们锦言要科考呢,我就带着林夏走,下江南。”
“不考了,大哥说过不会和锦言分开的,我们一家人一起走。”
“好,一起走,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宫内,水漓一夜未眠,坐在椅子上细细的安排着暗中互送小白的人马。
“王安,偷偷传个消息给冯莫,让他负责跟着小白守护他们的安全。”
“主子,那上皇那边怎么交代啊?”
“交代?他们冯府的那位世子不是刚闯了祸吗?正好我要为小白报个仇,就拿冯莫抵了。上皇要问起也这么说,毕竟朕刚刚失去所爱,稍微失去些理智也是正常的。”
“奴才明白,马上去安排。”
“嗯,这次我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
“喳。”
第28章 初到扬州
林白是一只有个厚厚壳子的蜗牛,极度的不安全感下他就会缩进这厚厚的壳中隐藏起来,这大半年间这厚厚的壳刚有皲裂的趋势,昨日书房内水漓主仆二人的对话又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要不是还有你们俩,我滞留于这个陌生的时空又有什么意义呢?在船上林白习惯性的看着锦言与林夏默默想着。
船在江面上随着波浪颠簸起伏,林白靠在椅子上翻阅着长安街上两家店铺的经营状况。
在登船之前,京都的产业除了不属于自己的国师府及堂哥林海帮忙置办的林府外,其余能出手的都已经出手了。
有缘茶馆的铺子地契直接放国师府书房了,盈利的一半收益也如约放置在地契边上。有缘杂技馆则直接关门停业,铺子转卖了出去。至于说书的阿文与阿武,表演杂技的三兄妹都跟随了林白的脚步上了南下的船,其他人员则因为家小原因选择拿了遣散费自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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