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呃,可能是睡着了?我昨天也晕乎乎的,我哄他,你不要不高兴。
过了许久,他才说:算了。
多无奈的口气,不知是在对自己昨晚的不高兴“算了”,还是对我始终不告诉他病qíng这件事“算了”。
我小心翼翼问他:你还在生气啊?
他说:我又不是玻璃心。
突然有点词穷,其实我这人很话唠的,不知道为什么在江月面前经常憋不出一句话_(:з」∠)_……
我不说话,江月也不说话,于是相顾无言到十一点半。
我说:我要去午睡了。
没办法,那时候老吃缓释抗抑郁的药片,天天没jīng打采昏昏yù睡的。
不等他回话,我又补充:YY我会挂着的。
他说:不要挂机,一心一意睡觉。
我“噢”了声,立马下线。
然后刚爬上chuáng,又飞快地用手机上了YY,发消息给他说:我睡不着。
中间隔了三分钟都不到,鬼都不会信我说的是真话。
他还是很好脾气的问我:为什么?
我太小心翼翼了:因为昨天让你生气了。
他: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愿告诉我,自然有你的想法。我只是在遵循一个jiāo往的原则,不会勉qiáng你说不愿意说的事,让你有自己的空间。
So sweet!
我说:好!为了报答你对我的理解,那我也决定以后再也不跟你说耍流氓的话了!
他说:先举个例子,我得知道什么叫耍流氓的话,才好监督你。
我说:就是极其露骨地表达我对你的爱慕之qíng,比如昨晚我说要钓你这条大鱼,虽然你根本没理我。
他回我说:这样啊。
他又慢慢补充:那我还是希望你一天对我耍个不停。
作者有话要说: 在忙新文,江月说我老不更这篇,他心里很不愉快,
好吧,更一章让他慡一下,之后会尽量带着更这边的
☆、老男人
江月的每一次认可都会让我变得又自信又话唠起来。
于是我问了一个埋藏在心里很久很久,又不太敢问的问题:你处过对象的吧?
其实我是想问:你现实中有没有对象……不知道打出来之后发现自己因为紧张都把语言组织错误了。
江月几乎十秒后就给了我答复:我都快三十了,你觉得呢。
那就是有过女朋友了,我打了个:哦。
江月似乎对这个话题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他问我:你猜我在做什么
对了,这里提一个细节,江月打字特别不喜欢用标点符号,一般就是黑色的宋体,中间间隔用一下“逗号”,但句末不管是疑问句或者陈述句,都不用任何标点收尾。
我跟徒弟狗剩讲过这是,她觉得是个萌点。
他问我他在做什么,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小蛔虫,太刁难人了,所以我只gān巴巴地说:不知道。
他说:我在看你空间里的那些游戏截图。
然后他把一张复制给我看,边说:我看到了这个。
我定睛一瞧,是我之前三月份AFK了半个月之后的那次,和他私底下的一段对话的截图,我觉得很有爱,就截下来保存到空间相册里面了。
那段对话前文有提过——
你悄悄地对[江月何年]说:这么久没上有没有想我啊?
[江月何年]悄悄地说:嗯,看见你的名字是灰的都要哭了。
你悄悄地对[江月何年]说:[真哒!] o(〃’▽’〃)o
你悄悄地对[江月何年]说:哭的原因是找不到人切磋了么?
[江月何年]悄悄地说:不是。
[江月何年]悄悄地说:是因为找不到人切了。
你悄悄地对[江月何年]说:凸
这图我一看就笑:哈哈,这个啊。
他说:你居然还截图,还放到空间里
我又开心地反问他:你不觉得这段很萌吗?
他:关键是,要是不是江月何年说的,就更萌了。
我心想这人是假谦虚还是对自己没自信啊,打字告诉他:就是江月何年说的才萌。
江月:……
我:咳咳,不好意思,我又耍流氓了。
他不再多说,又开始每日一催催我去睡觉了:不聊了,快去睡吧。
我:哦,你不想跟我聊天,我就一个字不说。
他:叫你去睡,总是不听,还病着呢。
我继续发挥大无畏地耍流氓jīng神:看见你就病好了诶嘿嘿嘿。
他:……拿我下药么?
我:嗯!
他对于我的流氓行径总是试图转移话题:其实到最后,游戏给我们的,大概就只有这些图片留下来的记忆吧
他又说:像刚刚那张截图,我都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我切了声,咬牙切齿说:废话,你哪有我在意你那么在意我!
他又惯例发来一串省略号,才突然认真问我:那你会后悔这么在意我么?
我慡快地答:看心qíng吧!
他评价:这个说法不错。
我说:其实每次扯到这些很认真的感qíng方面的话题,我都会词穷,不知道说什么,也许你觉得我年纪小不懂事三分钟热度,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不是三分钟,也不是三个钟头……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金三顺》里面的一句台词,但是我又记得不是完全清楚,所以噼噼啪啪地打了一句差不多的在对话框里:我从来没有轻易喜欢过谁,每次开始都考虑的清清楚楚,结束的时候也一样。不管是怎么起始的,以后进展的如何,结果又怎样,我都会付出真心,付出真心。
那部电视剧里,大龄的女糕点师重复了两遍“付出真心”,而当下,我也依样画瓢地打了两次。
高中时候,语文老师教给我们,反复的修辞,是为了加重感qíng,增qiáng气势。
打完这串字,我觉得很慡,有种dàng气回肠的感觉。
江月过了大概五分钟才给我回复:其实,做为你的游戏qíng缘,我觉得我还是个不坏的人,所以时刻在提醒你,保护好自己,因为你不会知道对面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许我是流氓杀人犯,也许就是一个专业的骗子,谁又知道?
我bī问他:那你是骗子么?
他说:谁知道呢。
我很淡然地回:那我被骗好了。
他:……你这么问,傻子都不会承认。
我长舒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喜欢这种感qíng总是能让人勇敢:“要我再说一遍吗?被骗无所谓的。就算电脑那边的你抱臂看着这边的我觉得好笑可怜也没关系,反正一场关系里面,总要有个人犯二的,我就当那个犯二的好了。”
我又喋喋不休地问他:你喜欢你怎么了嘛,就这么烦我喜欢你吗?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平静地说:去睡吧,都两点了。
我没有再回一个字,退出YY。
恼火,愤怒,我也不懂什么,大概是我太敢爱敢恨,直率坦白,江月这样“优柔寡断”或者说“太过理智”的相处模式实在让我无法忍受。
理xing主义和làng漫主义出现了分歧,我也依旧秉持自己惊涛骇làng的作风,唰一下下了线。
那天晚上,大概是第一次,没有以我说的话为收尾,我没说晚安,没有道别,没有注视着江月的头像暗下去才心满意足地下线,而是毫不留qíng地,把江月一个人,扔在了身后。
回到chuáng上,我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太过小孩子脾气了,一失足成千古恨江月不再理我了怎么办?
可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也不想再犯贱地开电脑,上YY,偷偷看一眼他还在不在。
这么憋屈着憋屈着……我又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我登上游戏,驱着花萝在长安城里无聊地走啊走,然后没过一会,我就看见屏幕左下角刷过一行小字。
你的好友[江月何年]上线了。
他这会还能上线,估计今天休假,我装没事人一样跟他打了声招呼,但心里又怕他因为昨晚那件事跟我生气,所以跟他说话的腔调有点怂巴巴的。
你悄悄地对[江月何年]说:嗨,你今天上的真早。
他的组队邀请马上发了过来,我也立刻点了同意。
他在队伍频道回我:嗯,有事,在佛山,顺便来了一趟外婆家,自己的台式机在这边。
这里不得不吐槽一下江月的游戏头像,他选的是个胡子拉碴的大叔形象!实在跟他外表仙风道骨白衣翩翩的青年道长形象不符!我曾经吐槽过让他改成年轻道长的头像,他淡淡地回我,太娘了。软的不行我来硬的,我就上他号改成了我想看到的那个年轻咩咩头像,结果他再上自己号之后,又立马改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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