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在白子眼里那就是心虚啊!
“呦~恼羞成怒啊,你那点破事儿姐姐还真不感兴趣,只想给你提个醒儿,那谭小飞不是什么好鸟儿,家里复杂的跟那蜘蛛网似的,你可悠着点儿!”
曲烟懒得理她,自顾自的翻着东西。
“哎不是我跟你丫说话呢!你这翻箱倒柜的什么态度啊!”
“你快走吧行不行!烦死了都要!”
“嘿~你…”
蓦地,白子停住嘴,定定地望着曲烟手里的存折,“不是吧!你该不会是要去赎那张晓波吧?”
看了眼账上的余额,曲烟随手将存折揣进了外套兜里,“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你就别掺合了!”
真的,白子真的特想掰开她的脑袋,瞧瞧这人的脑回路是怎么长得!
“不我说!你丫是不是有病啊?你这么做有意思吗?你不会以为你救了他他就能跟你在一起吧!我告诉你他不会!他这人什么德行你…”
“够了!”
曲烟提高声音,打断了白子的指控,“我是喜欢张晓波,这不假!但我从没想过要以此要挟,我只是想带他回来!就这么简单!”
作为最了解曲烟的人没有之一,白子当然知道张晓波对于曲烟的意义,也意识到自己话中的不妥,她缓了缓语气才又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你真的想好了吗?这钱可是你最后的家底儿了,不是说好了要兑南街的那家店面吗?花店不开了啊?”
提起花店,曲烟一时沉默,她的确是计划着要开间花店,也为此筹备了很久,可眼下…
曲烟垂下眼:“花店的事儿以后再说。”
才压下去的火又窜了上来,白子气的够呛,举起胳膊哆嗦着指向她:“得!得!成嘞!既然您铁了心要为那个王八蛋赴汤蹈火!我也不他妈的狗拿耗子拦着你了,你丫好自为之吧!到时候人财两空了可别他妈的找我哭!”
气冲冲地拉开门,白子差点撞上一人,抬头一瞧,瞬间立正,结结巴巴的张嘴:“六…六爷?”
曲烟一听猛地转身,果然在门口看到了六爷的身影。
…
要说六爷这小卖部,曲烟可来了太多回,几乎是见天儿的过来点卯,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不自在。
爷俩儿一老一少,对坐沙发两边,六爷不开腔,曲烟也不敢搭茬儿,可就这干巴巴的坐着,也不是回事儿。
良久的沉默后,曲烟败下阵来,叹气道:“既然您都听的差不多了,那我闲言少叙,晓波…把人车划了,对方要价十万。”
说到这,她有意的顿了顿,想瞧瞧六爷听后的反应,是对儿子的担心多一点还是怒火占了上风,谁知六爷就只是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面上没有半分波动。
曲烟心中微诧,却也只当这是经过岁月沉淀后,那份临危不乱的泰然,又哪曾想到六爷一早就心知肚明。
想通后,曲烟掏出了存折。
“平时有个事儿啊都是您帮衬我,这回也让我还还人情。”
六爷看了眼存折,又抬头瞧着曲烟,“你就不怕真像白子说的那样儿,到了儿落得个人财两空?”
听出六爷话里的试探,曲烟垂了垂眼,含笑执起了桌上的宜兴紫砂,往六爷的杯子里添些茶,“看来平时咱爷俩儿的交流还是太少,您对我的了解可远远不如我对您的多。”
待她放下茶壶再次抬眼,婉转的明眸中尽是真诚。
“我得承认,起先我的确是为了晓波才跟您套近乎,可渐渐的,您让我找到了久违的…家的感觉。就像我爸还在的时候,表现好了有人夸,淘气了有人呲儿两句,这滋味儿是没法说的。
所以我今儿掏这钱,不单单是为了晓波,也是不想让您太操心了,我不知道您和晓波是怎么想的,反正在我心里,早就把咱几个拢成一家人了。”
六爷从头听到尾,说不熨贴那绝对是假话,小曲儿这孩子待他如何,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再推脱反倒显得矫情,拍了拍曲烟的手,六爷起身进了里屋,没一会又拎着个袋子出来。
“您这是…”曲烟疑惑的问。
六爷没急着解释,解开了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个长方形的大红本。
“你这份儿心六爷都懂,六爷也是实打实的喜欢你这孩子。但一码归一码儿,虽说是借,六爷也不能就这么腆着脸白拿,好的赖的全在这儿了,你先收着,权当稳稳六爷的心。”
曲烟愣了愣,没想到六爷会拿出房产证来,可看他那不容拒绝的架势,怕是她不收也不行。
她笑了笑,“也成,那就先放我这儿。”
见曲烟接的痛快,六爷眼中浮出赞许,要不怎么说这孩子聪明,爽利!
从六爷那回来,曲烟简单的吃了口饭,就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
但今天她却并无睡意。
脑中不断盘旋着白天所发生的一切,还有那个谭小飞。
他的出现,就像是一颗掷入湖中的石子,虽不会造成太大波动,却终究搅起了一池涟漪。
指尖轻轻抚上嘴唇,某些片段从眼前闪过,曲烟甩了甩头,闭眼扣紧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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