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挽歌别过头去,双眼流露着一丝笑意,却还是佯装不悦地冷哼一声。
“师父,给小骨留点儿南瓜糕吃,好不好?”花千骨在无奈之下只得求助于一旁正在‘坐山观虎斗’的白子画了。
白子画看戏正看得尽兴处,被花千骨这么一叫,反倒愣了一会儿,就在这时,眼角余光瞥见了容挽歌一直拼命地示意他别帮助花千骨的眼神,内心不由得暗自替花千骨默哀了须臾,有这么一个恶劣的姐姐,也不晓得究竟是幸或不幸。
于是,只见白子画默默地看着一脸哀求的花千骨片刻时间,再听见他清了清嗓子的声音,他终于微启薄唇,却是捻起一块南瓜糕,放进嘴里咬了一小口,眼眸微亮,显然是觉得这南瓜糕颇为可口。
在花千骨目光灼灼的注视之下,白子画毫无半分动容地将那碟南瓜糕稍稍移去一旁,幽幽地说道:“小骨,你要尊师重道。”
殿内一阵诡异的寂静。
就在下一刻,只听得容挽歌扑哧一声,而后捧腹大笑。
花千骨:“……”
果然师父不是亲师父,姐姐也不是亲姐姐,有点生无可恋的感觉……
“吾友子画就是那么重义气……哈哈哈哈哈……”容挽歌简直是笑得前俯后仰,顶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耍一把冷幽默的白子画简直是传说中的神队友!
见容挽歌笑得如此开怀,白子画不禁低眉浅笑,花千骨更是跟着笑了起来,整个绝情殿顿时充斥着愉悦的笑声。
……
摩严和笙箫默来到大殿外,见着的就是这一幕一家三口和乐融融(……)共享早膳的温馨场面,最难得的是他们居然见到难得露出一笑的白子画居然笑了,还笑得如此温和又柔暖,几乎从未有过这等待遇的两位师兄弟不禁表示心塞不已。
白子画夹了个饭卷给容挽歌,无奈道:“别笑了,挽歌,菜快凉了。”
“子画,想不到你竟是这般幽默!我觉得此后我一见着你都免不了要先大笑一场了。”容挽歌笑得眼角沁了点点晶莹,嘴角却仍旧是止不住上扬,正是笑得意犹未尽。
“我定避你如蛇蝎的。”白子画眼角微抽,兀自淡定地回道。
“子画,咱俩好歹也是合奏过一曲《高山流水》的情谊,若是你当真避我如蛇蝎,我该上哪儿去找这么投契的好友陪我一起玩闹?”容挽歌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白子画听得哑口无言,嘴角微微抽搐,决定无视已经放弃治疗的容挽歌,径自捻起一块南瓜糕给花千骨,淡声道:“小骨,为师请你吃南瓜糕。”
“谢谢师父!”花千骨顿时乐得眉开眼笑。
容挽歌:“……”
吾友子画忒没节操,如何带他重返正道?在线等,急!
看着师徒二人埋头苦吃的样子,不晓得是什么原因,容挽歌只觉得心满意足,红唇忍不住微微翘起,却还是傲娇地冷哼一声,这才慢悠悠地开始动筷子。
这时,摩严先是清了清嗓子,这才抬脚走进大殿,只是神色稍微不自然。
“子画、容掌门……”
花千骨一惊,赶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而后匆匆站起身来,恭敬地拱手道:“弟子花千骨参见世尊、儒尊。”
白子画与容挽歌也跟着放下手中的碗筷,缓缓地站起身来。
“师兄与师弟前来绝情殿可是有事?”白子画微微蹙拢着眉头,徐步迎了上去。
摩严、笙箫默:“……”
有必要这么差别待遇吗?咱师兄弟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可是需要挽歌回避?”容挽歌一脸真诚地看着三尊,仿佛是在表示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那倒不必。”摩严稍稍平复失衡的心情,朝着容挽歌微微颔首道:“其实我和师弟来绝情殿的主要目的是来告知容掌门有关于上课时间的。为了方便容掌门有更多的时间调养内息,我安排容掌门每隔一日上一次课,每次皆是自辰时开始至午时结束,一共是三个时辰,而授课对象为长留这一届的新进弟子,一共是一十四名,容掌门以为这个安排如何?”
“挽歌觉得这个安排甚好,真是有劳世尊费心了。”容挽歌对着摩严拱手作揖以示感激。
笙箫默缓缓地摇着折扇,微微眯起狭长的双眸,嘴角噙着的那一抹笑意显得分外的意味深长,问:“不知容掌门打算在长留逗留多久呢?”
这个问题顿时引起了白子画与花千骨的高度关注,摩严也很好奇身为蜀山掌门的容挽歌到底会给出怎样的一个答案。
“最长不过三个月。”容挽歌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笙箫默的问题,语气淡然却透着坚定,没有一丝犹疑与飘忽,仿佛心中早已有了思量,道:“有玄冰床在,挽歌估计就能在一个月内恢复之前所耗损的真气,原本该是在一个月后离去的,但是挽歌既然将要身负乐战课师尊一职,自是要对挽歌的学生负责,若是要求他们在一个月内学有所成,未免有强人所难之嫌,所以挽歌只能退而期望他们在三个月内学有所成。”
听罢,笙箫默与摩严不禁相视一眼,彼此的眼中皆是闪过一丝欣赏,而花千骨的神色浮现着一丝淡淡的失落与黯然,至于白子画则依旧是喜怒哀乐不形于色的样子,漠然道:“你早就想好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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