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宁都王妃生产了。”侍女站在一边禀告。
丝萝立刻将手中的纸收起来递给身边的侍女,叮嘱道,“放在木匣子里面。”
“备马车,本宫要出宫探望。”
宇文毓吓得一脸苍白,靠在门边柱子上,皱着眉头担忧着急的看向产房,他刚刚又一次被产婆和丫鬟推了出来,般若也不许自己呆在里面。
独孤信站在另一侧,拧着眉头不说话,心悬在高处落不下来。
自古以来女子生产便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
独孤丝萝急匆匆赶到宁都王府,站在产房之外,便能够听见般若的嘶喊□□,听着难受极了。
“阿爹,姐夫,我进去看看。没事的,之前御医们都看过,胎像很好,一定平平安安。”
安慰了一下站在门口的两个男人,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子里面都是血腥味,伽罗拉着般若的手不停的说话。
般若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全身都是汗水,额间的汗珠滚落没入发间,不住嘶喊着。
“大姐,我来了,坚持住。”丝萝拉着般若另一只手鼓励着,伽罗看着三姐一下子安心了很多,低头劝着,“大姐,坚持住,很快就可以看见小宝宝了。”
般柔疼的面容扭曲,忍耐着疼痛咬着牙回应,“嗯。”
腹中仿佛有人搅动着血肉,痛的除了喊叫连话都说不清楚,心中却很是坚定,迎接一个新生命。
独孤丝萝甚至不敢看那血淋淋的下半身,不住的哄着般若安慰她,她从来没有见过生产,更何况是古代的生产,当真是血腥。
“圣上,皇后娘娘出宫了,宁都王妃生产在即。”掌事女官汇报着情况。
“知道了,下去吧!”宇文护挥退了女官。
哥舒立在一边不说话,算算日子似乎早了几天。
“哥舒,宇文毓快要做父亲了,这孩子倒是叔父的第一个孙儿。”独孤信的第一个外孙,丝萝盼着见到的小侄子。
“主子不担心.......这孩子毕竟是长子嫡孙。”哥舒抬眼看着宇文护,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宇文护嫌弃的打量一眼哥舒,指着哥舒道,“哎,我连他父亲都无所畏惧,更何况一个小婴儿,哥舒,你呀,未免太过于小心翼翼了。宁都王府,不足为惧!丝萝回来,估计高兴坏了。”
哥舒站在一边不言不语,宇文护笑的很是愉快。
折腾了整整一个日夜,般若的叫喊声都消下去了不少,嗓子都喊哑了,发出的细弱的□□声。
“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小郡主,是个小郡主。”产婆将孩子抱着欢喜的喊了起来。
独孤般若闻言欢喜的笑了,精疲力尽,总算是出来了。满是疲惫,哑着嗓子低声唤着,“让我看一眼,看一眼。”
独孤丝萝和伽罗看着皱巴巴的小孩子,真心觉得孩子不是很好看。
“真漂亮,我是额娘。”独孤般若眼睛里面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对着刚刚出生的小孩子念叨起来。
“王妃,奴婢将孩子清洗一番,让王爷瞧一瞧。”
“去吧!”般若吩咐道,力竭躺倒在床塌之上,任由仆从清理血迹。
宇文毓知道孩子出生了,立刻跑进了产房,看见满脸疲惫的妻子放轻了动作,握着妻子的手轻声说道,“我来了,般若,辛苦了!”
般若撑着精神回应一个微笑,“我睡了,好累。”便沉沉睡了过去。
“王爷,瞧瞧小郡主,长得多水灵。”产婆抱了孩子过来,宇文毓看了一眼,孩子睡的正香,嘴巴咂巴着,孩子太小他都不敢碰,欢喜的喊道,“赏!重重有赏!”
“阿爹,是个小姑娘。”伽罗搂着父亲欢喜的说着,忘记了刚才的担忧害怕,想到家里多了个小孩子就很高兴。
独孤信刚刚也看过了孩子,母女平安,拍拍小女儿的手臂,“好,真好。”
丝萝纠结了一天一夜的心才算是真正放下了,“阿爹,早点回去休息吧!”父亲站在门口一整夜,本来身子骨就不好了。
“嗯,丝萝啊,你也早些回去休息。”独孤信看着眼下乌青,面色疲惫的女儿缓缓开口,大家都累坏了。
独孤丝萝坐上马车,一路上干呕起来,血腥味仿佛在鼻尖挥散不去,马车又晃晃荡荡的头晕困倦,难受的很。
“娘娘,你脸色不好,怎么回事?”掌事女官看见面色发白的人,担忧地问了起来。
“一夜未眠,晕马车吧,呕!”按按胸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久了还没有消下去那股子恶心眩晕。
“奴婢去请太医过来。”掌事女官立刻便要动身。
“不必了,歇会儿就好。”赶紧拦住了女官,她此刻头晕眼花的只想睡觉,不想再麻烦了,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宇文护的走入寝宫的时候,掌事女官便一一汇报情况。
走进内殿,丝萝侧着身子睡着,宇文护上前坐在床边上,抬手抚摸着露出的侧脸,光滑细腻。
独孤丝萝似乎是察觉到了痒,动了动是要躲开,躲不过还是被摸来摸去的。
宇文护看着好笑,昨日里他也没有睡好,一想到她在宁都王府陪着,肯定吃不好睡不好,便也没有了困意,枕着脑袋看向她睡的那一侧,天快大亮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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