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话少,木棒子打嘴也撬不出几句话,但他也很爱喝酒。张良把大部分当来的钱都给我买酒了,因此我也很大方地与韩信分了酒。
两人一人一坛,抱着在院子里边喝边望天。吟雪上街去买酱猪蹄啃了,她一直坚持着这个爱好,真不明白那么油腻的东西到底哪里好吃?
今天说来很怪,我喝酒虽然常常豪言壮志要一醉方休,但是事实上很少喝醉,今天才喝了半坛,怎么就有点神志不清了?难道是昨天喝了一夜的酒,所以有点撑不住了?
喝酒是可以暖身,但也不至于全身燥热成这样吧。
“韩信,你感觉如何?”
“酒里下了药。”
“什么药?”
“合欢散。”
“你确定?”
“嗯。”他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据说是医仙端木蓉研制的,我曾经贩卖过一批去倒卖,结果没卖出去,还亏了本。”(端木蓉:本医仙郑重声明,我没有研制过那种东西!)
“……药效好像很强……”
我晃了晃脑袋,有点站不稳了。
“……为什么你没事?”
“以前批发的没卖掉,我就自己泡水吃了,一开始有点效果,后来就没有了。”韩信放下酒坛,一把拎起了我,“走,我送你去子房那里。”
啊喂,去子房那里?
才刚撇清关系啊!
虽然我很想挣扎,但是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
韩信一看就是个莽夫,竟然直接推开了张良的门。张良正在看书,一看我晕晕乎乎地被韩信拎在手里,赶忙问道:“阿真怎么了?”
“你过会儿就知道了。”
韩信将我抛了过去,划过一道弧线,张良稳稳地接住了我。
从被人拎着到被人抱着,待遇差别不要太大。不过张良这小身板还真是凉快,我伸手扯着他的脸,是冰冰凉凉的,再向下,脖子也是凉的,再向下,我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凉快。”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继续手中的动作。
视线越来越模糊,手下的动作背离了道德的束缚,人性回到了最初的本能。
在失去清醒的意识前,我听到张良的一声轻叹。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
外面在下雨,淅淅沥沥地打在窗户上,发出漱漱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凝视了一会儿面前的景致,然后又闭上。
再睁开,再闭上。
唉……我果然把张良强了。
端木蓉啊端木蓉,你身为医仙,研究什么不好,研究这个合欢散,韩信都说了那个发不了财啊!(端木蓉:再次声明,我没有研究那种东西>。<)
张良还没有醒,我轻手轻脚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再一动,大腿那个疼啊,好在我身体素质好,有刑讯历史,被晚歌打多了,这点疼还扛的住。
我终于站了起来。好了,能动了。腿上黏糊糊的一片,很不舒服。我很不客气地拿了他的里衣,把身上全部擦干净了。
就在我穿着衣服,准备悄悄溜掉的时候,张良睁开眼,诈尸地来了一句:“吃干抹净就要溜掉吗?”
“嘎?”我愣了一下,立刻挑眉反咬一口,“你有证据吗?”
张良伸手指了指地下,我低下头去,只看了一眼,我的脸面就挂不住了。
一身儒裳都被我撕成碎片了,我到底是有多饥渴?
张良幽幽道:“子房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身——”
“我不娶你!”我扯了条被子,将他光着的身体捂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清了清嗓子严肃道,“墨鸦以前教过我,这叫‘一夜风流后,继续当朋友’。”
“……子房不需要这样的朋友。”
“……”我立马站了起来,“那现在就愉快地再见啦。”
“姬真。”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夫妻之实?”我回味着这个词,漫不经心道,“那墨鸦岂不是和无数女人有了夫妻之实,岂不是都要娶了?”(墨鸦:我人都死了,不要这么黑我。无数?呵呵。)
“你不能不在意自己的名节。”
“名节?”我歪过头,伸手挑起他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我不需要名节。我告诉你,若不是韩信把我拎到这里,随便是谁与我发生这种事我都无所谓,只要他长得好看……并不是非你不可。”
再也没有人是无可取代的了。
曾以为,岁月漫长,总有大把的时光,可以用来挽回和原谅。到后来才发现,那执着专注的心情,早就被遗忘在岁月的恒河之中,然后以一种浑然不觉的方式渐渐消失,剩下的只是无声的空空荡荡。
“曾经你是我的光。但是每一个重要的时刻,你都缺席。”我的手指慢慢上移,抚上了他蓄着的胡须上,然后又收回,“最后你也没来,二月初三的阳光那么好,桃花开得那么好看,我从日出等到日落,等到茶凉酒空,你始终没来。”
今后,我会强大到无以复加,再也不会对任何人抱有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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