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容挽歌与东方彧卿倒是不约而同的意见统一。
前者是恶趣味地想看白子画被花千骨唤他为姐夫之后还怎么摆出师父的架子,后者则是一点儿也不想唤容挽歌为师母,否则这就代表了以后都要唤白子画为师父。
“师母。”只有白子画与众不同,说完,还特地瞥了东方彧卿一眼。
白子画的意思不言而喻。
东方彧卿不由得嘴角抽搐,容挽歌与花千骨则是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惹得白子画也忍俊不禁。
……
末了,白子画一脸严肃地站起身来,对着东方彧卿拱手作揖,道:“令尊一事,我很抱歉。”
对于白子画此举,身为局外人的容挽歌与花千骨不由得感到有些诧异,更遑论是身为当事人的东方彧卿?
东方彧卿笑意稍敛,神情认真地站起身来,对着白子画回了一个礼,说:“尊夫人一事,我也很抱歉。”
言罢,二人不禁相视而笑。
昔日因爱偏执,今日因爱释怀。
花千骨见此场景不由得眼眶湿润,然而素来以不着调闻名的容挽歌一脸正色地暗自吐槽着尊夫人这称呼到底是什么鬼。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把白子画和东方彧卿写得如此基♂情我也是醉了_(:з」∠)_
第85章 第七章 琴瑟和鸣神仙侣
腊月初七,时值大寒。
这天正好是白子画的生辰之日,然而白子画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因为他到现在还没看见容挽歌的身影。
事因容挽歌觉得自己不曾为白子画贺寿,也不曾送给白子画一份生辰礼物,故此她为了要给白子画准备生辰礼物,而在七天前要求一人独居于距离绝情殿颇远的一座无人仙岛之上。
此外,容挽歌还不允许白子画在暗地里观微于她,否则她就去莲山与东方彧卿夫妇比邻而居,于是白子画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无奈地同意容挽歌的要求。
只不过容挽歌到那无人仙岛不到半个时辰罢了,白子画就已经思之如狂了,又加上因为那一段失去容挽歌长达四百多年的日子实在是太痛苦了,他生怕容挽歌会因为发生什么意外而再次离开他,居然让他萌生了这一个想要将容挽歌一辈子囚禁在自己身边的念头。
更可怕的是,不是白子画一开始对这个念头的毫无所觉,而是这个念头让白子画产生了一种既愉悦又安心的感觉,让他惊悸不已,旋即匆匆地将自己关在了塔室里。
然而,白子画此举非但不能让那样的念头消失,反而让那样的念头愈发的清晰了,所以他不过是勉强地闭关一天就出关了。
自打白子画出关之后,他行也不安,坐也不宁的,更甭说他是否能安稳入眠了。
总的一句话,没有容挽歌陪伴在身边的白子画可谓是异常的焦虑不安。
为了消除这份焦虑不安,白子画特地找上了笙箫默。
当然了,冷(面)静(瘫)自(闷)持(骚)如白子画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开口跟他人说出自己心中的焦虑不安的,所以白子画采取了迂回战术——经常前往销魂殿去找笙箫默下棋对弈,尽量让自己沉浸于与笙箫默在棋局上彼此厮杀的快感。
对于白子画而言,这个方法是有效的,至少他的焦虑不安总算是消除了一些,可是……
对于笙箫默而言,他简直是没一天逍遥日子可过,白子画的反常让他忍不住毛骨悚然,导致他每每一看到白子画,就下意识地想要溜之大吉,但是他必须在此痛心疾首地承认,他实在是没有那个胆子,也不忍心放任这般模样的白子画独自一人。
摩严在私下里曾经对笙箫默如是慨叹道:“师弟啊,你说容姑娘的归来孰好孰坏?你看见了方才子画的一言一行无不是在一直细心护着容姑娘的样子吗?他的执念愈来愈深了,如若容姑娘再次离开子画……届时子画会如何,我真是不敢想象啊!”
笙箫默知道白子画会这么反常,其实是因为容挽歌没待在他的身边,让承受了四百多年痛苦滋味的他忍不住患得患失了。
作为一名如同贴心小棉袄的好师弟,笙箫默表示他有这个责任为情根深种的师兄白子画分忧的,于是他就在腊月初五那天亲自到那座无人仙岛找容挽歌探讨人生义理去了。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的是,白子画至今还没等到容挽歌回来。
……
日落时分,云蒸霞蔚。
容挽歌背对着漫天晚霞匆匆踏上了绝情殿之后,就循着自己所感应到的白子画的气息,急急忙忙地往庭院的方向疾步而去。
只见白子画一如暌违了四百多年之后重逢的那天,神情委顿地坐在那一株梅树下,双目呆滞,兀自出神地凝望那片湛蓝而遥远的苍穹,就连她踏入了绝情殿,并且走到了庭院来,他也毫无所觉。
容挽歌不由得一阵鼻酸,却没再如那天一般走到白子画的面前去,而是微微屈膝就地而坐,从墟鼎中取出了白子画早在前些日子归还给她的忘忧琴,抬眸看向白子画,而后素手轻扬,玉指捻拨间,琴音袅袅,倒是以此唤回了白子画的神思。
当白子画一看见容挽歌的身影,那双沉寂的黑眸就像是黑夜之下的万家灯火般一派明亮炫目,炽热的眼神透着犹如粼粼春波般的款款深情,直看得容挽歌的心中既酸软又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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