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火夕这么一说,惹得众人不禁哄笑成一团,还说着火夕不知羞,火夕表示自己的脸皮可是厚着呢,又道:“师尊,你看我们生得这般可爱,可有想过要收徒吗?”
“弟子参见尊上……”
容挽歌正想要开口回答,这时候,眼尖的朔风发现了白子画与东方彧卿的身影,当即连忙站起身来,对着白子画拱手作揖,再朝着东方彧卿点头致意,其他弟子也是如此。
见着白子画与手中持信的东方彧卿,容挽歌勾起嘴角,淡笑道:“子画、东方先生,早。”
二人纷纷道了一声早之后,东方彧卿走到容挽歌的面前,将手中的那封信件递给了容挽歌,含笑道:“容掌门,我待会儿就要随皇上回蜀国去了,而骨头喝了忘忧酒,要醒过来怕是会需要几天的时间,我也只能以此信代为辞别了,敢问容掌门能否代为转交此信给骨头?”
听着孟玄朗要回蜀国去了,轻水的神色不禁浮现丝丝黯然。
“还请东方先生放心。”容挽歌点了点头,再将信件收入墟鼎里。
“那东方彧卿在此先行告辞了。”有白子画这尊冷面大神在,东方彧卿势必要赶紧离去的,虽然他一点也不怕白子画,却也不想过早地在他的面前露出马脚。
眼见着东方彧卿的身影将要消失在九曲回廊中,容挽歌当即透过密语传音对东方彧卿淡淡地说道:“东方先生可曾听说过世事如棋局局新?对于这一盘名为世事的棋局,观棋不语之人虽不计其数,落子无悔之人却屈指可数,以至于在尘埃落定之后仍有缺憾者众多,然而我窃以为能观棋不语又能落子无悔之人,方有资格布一盘无憾之棋局。作为小骨的姐姐,东方先生,我惟愿你此一生落子无悔。”
这一番话,说得东方彧卿不禁脚步一滞,缓缓地转过身去,眼神深邃地看向正在湖心亭里与众人言笑晏晏的容挽歌,几经一番思量,就这样过了半晌,东方彧卿这才头也不回地离去了,但见他一袭青衣翩翩远去,背影如翠微孤绝。
……
由于白子画的到来,来自长留熊孩子全都站了起来给白子画请安,却是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不敢在没有白子画的命令坐在座位上。
于是白子画见着容挽歌还略显苍白的脸色,随即疾步地来到容挽歌的面前,一屁股坐在了霓漫天的座位上意即容挽歌的身边,担忧与心疼的情绪翻腾得他倒是顾不上有众多弟子在场,眉峰微微地蹙拢,一边从墟鼎之中取出了一个白色瓷瓶,一边出言关心。
“伤势可是有好些?这里有我重新炼制过的复元丹,其中新加了千年冰莲这一味药材,一定能助你更快地恢复元气、调养身子,服药的时间如旧。”
“放心吧,我好些了。”容挽歌微微低垂着眼眸,素手接过了那一个白色瓷瓶,掌心感受着白子画独有的微凉温度,鼻尖萦绕着白子画身上独有的冷香,心里冷不丁想起了白子画对于自己的心意,内心的滚烫与酸涩交织,看向白子画的目光更是不自觉地多了几分似水般的柔情,细声道:“子画,谢谢你。”
白子画轻轻地皱着眉宇,神情透着些许不悦,语带不满道:“你我既为知己,何必如此生分?你只管安心地收下这复元丹,然后别忘了按时服药就是了。”
“知道了,只不过——”未免深陷其中,容挽歌及时收敛了情思,水眸缓缓地眯起来,淡淡地瞥了白子画一眼。“我在你眼里就像是一个不会按时服药的人吗?”
白子画侧过头去看向亭外景致,表情淡然却语气木然道:“不予置评。”
容挽歌虽是这般冷哼一声,却是止不住上扬的唇角。
二人虽是在斗嘴置气,气氛并未显得剑拔弩张,反而彼此在举手投足之间,兀自流动着一种无声的默契与温情,旁人根本无法插足。
正站在一旁围观白子画与容挽歌斗(打)嘴(情)置(骂)气(俏)的一群熊孩子,默默地表示他们的眼睛有点儿疼痒,耳朵也有点儿不大好使,心脏更是跳得不太利索,尤其是脑子也似乎因为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而放空。
“你们还不坐下吗?”见这群熊孩子鬼头鬼脑地面面相觑的模样,好似在交流着什么事情,容挽歌无奈地摇头一笑,说:“不想听听我是否有想过要收徒的念头了吗?”
“想!”一听这事儿,熊孩子立马来了精神,顿时再也顾不得白子画是否在场,身手麻利地找着了椅子就坐了下去,白子画更是回过头来看向容挽歌,显然是也想知道的。
“实话说,我还真没打算要收徒……”话语稍稍一顿,正当熊孩子意欲询问缘故,容挽歌似是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率先笑道:“我怕会遭到报应。”
白子画气定神闲,淡淡道:“你一定是让尊师不安生了吧?”
容挽歌佯怒地瞪了白子画一眼,先是冷哼一声,这才开始辩驳道:“是家师先让我不安生的,好吗?这怎能怪我呢?你们可不知道啊,家师实在是太闹腾了,因为他见不得我总是一副冷冷淡淡得人生没有丝毫乐趣的样子,其实我会说他的主要原因是在为了鼓动我跟他一起去整蛊人吗?家师为此不惜一哭二闹三上吊,尊师重道的我即使知道家师是装的,也总不好让家师如此,不过是陪他去整蛊人罢了,又不是杀人放火什么的,若是能让家师开心,陪家师上山下海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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