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紧了紧,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低下头去看了看哈利,他对佩妮的态度没有改变,把他抱得紧了还是会发脾气,别的孩子却并不一样,小约翰扭过头来对着佩妮做了一个鬼脸,那么说孩子的改变没有成人那么明显,难道是因为哈利是巫师?
“不给糖就捣蛋!”在每个孩子说祷告金句的时候,约翰突然冒出这个来,梅尔夫人涨红了脸低声喝斥他,大家都善意的笑起来,约翰吸着手指咧开嘴对着他的妈妈笑,样子可爱极了,佩妮却笑不出来,这一切都不对劲。
“佩妮,听说你准备了故事。”瑞蒙太太邀请她和卡特夫人一起坐在从家里带的旧chuáng单上,她摆上了茶具,卡特夫人赞叹:“你竟然还带了这些。”说着帮起忙来,佩妮心烦意乱,她想要停止这些却不知如何是好,哈利抓起一只杯子,卡特夫人马上夺下来:“这可不是你该玩的。”说着塞了一只橡皮鸭子到他手里。
佩妮心不在焉的给几个孩子说了些小故事,其实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这些故事,在他们看来吃的东西都藏在冰箱里而不是天使带来的,而父母们也会告诫他们走在路上的时候不要同陌生人说话那又怎么可能遇得上天使呢。他们不停的提着问题,把佩妮弄得心烦意乱,最后还是梅尔夫人给她解了围:“过来,小子们,分点心了。”他们一哄而散。
卡特夫人抱着哈利:“现在的孩子们可不像以前了。”她轻轻摇晃哈利:“但是哈利会很乖的,对吗?”哈利吐出一个口水泡泡来。
太阳越来越烈,篮子里的食物也都已经吃完了,大家开始告别:“下次轮换。”佩妮勉qiáng笑笑,没有一个人对她提出让她带东西来。而其它人都已经分配好了工作。谁带茶具,谁带chuáng单,谁来安排坐次。佩妮抱着哈利的手越来越紧,好像他会突然被人抢走。
她突然想到什么,来不及跟所有人告别就快步走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来到瑞克曼先生家,那些或快或慢散步回家的太太们往她这里看了一眼就又收回了目光,佩妮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有人在背后用针扎她似的飞快的打开了花园的铁门走了进去。
“嘭”的一声,西弗勒斯气急败坏的从坩埚前抬起头来,他马上明白了是谁,除了佩妮·伊万斯,他这里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会来。他走到门口大力的把门拉开正准备说话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佩妮·伊万斯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她似乎努力想要保持仪态,但她的表现实在是太明显了。
难道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她?西弗勒斯往她身后扫了一眼,然后皱着眉头问她:“怎么?”佩妮咽了一口唾沫,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她要说,这儿的人突然喜欢上了她跟哈利,而她觉得害怕?这位先生会不会把她给扔出去,她忐忑地眨眨眼睛,西弗勒斯不耐烦了,他让开身体先走了进去。
佩妮把哈利的婴儿车留在门口,抱着哈利走了进去,哈利还是第一次进到这间屋子来,他好奇的转动脑袋,佩妮顾不及这位先生可能会有的怒气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开了口:“先生,我知道可能打扰到您了,”她咬了一下嘴唇,显得有些苍白:“但这很不寻常。您知道有那种突然让别人喜欢上你的恶咒吗?”她觉得这很有可能,莉莉曾经说过咒语是千奇百怪的,如果有也说不定。
西弗勒斯眯起了眼睛:“你觉得这是恶咒?”让别人喜欢自己,正常人不都该觉得这是件好事吗?佩妮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她生出一种荒唐感,既想要教训这位先生又突然有些心软,他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与人相处吧。佩妮抿着嘴唇压下想要叹息的冲动:“那么说,是您施的咒语?”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的好意被践踏了,他火冒三丈,佩妮立马就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不一样了,她悄悄后退一步,把哈利抱到胸前好像他能给她勇气似的。她清了清喉咙:“谢谢您,但,我认为这并不能算是一桩好事。”西弗勒斯紧紧盯着他,他既愤怒自己做了这件事,又愤怒竟然还被她知晓了,更愤怒她竟然并不领qíng。
佩妮见他没有开口反驳紧接着说:“如果是您呢?”西弗勒斯不说话了,他不能想象突然被一大堆人友好亲切地对待。他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有些不qíng愿地却最终还是说了:“过一天这个咒语就会失效的。”
“谢谢您。”佩妮望着他笑她心里突然有了另一种想法:“我认为,我跟哈利,不论是谁都不需要用咒语来讨人喜欢。”说完她告辞出门去了。
西弗勒斯看着佩妮在阳光下压得圆短的影子,突然挑起了眉头,这个咒语他自己从来没有试过。佩妮出了铁门走在篱笆外面,西弗勒斯只能看到一点儿影子,他抿起了嘴唇,觉得自己或许可以认同这句话的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生日快乐!!!!!!!!
打滚~~~~~~~
教授请您赐给我减肥魔药吧!!!!!!!梅林!!!!!!!
教授生日的这天进了月榜前二十,好幸福啊,
这果然是教授想要跟佩妮赶快在一起才会让我进前二十的嘛~~~~~~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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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森的盯……
☆、来信(捉)
西弗勒斯上午的那锅魔药被佩妮·伊万斯毁了大半,她敲门得太不是时候了,但西弗勒斯竟然并不觉得自己有多生气,佩妮·伊万斯又一次让他吃惊了,她明明是渴望着被像常人一样的对待的,也许也还期待过被旁人喜欢,接受她也接受与众不同的波特。可当他真的用魔法帮她做到时,她又害怕了。
他皱着眉头看着熬过了头变了颜色的魔药抬手倒了些青绿色汁液进去,他能够理解这种骄傲,这个咒语他很早之前就学会了,从霍格沃茨图书馆一本残页的书上,但他从来没有试过,哪怕他曾经那么渴望着莉莉能够同他爱她一样的爱他,也从没有打过这个咒语半点主意,连同迷qíng剂,这些都是虚假的,就算这些喜欢认同在魔药魔咒的作用下看上去美妙无比,那也还是假的。
他可以酿造,但他不屑虚假。不论是怎样的感qíng,假的就是假的。在她发问之前,他从没有想过用这种手段去得到一个人的爱,不论这个人是谁,这是他的骄傲。
就好像他其实也能酿造遗忘药剂,加入古代魔纹之后,他可以忘记他想要忘记的一切,那个人会从他的记忆里消失得gāngān净净,一星半点有关于她的东西都不会留下,他可以这么做的,疯魔了总比一直痛苦着要qiáng,更何况这一天天一日日慢慢磨折着的苦痛还不如一饮遗忘剂。
可他从不是懦夫,悔恨是让他度日如年,可这是他应得的,每痛苦一分他的心就轻松一分。西弗勒斯想到昨天晚上的那封信,邓布利多再一次要求他出任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斯拉格霍恩一定已经几次请求辞职了,不然邓布利多不会这么着急,他看着桌边放着的《预言家日报》,布莱克顺利的被无罪释放了,他正躺在霍格沃茨的医疗翼里,西弗勒斯挑挑眉,哪怕是因为这个他也不再想去霍格沃茨。
熄灭坩埚后西弗勒斯给魔药装瓶准备寄到圣芒戈去,如果布莱克是住在那儿,那么他一点儿也不介意给这埚魔药里再加上点什么,也许现在的布莱克也正希望着能够发生点什么。
佩妮把哈利放到围栏里,他踢了踢腿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眯上了眼睛,佩妮给他搭上小毯子走进厨房加热牛奶,等待的这短短时间里,佩妮的心思绕到了瑞克曼先生的身上。她现在已经不再认为他是个古怪的人了,看着他生硬冷漠的样子佩妮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她晃了晃脑袋,她不应该因为从瑞克曼先生那里得知坏消息就对他抱着别样的感qíng。
这很复杂,一方面这位先生看上去很可信另一方面她又不愿意相信他说的话。而她也没有勇气再次询问细节,佩妮抬起头望着洒满阳光的庭院发怔,她不能肯定自己再一次听到西弗勒斯死去的消息时会有怎样的反应,她为了西弗勒斯哭过两次,十六岁那年夏天一次,二十一岁的夏天又一次,在漫长的时间里,她也只有这两次qíng绪外露,他不知道,莉莉也不知道,从没有人知道。
就连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佩妮也已经记不清楚了,她却还记得那个自卑着又骄傲着的单薄身影,仿佛只有在她的面前才能找到的自信心的小男孩。佩妮低下头去,嘴角带上一些微不可察的笑容,西弗勒斯为了自己是个巫师而骄傲,可他的自卑又这样明显,等他渐渐长大,那样的qíng绪才慢慢不见了。
佩妮用手指剥着琉璃台上的花纹出神,莉莉在跟他约好见面的时候都会哀求佩妮一起跟去,爸爸妈妈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出门,他们总怕别人看到之后会伤害莉莉。每一次见面,这个男孩就又多了一点不同……沸腾的牛奶“咕噜咕噜”的冒起泡来,她惊醒过来走到灶边关掉了火,那些过去已经离得她很遥远了,但西弗勒斯在她的心里留下的影子却在这个午后越来越清晰,佩妮有些茫然,她的心里响起一个声音,她知道那是什么,她的心告诉她西弗勒斯还活着,他还活在哪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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