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薛六来通知过了吧,明天就送蟠儿去书院吧,也该启蒙了。”
薛夫人神情悲伤,未语泪先流,保养得宜的脸庞白皙娇嫩,“老爷,我舍不得啊!那个地方只准带一个小厮,照顾不周可如何是好?”
“夫人,蟠儿以后还得挑起门楣,吃不得苦可不行。”
“老爷,不能将先生请回家吗?”
“青山书院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我言尽于此,夫人还是早早安排好一切。”
薛怀扔下这句话就拂袖而去,薛蟠总算可以大大的透一口气了,年幼的孩童看着母亲眼眶中悲伤的泪水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母亲,别哭,蟠儿保护你。”
“蟠儿,母亲的心肝,你父亲一定又去姨娘那了,我们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母亲,母亲。”
屋外,听到动静的大丫鬟果儿独自进了屋,抱起了薛蟠哄着,之后又拿话语安慰着夫人,等重新给夫人洁面打扮后才唤来了伺候的仆从。
扬州巡盐御史府,林海正与幕僚苏穹关在书房内分析着几日来追查到的线索。
苏穹是五年前进的林府,当时他还是一位被族众欺辱的落魄书生。因着幼年丧父苏穹与母亲的感情异常深厚,哪知族老为了侵吞自家的几间门面居然可以污蔑母亲不洁,无权无势的苏穹眼见着母亲含冤沉塘,身上的功名也因此被剥夺。
是林大人怜惜自己的一点才华,帮助自己翻了案。但母亲已经没了,三年孝期后苏穹甘愿放弃一切只愿辅助林大人以报恩情。
“大人,节哀!”
“苏先生,那是我唯一的嫡子啊。”
都是男儿有泪不轻弹,面对贾敏那是自己相知相爱的夫人,丧子之痛已经快要摧毁了她,自己如何还能在她面前伤心低迷。面对府中众人,自己是主子没有向仆从寻求安慰的说法。只有面对苏先生,那是自己携手同行的知己,可以软弱一次,发泄一下。
“大人,大公子定不希望你如此。”
“对,安儿,我的安儿是个爱笑的,每次见到他小小的一团咧着小嘴,脸颊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大人,皇上马上要御驾巡视江南等地,我们要早做准备了。”
“嗯,安全不容忽视,安儿是如何丢的我忘不了。”
“大人英明。”
这一晚林海又歇在了贾敏处,夫妻俩都刻意避开了安儿这个话题。
“如海,母亲来信说要送大姐儿进宫。”
“上皇下的旨意吗?”
“是小选进去的。”
“什么?二舅兄舍得?”
“母亲信上说就是二哥主动提及的。”
“糊涂,糊涂……”
被林海两口子谈论的贾政正在幕僚的夸赞中沾沾自喜,而那个将要被自家父亲送进宫的女孩脸上有着迷茫混合着对未来的期望。
“元春,过完年就开始小选了,你真的考虑好了吗?祖母会为你做主的。”贾母坐在塌上搂着元春轻轻的问着。
“祖母我舍不得你,但家里锦衣玉食的养了我那么多年也是该我回报的时候了。”元春长着鹅蛋脸,柳叶眉,一颦一笑都带着大家闺秀的端庄。
“祖母的心肝啊!要不是你伯父、父亲不争气,何至于要你去那种地方争富贵啊?”
“祖母……”
屋外鸳鸯一丝不苟的守着门边上,阻挡了一切想要上前的老老少少,老夫人交代过今晚谁都不见,要和大姑娘好好唠叨唠叨。
或许是现代的消炎药效果好,或许是古代的人身体还没被抗生素侵入过。不过十来天,锦言胸口那道致命的刀伤就开始愈合结痂了。
“哎,你抱宝宝干嘛?小心伤口又裂开,我可没药再给你换了。”
“哥,我都好了,宝宝那么可爱我要好好抱一抱。”
“以后有的是时间抱他,急这一时吗?快放下来,反正他也会走路了让他自己走。”
林夏听到走这个字就扭着小身子想要下来,锦言无法只得放下来,满眼里都是对林夏的担心。
“这么早走路真的不会走坏骨头吗?”
林白把茶几上的育儿书扔给了锦言,让他自己看去。林锦言神童的名声不是白叫的,林白不过教了他几次就可以大概的看懂简体书了。
“中午吃什么?”
翻着书的锦言想到这几天喝的千篇一律的鱼汤、鸭汤、玉米糊糊,脸上的表情异常嫌弃。
“入秋前我们出谷吧。”
锦言一阵沉默,其实这段时间除了饮食单一了些,还是很开心的,但出去后还得面临小叔的层层陷阱与谋害,到时害了大哥和宝宝可怎么办啊?
“锦言,你怕什么?那个想要杀害你的小叔吗?”
“嗯”
特别低的应答声,要不是林白用好心思去听都不一定听得见。
“锦言,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小叔又不能一手遮天,他还能光明正大的要你命吗?”
“哥,我怕……怕你和宝宝受到伤害。”
“锦言,或许你可以详细和我说说经过,说不定我们可以一次性解决你小叔这个隐患。”
这是非常狗血的一个故事。
林锦言的父亲是林家嫡子,其弟是姨娘所出,在林老太爷逝世后林家按照家规分割了财产。按照世俗惯例锦言父亲继承了绝大部分财产,其弟人心不足蛇吞象。先是利用自己的好相貌勾搭上了清河县通判的女儿,之后趁着林父行商路上被匪徒所杀,嫂子殉情之际欺上了少不更事的林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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