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宠幸了娇花儿一般的美人,怎么不好好待在宫里,你又出来做什么?”林玄清被他烦的不行,推开喂到嘴边的西瓜,无奈地问道。想也知道,这人是想解释些什么,可在玄清看来完全没有必要。有时候,林玄清真不知道这人的脱线行为从何而来。
“胡说什么,你知道我没碰她。”一句话就惹得任翔炸毛一般蹦起来,不满地大声道。他就知道,这人定是心中有什么想法了,若是不说清楚,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他硬是挤到玄清那边,抱着人不放,“自从跟你一起,我就再没碰过别人了。”
七月的天气本就炎热,又被个火炉紧紧抱住,林玄清立时就出了一层薄汗。这人推又推不开,叹气道:“这么热的天,且离我远点吧。我也没说你碰过谁,不过是让你多在那些女人面前晃晃罢了。就当是为了让她们家里,更心甘情愿的掏荷包便是了。”
稍稍放松抱人的力道,却还是将人箍在怀里,任翔心中一松,口中怨道:“说得忒不好听。哪还用得着我去晃什么,那些女人,只要给她们升个份位就比什么都高兴。再说,朕给的恩典,她们就是不愿意又能怎样,还不都得受着。”
既然撇不开身后的人,玄清便也放松身体靠得舒服一些,“江南的事已经能收网了,那老头子留下的暗线随时都能被连根拔起。我让那边暂时按兵不动,以防打草惊蛇。选秀将近,上蹿下跳的人也越发多了,北静那边可是频频聚会。大家对你的小媳妇都很感兴趣呢!”
任翔的脸一黑,说起媳妇什么的便让他想起那个多事的小屁孩儿,好端端地跟玄清提什么媳妇的事。他倒也不是不肯让玄清娶妻生子,他自己什么都有了,自然不能qiáng求玄清什么。不过,皇帝陛下觉得那些都可以等到他跟玄清两情相悦之后再考虑的,现在还为时尚早。
玄清跟他同年,不说大小老婆,便是他的大儿子都已经十岁了,最小的也有四岁了,可玄清还是孤身一人。每想到这事,任翔心中便万分矛盾纠结。每到他想跟玄清提成亲这事的时候,便又会缩回去,只因他怕听到让他绝望的答案。
上次无意间竟被宝宝提了出来之后,任翔便有些亦喜亦忧。喜得是林玄清什么都没有说,忧的亦是他的什么也没说。总是不上不下的皇帝陛下万分难受,可偏偏就是不敢追问个清楚。离着选秀的日子越近,任翔便越是忐忑,要是玄清提出来赐婚,他该肿办?
“江南的事先缓缓,只控制在手中便是了。上皇的身子还不错,这时候断了他的根,对他的打击还要不了他的命,这副牌还是放到更关键的时候用吧。上皇最近的兴致不错,这次选秀合该给他老人家挑些上好的秀女过去伺候,说不定还能给我添个弟、妹,也算我进了孝心了。”任翔扯了扯嘴角,话语中完全没有对宁寿宫那位应有的敬意。
“你倒是会打发人。”玄清淡淡一笑,“也罢,此次有不少参选的人家都是老头子的心腹,也该给他们一个表忠心的机会。到时候请太后派人好好盯着秀女们,给那老头子挑些青chūn活泼,妍丽聪慧,出身世家勋贵的女子。想必,太后会很喜欢这事的。”
“呵呵,那还用说,娘她老人家一定喜欢。上皇一直夸赞先皇后的贤惠大度,不嫉不妒,那女人可一直都是我娘学习的典范。以前是没机会,现在她老人家一定很愿意展示一下她的风范跟气度的。”任翔想起那慈宁宫中的老太太,便忍不住笑得柔和开怀。
“对了,你好久都没去看娘了,她可生气了。昨儿晚上拉着我,说你有了小的就忘了老的,嫌弃她是个枯树皮般的老太太,就喜欢圆乎乎的汤圆儿。可怜她每日望眼欲穿地等着你去,一双眼睛都快望花了。”想起他娘的唠叨,任翔好笑地学给玄清听。
玄清也不禁摇头笑了,脸上是拿她没办法的笑容,“我前儿不是还在慈宁宫呆了一个多时辰呢,这状告得我可冤枉了。”任翔的娘,当今太后是个苦命人,可难得的是她开朗的心性。玄清的师父跟太后有些瓜葛,从此便被太后当成另一个儿子来待。
在这世上,林玄清在意的人不多,他师父是最重要的一个。不过,玄清师父在几年前便已离世,他便将这份慕孺转移到了跟师父颇有渊源的太后身上,跟老太太颇为亲近。老太太年纪越大,性子越发的诙谐,常常让任翔、玄清两人哭笑不得。
这晚,两人带着团子一起回宫的。小团子已经迫不及待了,明天就能挑媳妇了,还没吃晚饭便歪缠着玄清带他回宫。看着儿子死命拖当爹的后腿,任翔心中悔恨万分。当初怎么就一个不小心,把这个小屁孩儿造出来呢,这生出来就是坑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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