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蜀国,学士府。
花千骨达到学士府的时候,天还未亮,正是风寒露重之时。
她没吵醒东方彧卿,只是默默地呆立在东方彧卿的房门之前,然后就这么一直站到了东方彧卿起床盥洗一番再出门为止。
于是乎,当东方彧卿一打开门就看见了表情呆滞无神、浑身微微濡湿的花千骨,当即吓得他赶紧连拖带拉地将花千骨给迎进了房间来,再给花千骨饮了好几杯热茶,见她稍微回过神来也缓过一口气来之后,这才开始‘兴师问罪’。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骨头?”
花千骨定定地看着东方彧卿,问:“东方,在我的心里,你一直是一个博览群书、学富五车的人,我想问你是否知道,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解了卜元鼎之毒?”
东方彧卿微垂眼帘,佯作诧异地问道:“怎么了?是谁中了卜元鼎之毒?”
“是师父。”花千骨紧蹙着双眉,内心煎熬得让她痛不欲生。“他为了救我而中了卜元鼎之毒,姐姐才刚刚跟师父在一起,就要面对这样的事情,我不晓得以后该怎么面对姐姐了。”
东方彧卿不由得双眸一闪,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答道:“我想,这世上唯一可以解答这个问题的人,也就只有异朽君了。”
花千骨一愣,当下心如刀绞,近似喃喃地说道:“我这就去找异朽君……”
东方,当真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噫,挽歌狗带倒计时_(:з」∠)_
第60章 第六十章 只道寻常
白子画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明亮,让他倍感温暖熨帖的是,容挽歌正斜躺在床沿看书,神情认真又专注,别有一番动人风情。
许是白子画的目光过于灼热,容挽歌没一会儿就略微侧头看向了白子画,让白子画有些措手不及地愣了一愣,片刻又不由得微微勾起唇角,轻声地笑了出来。
容挽歌一见白子画醒来了,赶忙把书籍搁到一边儿去,而后主动地投入白子画的怀里,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再抬起头来,半嗔怪半调侃地说道:“子画睡得可真是香甜啊!不晓得梦里的周公是否如此肤白貌美,竟是看得你不舍得早些醒来,嗯?”
闻言,白子画伸手去搂着容挽歌纤细的腰肢,无奈地在她的额头印下了一吻,失笑道:“挽歌,你当真是愈发调皮了。”
白子画的嗓音向来低沉得动听,醒来之后,他的嗓音更为低沉了,隐隐透着一丝沙哑的性感,尤其是在温柔含笑地说话之际的语调,更像是一只刚睡醒的猫儿般透着一股子慵懒的意味,直撩拨得容挽歌的心跳声犹如擂鼓声般,声声急促而激昂,整个身子蓦地绵软得仿佛不再是自己的。
“来,子画,快起来吧。”为了掩饰自己险些被白子画的美色给诱惑了的事情,容挽歌语气生硬地赶紧转移话题。“我亲自伺候你盥洗,亲自伺候你穿衣,再亲自给你束发,可好?”
白子画愣怔了半刻,而后唇角微掀,点头道:“好。”
……
仿佛过了半晌的时间,容挽歌终于伺候白子画盥洗、穿衣完毕,就只剩下束发了。
白子画端坐于盘龙铜镜前,风神清朗,眉目如画,唇角轻勾,兀自安静地看着镜里立于其身后,为他专心束发的容挽歌,温和的目光极尽贪恋,又如袅袅晴丝般悠长缠绵。
一刻钟之后,容挽歌终于给白子画束发完毕。
容挽歌跪坐在白子画的身边,目光灼灼地看着白子画,笑道:“我家子画当真是英俊潇洒丰神俊朗风华绝代啊!”
虽然这句话看起来像是在赞扬白子画,但是瞧着她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倒像是在跟白子画撒娇着要求个称赞。
既然容挽歌的意思都表现得如此明显了,白子画又岂会有不从之理?
“呵呵……”白子画轻声一笑,再缓缓地抬起手来,轻柔地摩挲着容挽歌的眉眼。“那是挽歌打理得好。”
“好说好说。”容挽歌嫣然一笑。
白子画摇头失笑。
俄而,容挽歌稍稍敛起笑意,说:“子画,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白子画刮了容挽歌的鼻头一下,“说吧。”
容挽歌微微低垂着眼眸,佯作漫不经心状说道:“你是因为小骨才会身中卜元鼎之毒的,可是你的状况终究是瞒不住的,我怕到了纸包不住火的那一天到来,世尊会因此迁怒小骨,所以我想让小骨以‘蜀山掌门因伤势过重而留待长留疗伤,副掌门须得代为掌门回到蜀山处理事务’为由,不日就要回到蜀山去,你以为如何?”
若是花千骨再留在绝情殿,容挽歌无法全神贯注地进行着她的计划,所以花千骨必须离开绝情殿,如此才能确保她的计划不会生变。
为了能让花千骨名正言顺地‘离开’绝情殿,深知白子画性子的容挽歌就是以这么一个理由试图说服白子画的,结果还真是在意料之中。
白子画点了点头,道:“小骨那儿,就交给你了;师兄那儿,交给我即可。”
“多谢子画。”容挽歌伏在白子画的膝上,盈盈眼波百般柔情地凝视着白子画,兀自潋滟着白子画看不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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