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忍笑道:“歌歌挺好的。”
容挽歌抬起头来,翻了一个白眼给白子画看一看,又开始埋头于白子画的胸前,道:“你叫得出口,我就敢应声。”
语罢,白子画不禁轻轻一笑,而后一声声满含款款深情并且不厌其烦地唤着容挽歌的名字,直听得容挽歌也渐渐地不胜其烦。
……
“挽挽——”
“我好想毒哑你啊!”
“呵,你舍得吗?”
“……哼!”
“挽挽——”
“……”
“我爱你。”
“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会说写虐狗的恩爱情节我卡文了_(:з」∠)_
作为单身汪的作者君表示写恩爱情节有点像是给自己的膝盖插了一箭_(:з」∠)_
这酸爽_(:з」∠)_
第81章 第三章 恨到归时方始休
韶华如流水,转瞬已暮色四合,月上柳梢头。
绝情殿的庭院里,白子画与容挽歌相依相偎着坐在一株梅树下,你一言我一语的,诉说着彼此多年以来的经历。
说着说着,二人为此或哭或笑也好,彼此调侃揶揄也罢,终究是敌不过对方就陪伴在自己身旁的幸福感来得如此强烈而动人,这个感觉之于白子画而言是一种多么毋庸置疑的深刻。
原以为容挽歌已然变成了就算是穷尽自己的一生也够不到的镜花水月,令人没想到的是,白子画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一个再次拥有容挽歌的机会,真可谓是失而复得,而内心的创口就这样轻易地被抚平了,魂魄的残缺也就这样轻易地被填补了。
如今的白子画只感到无比的欣喜若狂,不仅笑意浸染着眼角眉梢,就连内心在感到雀跃之际,也兀自盈满了一腔脉脉柔情,而曾经让自己日夜倍受折磨的绝望与悲痛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若问情究竟是为何物,白子画在几番思忖之后,可能会这么回答——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
然而,容挽歌还是以前的容挽歌,以前的她有多么的不懂风情,就算再重活一世又恢复了前世记忆的容挽歌,也依然是那个不懂风情的容挽歌。
此刻正是适合风(你)花(侬)雪(我)月(侬)的时候,容挽歌的脑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顿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也懒得去想好该怎么措辞或是旁敲侧击,就这么直(简)截(单)了(粗)当(暴)地问了出来——
“子画,你可还记得你曾问过我什么话吗?”
“当时你曾问我说:‘此生你的执念因天下苍生而起,若是有来世,你的执念可愿为了白子画而生’,我记得我的回答是‘自当愿意’……”
提及此事,白子画不禁脸色微变,却下意识地抱紧容挽歌。
对此,纵使容挽歌再怎么觉得心酸,可是有些事情总是要摊开来说清楚的,逃避并不是解决事情的最佳方法,她也只能狠下心来地说出口了。
“可是我们都很清楚,当天下苍生面临无论是自然或是人为的灾害之际,我们的选择永远以天下苍生为先的。”
“如今我回来了,我依然是心系天下苍生的容挽歌,同时我也是那个心系白子画的挽挽。”
“只是以前的容挽歌在天下苍生的面前,她必须是也只能是坚强而无私、以天下苍生为重的容挽歌,但是她在白子画的面前,可以是柔弱而自私、偶尔跟白子画撒撒娇或是耍耍任性的挽挽……”
“如今的天下还算是海清河晏,咱俩暂且不论未来的天下会是何样的光景,当下的容挽歌就只是想在白子画的面前当一个柔弱而自私、偶尔跟白子画撒撒娇或是耍耍任性的挽挽。”
末了,容挽歌先是顿了一顿,而后双眸直视着白子画,眉目疏朗平和,神情认真严肃,又道:“白子画,你还敢接受这样一个随时会为了天下苍生而牺牲的容挽歌吗?”
借着皎洁的月光,容挽歌很清楚地看见白子画蓦地眼圈泛红,黑眸浮现点点泪光,让她顿时感受到了一种随着血液蔓延四肢百骸的揪心之痛。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白子画倒是徐徐地开口说话了,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喑哑。
“挽挽,这四百二十四年以来,我所绝望与悲痛的固然是因为你永生永世无存于世的事实,可是我更绝望与悲痛的是你不告诉我这个事实,反而给了我希望,到最后还毁了这个希望……”
“你说‘当天下苍生面临无论是自然或是人为的灾害之际,我们的选择永远以天下苍生为先的’,这代表了什么?”
“这代表了我跟你都是一样的人,也有着一样的理想——如果有天下苍生需要我的那么一天,我也是一个随时会为了天下苍生而牺牲的人。我知道你可以理解我的做法,我自然也可以理解你的做法,可是我接受不了你不告诉我这个事实……”
“我的理智告诉我,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的情感告诉我,你对我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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