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jian贼,你们这些叛徒、jian贼……你们想做什么?你们要对朕做什么?你们这些宵小敢对朕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太上皇被气得头顶都要冒烟儿了,他发疯一样将手边所有能砸的东西扔向这几个造反的混账东西。
当然,他坐在chuáng上,手边也实在摸不着什么,顶多有个瓷枕还够点分量。就是这些东西,想要砸到林玄清,难度有点高。就连剩下的那几个人,也没谁会被这些小儿科的东西伤到的。等到太上皇发泄完了,累得只剩下喘气之后,映入他眼帘的便是几张戏谑的笑脸。
不管太上皇如何郁闷得想死,林玄清轻轻一拍额头,语带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方才正说着这几位的身份,怎么就说到别的上头了呢。您也是的,这么大年纪了,脾气还这么急躁,万一爆了血管可能办啊?到时候瘫在chuáng上,也不知道太妃们能不能伺候好您呢。”
太上皇也没力气跟他磨嘴皮子了,先把自己的气儿倒匀了才是正事。林玄清见他没发表意见,接着微笑道:“这位是您认识的,颜无新公公,现任宁寿宫总管太监,在您身边贴身伺候三十余年。不过,您应该不知道,颜公公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看到老头子的心神被自己的话吸引,林玄清也不卖关子,接着道:“颜公公,他还是我师父的心腹之一。只不过,他是一个从未浮出水面的心腹,就连您都被瞒了三十多年。颜公公这么多年在您身边,就只有一个目的,他只想问问你,什么时候还给他主子一刀。”
“你是……”听着玄清话中的意思,太上皇蓦地瞠大眼睛。他不可思议的眼神,在林玄清跟颜公公之间徘徊。他不相信林玄清背后的身份,不相信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师父,更加不相信自己信任了几十年的人竟然从开始就不是自己的人。
“没错,我有个师父,三岁的时候有的,十八岁的时候继承了他的一切,财富、势力、下属……”林玄清惬意地靠在椅背上,看着老头子惊愕莫名的样子,笑得玉竹般清贵。仿佛觉得不够刺激,他又道:“这些原本都是师父为你准备的,不过可惜,现在被用来对付你了。”
“颜公公是老资格了,剩下的这几位就是出自我的手笔了。虽然,我师父从来没提过要对你做什么。但是,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我这个做徒弟的,也只好不讲君臣情面了,还请太上皇不要太过震怒。”玄清挥挥手,包括颜公公在内,那几人又无声无息地退出去。
“好了,现在您也冷静了些,也没了旁人,您还是跟我好好说说话儿呗。”玄清眉目柔和,眼神清澈,没有一点要行凶的样子。可偏偏就是这个样子,让久经历练的太上皇从心里觉得发冷。这林玄清继承了他的本事,怕是没继承他的性子啊。
“你……究竟打算如何对朕?”冷静下来的太上皇,还是很有帝王风范的。而且,人总是害怕未知的事物,如今清楚了林玄清的来历,他反倒没那么害怕了。这老头子知道他是个脸皮薄的人,此时赌的就是,他并没有对林玄清详细讲明当年之事。
林玄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故作正色地说道:“曾经,我听说过一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您觉得这话有没有道理?我倒是觉得这话说的没错,您享受了一辈子,也是时候将欠人家的帐,都还一还了?这人啊,若是欠了债不还,就连死都不能瞑目呢。”
“我给您准备了个地方,想请您去消闲一段日子。至于宫中,我给您找了个替身,就让他替您受几天累。等到局势稳定了,您也……了,再请您回来宫中养老。这些宫女什么的怎么能伺候好您呢,到时候,皇上会请太妃们好好伺候您的。”
“听说,婉太妃擅歌,怡太妃善舞,舒太妃擅画……琴棋书画歌舞都齐了。这些女人在您身边伺候了那么久,想必能够让您体会到宾至如归的感觉。”林玄清很难想象,那些常年养尊处优的女人们,会怎么伺候一个全身瘫痪的老头子呢?!
很显然,虽然林玄清没说明白他的结果,太上皇仍然想到了自己可能的下场。想到这儿,太上皇的心便忍不住一颤。这林玄清虽是他教出来的徒弟,可处事之果决远超于他。让自己落到任人宰割的境地,这是太上皇决不允许的。
“玄清,朕第一次见你便觉得超凡脱俗,原来竟是他教出来的人物,这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你告诉朕,他在什么地方。当年的事情,你并不清楚,只有我们自己才能解开彼此的误会。”太上皇沉默了一会儿,努力酝酿出一丝沉痛的情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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